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讓你的腦子休息,就算是組織的人要向當年的背叛者復仇也不會是馬上,你知道體力透支會有什麼結果。”費斯頓攬著他的肩膀,讓他靠在他的肩上。“嘿,是誰害的我體力透支的,還有別忘了你自己也是個病號。”他打起精神,示意費斯頓胸前繞到背後的紗布。“需要換藥的時候我會叫你。”按了按他的肩膀,彷彿是要將力量傳遞給他,費斯頓的聲音具有讓人安心的特質,“現在擔心毫無作用,不如先好好休息。”“不用你說我也知道。”經歷過不知多少次危險,他怎麼會不清楚人的精神狀態和生命安全總是息息相關的,閉了閉眼,一睜開,他就看到鮑勃注視著他們的目光。“想說什麼,鮑勃?”他又唱了口啤酒,冰冷的液體冒著氣泡穿過喉嚨,他把腿放在面前的茶几上,隨意交疊著,漫不經心的問。“你變了,可是我也不知道這種變化好不好,你來告訴我,伊恩,他會令你強大還是讓你軟弱。”眼神轉向費斯頓,鮑勃的自認他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別忘了格蘭是怎麼死的。”他突然加重語氣。他提起德瑞姆·格蘭,風展諾唱啤酒的動作停了下來,神情也變了,“我們都知道他是怎麼死的,格蘭是個出色的殺手,但他犯了一個錯誤,愛上了他的獵物,這是不允許的,不,應該說這簡直該死,所以他死了,是我殺的,你想提醒我這件事嗎鮑勃?”連同眼底的冷光,英俊的臉上縈起一層陰森的冷意,他提起了伊恩最忌諱的事,鮑勃很清楚,“你想嚇我,但這沒用,該說的話我還是要說,沒錯,我是在提醒你不要重走格蘭的老路,但我想你也不會聽的,所以我只是在這裡說說而已,畢竟,小命是你自己的,我管不著你的事。”含有深意的目光轉向費斯頓,假如他真的那麼在乎伊恩,就不該把他抱下深淵,伊恩·諾伊,這個年輕人早就在懸崖邊上了。“別這麼看著我,這不是我能控制的事,也不受他的控制,我們都剋制過了,只是毫無辦法,你應該猜的到我有多想把他逮捕,但我現在卻坐在這裡。”掙扎過了,卻敵不過這種吸引,只能順從心意。假如費斯頓曾經有過矛盾的心理,現在也早就屈服,他坐在那裡,自然的彷彿是他自己的家,旁邊的人,自然就是他最重視的人,淺灰色的襯衣,一條合身的黑色長褲,簡單幹練,鮑勃從那雙屬於狩獵者的眼睛裡找不到特別的情感,但再往深處挖掘,就會發現很大的不同。而這種不同只有面對某個殺手的時候才會出現。“聽見一個fbi對我說這種話還真他媽不習慣。”鮑勃低頭咒罵,狠狠抹了抹臉,“這是你們的事,但先說好,這不代表我開始信任一個聯邦警察。”“我沒這麼指望。”動了動眉毛,費斯頓已經覺得十分滿意了,風展諾在旁邊把啤酒唱完了,“鮑勃,你的訊息說完了?還打聽到什麼?”“你怎麼知道我還有訊息,我老傢伙一個人能打聽到什麼?”鮑勃故意找茬,但想起和費斯頓的交換條件,不再開玩笑了,“如果,我是說如果,組織的人回來復仇,要除掉當年離開的殺手,那可有太多人有危險了。”“除了卡門,我還見過屠夫和雷,當然,他們現在都是死人了。”風展諾將發生過的事大約說了一遍,也提到了屠夫和雷對他的怨恨。鮑勃坐在沙發裡微微閉著眼,一直聽著,最後突然把眼一睜,“那幫沒用的傢伙,他們是找死來的!”突然的怒氣爆發之後,他的語氣又一轉,“但這也不能怪他們,這種事我聽的太多了。”“其他人都怎麼樣?你還知道什麼?”“有的人過的不怎麼好,你知道,並不是所有人都擅長做這行,他們都死了,聽說是在任務中被殺的,但我覺得是有心想死也說不定。”鮑勃那略顯蒼老的聲音充滿了憐憫,“還有的人改行做了別的,保鏢、僱傭兵、打手,這算是好的,還有些就墮落了,他們不知道該做什麼,沉溺在麻藥裡,去偷去搶,什麼都做。”看到對面那張聽的出神的臉,他又馬上接著說,“當然,也有的人過的不錯,並不是所有人都那麼糟糕。”“怎麼個不錯?”風展諾想知道的更清楚。“還能怎麼個不錯,當然是重新開始生活,拋棄過去,開始新的人生,做個普通人,從此和這個圈子完全無關了。”鮑勃認為這是值得高興的事,“伊恩,是你救了他們。”風展諾似乎笑了笑,又好像沒有,“但只要有過 想要的東西接了電話,費斯頓牽著他一起坐到沙發上,“福柯夫局長,有事?我在停職。”不知道有幾個人會把停職當做放假,說的這麼坦然,風展諾能聽見電話那頭福柯夫的聲音,普通的寒暄作為開頭,這是個公事電話。接著電話的同時,費斯頓的指腹在他的手指上磨蹭,這似乎完全是下意識的動作,他們之間的親密動作逐漸增多,費斯頓很喜歡肢體上的碰觸,隨著接觸的加深,這是風展諾的又一個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