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朋友……不,應該算是好朋友,但他還是下手了,他親手殺了他。”女人的聲音聽起來很矛盾,“那時候我就知道任何感情對他來說都不算什麼,所以他才是最好的,最無情,也最完美的殺人機器。”“可是你讓他改變了!”她冷冷的責難,“想想那會是什麼後果!殺手就像一部精密的儀器,你要讓這部儀器出錯嗎?任何一點差錯,那都會毀了他!”感情對他而言是奢侈品,是隨時隨地會爆炸的炸彈。自這個時候開始,費斯頓理解了風展諾的行為,那矛盾又反覆的來去,時而遠離,時而走近,那對殺手來說就像在生死之間遊、走,一旦陷落,就可能萬劫不復。費斯頓沒想過自己會為一個殺手考慮這麼多,但眼前的人並非只是一個殺手,他還是風展諾。病房之中,幽靈的身影走近門前,費斯頓在他身後,看著他一步步遠去。門把手就在風展諾的眼前,這是一開始就打算好的,早就該這麼做,這是正確的選擇。只要他離開,他不會再出任何問題,不會在開槍的時候感到恐懼,在那棟樓裡,喬納森可能不知道,只看到他飛快的扣下扳機,只有他自己清楚,他之所以那麼快開槍的原因,他怕不那麼做,過幾秒鐘就會喪失勇氣。那是在賭命,費斯頓的命。病房裡安靜如死,他一直感覺到背後的眼神,費斯頓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不確定他現在在想什麼,他也沒有回頭看,費斯頓的視線繼續放肆的纏繞。費斯頓什麼都沒想,他要把這個背影刻印在記憶裡,無法得到的人,是種遺憾,也是紀念。“我會想你的,展諾。”他叫了他的名字,竟然能這麼隨意的說出口,風展諾渾身一震,猛然回頭,身體彷彿有自己的意志,“這叫我怎麼甘心,我還沒品嚐過你凱撒的滋味,就要我走……”在他轉身的時候費斯頓的臉上亮起了一層光,迎了上去,“記住,我給過你機會離開。”他猛地抱緊他,幾乎讓人難以相倍這是個病人的力量,風展諾挑挑眉,“走不走是我的事,和任何人無關,也不需要任何人來決定……”在費斯頓的耳邊,一陣輕笑,“毀了我嗎,試試看吧,但是要小心,就算你能毀掉我,我也會在同時把你毀掉。”低沉危險的私語,熱度吹拂在耳邊,成了情、人間的呢喃。“那就看誰先支援到最後,千萬別在中途放棄。”手掌在他頸後摩挲,費斯頓笑著接下這個挑戰。假如感情能把一個人毀掉,他們或許會一起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