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溼的黑髮被抓到腦後,露出額頭,還有下面那雙精明冷靜的回眸,不贊同的挑起,“我不會讓他們動你。”他走近,撐在瓷磚上的手臂將風展諾禁錮在他的空間裡,“這是你給我的退路,還是你自己的?”濃密的眉宇在溼透後更加犀利迫人,他向他逼近,氣息和水汽交融,侵入風展諾的呼吸。“雖然我們現在是這種關係,但你需要退路,我也需要,人總要留給自己 突然訪客“在扔東西前你不先問一下主人嗎?”風展諾靠在門邊挑眉。“我不知道你還有穿女裝的愛好,它們總不會是你的。”費斯頓向他走近,衣服當然不是風展諾的,扔了一點都不可惜,“別告訴我你更喜歡女人。”他到了門邊看著他,那深深皺起的眉宇好像在說如果他敢回答是,就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風展諾誠實的回答:“是男是女對我來說沒什麼差別。”“沒什麼差別?”費斯頓對他的回答似乎很不滿意,“那如果我和另一個女人同時在你面前,對你來說也沒什麼差別?”他簡直是在挑刺,風展諾想不到費斯頓也有這麼“不可理喻”的時候,“但你是你,不同於其他人。”他不得不承認了,這是很大的區別。“再說一遍?”費斯頓的氣息突然接近,好像他說了什麼了不得話,錠利的鷹眸緊緊盯著他。“你和任何人都不同。”他呀說完,忽然被人樓住腰部,驟然相撞的胸膛就像把走火的槍,火星一下子竄了上來,費斯頓的手伸進他的棉質背心裡,“繼續說。”他拉了他一把,兩個人倒在床上,他能感覺到費斯頓腰上的浴巾下面產生的某種變化,“嘿,你難道一點都不累……”“我發現和你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很有精神。”而費斯頓也發現自己無法抗拒這種衝動,“你總是令我失去冷靜。”突然壓上來的人休令床墊凹陷,風展諾能感受到他這句話的意思了,假如費斯頓在他的那些手下面前還算沉著鎮定,處變不驚,在面對他的時候則容易失控的多。這種感覺不壞。他拉高他的背心,扯下他下面的寬鬆長褲,連同內褲一起,“還行嗎?”費斯頓伏在他肩頭問他。“這句話應該我來問你,你還行嗎?”風展諾抬了抬手,擁抱的手臂摸到紗布,儘管他剛才還覺得疫倦,現在卻突然精神起來費斯頓這次對他的挑釁沒什麼大的反應,“認識你的時候就發現了,你總是不服輸。”他似乎已經很瞭解他了,“我們彼此彼此。”“這張床、上睡過幾個女人?”沒想到費斯頓還在在意這種事,他忍不住笑,“這個可得讓我好好想想——”胸口一痛,他吸了口氣,“想打架嗎?”“別挑戰我的耐心,好好回答。”牙齒放開他胸前的突起,費斯頓的手掌下是他的鎖骨,雅踞在上方的身體落下陰影,就像一次嚴厲的審問。被按著肩膀,費斯頓的體重完全壓制住他了,他懶得動彈,“女人有時候是調劑品,但我從沒帶回家裡過,別以為我的生活有多糜爛。”這次已經不會為這種誤會惱火了。“你很謹慎,我知道。”要強求一個男人抑制身體的慾望是奢求,何況費斯頓自己也曾有個威爾,他慢慢撫摸他的身體,看的出他很剋制,這一次不想太急躁。“一個人在家的時候你會做什麼?”緩慢又緩慢的愛撫,風展諾要懷疑這是不是費斯頓故意的,要強令一蓬火不去燃燒,那煎熬的滋味比什麼都難受。“擦我的槍……做些鍛鍊……”唇上被吻住的時候說話不太容易,在他回答的時候費斯頓失去了慢慢來的耐心,撫摸和親吻的動作忽然劇烈起來。“那很枯燥寂寞,以後有我就不會了。”他居然這麼說,好像他十分了解那樣的感覺,又很確定以後他們之間會保持這樣的關係,滾燙的吻烙上他的大腿內側,風展諾沒有時間和他繼續對話,他們之間的情慾總是升騰的很快,像一點就炸的火藥,經不起一絲火苗的挑逗。他躺在自己的床上,身上是費斯頓,他們的呼吸急促而火熱,精神放鬆後的再次緊繃,連同肉體一起燃燒沸騰的宣洩,每一次都是淋漓盡致,每一次都覺得下一次不會更好了,但總有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