“所以你才和我合作,我說過的不是嗎,你是個聰明的女人。”彷彿是從她的眼神裡意識到自己喝的太多,他走到冰箱面前拿出牛奶,在斯蒂芬妮詫異的注視下開啟封口,“別這麼驚訝,沒人說過殺手不能喝牛奶吧?”“它只是和你不太……你知道。”她別開眼,不好形容,也許情況沒鮑勃想的那麼糟糕,伊恩還有理智,他還能自控。“好好休息,我暫時會留在芝加哥,今天為了救你弄出這麼大的動作,幾條道路都封鎖了,海陸空,”她咋舌,“你的對手很厲害,自己保重。”“等等,拿著這個。”他從一個抽屜裡拿出一把花紋精緻的小刀,朝她扔過去,“薩曼莎的生日快到了吧,我想薩曼莎到了可以玩刀的年紀了。”“嗯哼,請注意,她可不是你的女兒,所以她的一切必須聽我的。”搖了搖手指,斯蒂芬妮抬起長腿,把匕首插進高開叉的裙襬下,“她才十二歲,要玩這個還早了點,我可不會馬上給她。”“她早晚要面對你的世界,不過沒錯,她是你的,你來決定。”無所謂的踢上冰箱的門,他躍上橫樑,倒掛的修長身軀輕而易舉的做著困難的仰起動作,漂亮的肌肉線條。多欣賞了一眼,她離開他的住處,門關上了。在斯蒂芬妮消失在視線裡之後,風展諾伸出手那到了冰箱頂上的啤酒罐,很好,還有兩罐。倒著開啟易拉罐,沒有放過冰箱,啤酒的口感微微發熱,非常糟糕,讓他想念起紅酒的味道,那些冰鎮過的晶瑩的液體。倒吊的姿勢,血液衝上頭腦,眼前浮現出今早離開的時候費斯頓眼底的冰冷火花,他一定憤怒到了極點,輕輕發笑,乾澀的笑聲在安靜沉寂的房間裡迴響,風展諾忽然討厭起這種安靜。嘴角的酒漬滴到地上,他用汗溼的手擦了擦,繼續做著他的體能訓練,耳邊只有自己的呼吸聲。前幾天,這個時間,他在做什麼……他開始回憶,費斯頓的家裡,通常這是晚飯時間,他們不止一次一起做過晚飯,也許有兩次,雖然都是些簡單的東西,費斯頓對他說起過學習做菜的時候他差點燒掉廚房,於是他附贈了一則執行委託的時候在廚房發生的趣事。那是在希臘,因為麵包不再新鮮,硬的像石頭,他只能選擇乳酪,結果導致一群貓聞香而動,他險些為這種蠢事而被人發現,當然,那時候他還是個新手,他笑著說,“就是這件事情之後我學會在等待的時候忍耐飢餓。”“我並不覺得這很有趣。”費斯頓聽完了這個故事,卻沒有笑。從 迷亂漩渦那紅印看起來像淤痕,也許是最近什麼時候弄傷的?喬納森一時沒想到別的地方去,他在考慮,近期除了副局長坦布林的案件是否還有什麼傷腦筋的事。媒體已經應付過去,上面對錄音帶的事件沒有進行內部調查,組員們雖然還有微詞,還有人無法接受這種做法,但至少都還很聽話,相信隨著時間過去,大家都會理解的,那還有什麼值得老大這樣費神呢?幾次想開口,卻不知道該問什麼,他最後只能攤開那份檔案,“老大,這些人裡沒有幽靈,也沒人知道他在哪裡,他們和坦布林副局長被殺的案子好像沒有直接關係,但是有幾個人,我認為他們的身份可疑,那個叫鮑勃的管理員一定有問題,可惜從他身上找不出什麼毛病,老狐狸一個……”“嗯。”費斯頓淡淡應了一聲。於是喬納森把情況講了一遍,其中還包括昨天突擊封樓的時候怎樣部署,怎樣抓人,他忙到大半夜才回去,說到口乾,才發現他一個人在自說自話,費斯頓再沒有給他回應。“老大?”試探性的停下,費斯頓也沒有要他繼續,喬納森感到訝異,有工作狂傾向的凱撒,竟然在他彙報工作的時候走神了。冷氣機還沒運轉,窗戶沒開啟,空氣也是停滯的,費斯頓透過百葉窗注視著窗外。平時他能全神貫注,把所有心思放在案子上,抓捕犯人是他的愛好,但現在,他卻完全沒把喬納森的話聽進去,那副剛毅的臉上陰雲密佈,窗玻璃上印出他皺巴巴的襯衫,還有微微冒出鬍渣的下巴。直升機,機槍,手雷……他不知道風展諾還會帶給他多少“驚喜”,那該死的驚喜。下顎緊繃著,費斯頓眼前彷彿還有風展諾離開時的畫面,一聲巨響,堅固的鐵鏈在爆炸中四分五裂,煙塵漸漸瀰漫,平整的草皮頓時面目全非,塵土飛揚、草葉狼藉。在煙塵中的人影,那樣瀟灑的站立著,抬手向他致意,他似乎看到了那雙湛藍的眼睛裡閃過的笑意。他想把那張笑臉撕碎!不該有一絲半點的猶豫,他早就料到這個叫風展諾的幽靈不會輕易妥協,本性難移,何況是像他這樣的殺手。從答應留下開始,風展諾是完全合作的,如今看來,這不過是他用來迷惑人的另一種手段而已。溫和的微笑,平靜的談話,當費斯頓處理完手上的事情回來的時候,風展諾是這樣迎接他的,有幾天他沒有回家休息,忙著應付媒體,但回到家裡,就會看到慵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