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傷而已,小意思,我沒那麼容易死,反正不是 達成共識看得出來有人對照顧病人並不拿手,也許從沒實踐的經驗,但做了幾次之後也開始順手了,從前一天起費斯頓就接手了護士的部分工作,起因也許是因為某個殺手過分有魅力的笑容。和費斯頓不同,風展諾對女性依然會有感覺,而和他的職業毫不相稱的英挺外表又總是會給傳遞給人們某種錯誤的訊息,有人以為他是出生良好的貴公子,遭遇綁架才會中槍,要不然就是被同行嫉妒的模特,可恰的遇到了意外。女人的虛榮心和母愛天性的泛濫,導致他這位風度倜儻的病人在醫院裡出奇的受到歡迎。“這幾天勾引到幾個女人?”對早就熟悉的身體,費斯頓擦拭的很仔細,床上的病人半睜開眼,“什麼勾引,我有嗎?”“你沒有嗎?難道你自己一點都沒自覺?”熱毛巾沿著胸部的肌理往下,風展諾的腰側被捏了一下,費斯頓在當場總是不會表現出什麼,但過後沒有其他人的時候就會和他算賬。“我可什麼都沒做。”無辜的攤開手,他臉上的微笑被費斯頓吻住,“就是這個表情,你就是這麼勾引我的。”面對這種指控,他大笑,“這純猝出於自願。”摸了下裹著繃帶的腹部,他快受不了天天躺在床上的日子了,“替我問過了沒有,還有多久才能出院?”傷口還不能沾水,確切的說是因為有點發炎,所以他只能進行擦身,其中的一個原因也可能是因為那一天在病床上的激烈運動。風展諾對身上出現傷口這種事早就習以為常,況且這次運氣還不錯,子彈沒有破壞重要器官,據醫生說是被皮帶的金屬扣擋了一下,在腹腔裡停留的不深,取出子彈的過程也非常順利。他自覺過不了多久就能一切正常,但好幾天過去了,醫院方面還是沒有讓他出院的意思。“可能還要幾天,看你傷口的癒合情況。”費斯頓把毛巾交給叫進來的護士,護士聽見這句對話,露出奇怪的表情,等她離開,風展諾若有所思的看著費斯頓的背影。“讓我留在醫院,這是你的意思?”“你的槍傷還沒好,需要休息。”費斯頓的回答似乎理由充分,但其下的含義就和他深藏的眼眸那樣深沉,風展諾從床上坐起來,“是需要休息,還是需要躲一段時間?fbi的人開始行動了吧?就算我留在這裡,但是能留多久?他們遲早會發現我是通緝犯——”“能多久就多久。”費斯頓霍然轉身走向病床,“鮑勃的事我找人幫忙解決了,但你,福柯夫打定主意要把你逮捕——”“所以我更應該早點離開不是嗎?”打斷他的話,風展諾的神態就像他隨時都打算站起來離開,奔跑,射擊,製造和迎接危險,“反正都要走……”“這件事還沒定!”重拾話題,費斯頓顯然對這個決定完全不贊同,冷灰色的眼睛反射光線,但那光芒沒有溫度,“有時候我會懷疑你是不是天生就無法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我愛你,可是這沒讓任何事改變,你好像怕被人愛,所以找盡所有理由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