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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什麼事?”風展諾滿臉興味,等待他繼續說下去。“比加……那個叫格蘭的殺手是否真的死了。”靠近視窗,費斯頓說出幾個字,深邃的灰色眼珠牢牢盯著風展諾,觀察他的反應,“他是你的好朋友,你當時真的殺了他嗎,還是像這次,你不過是安排了一場戲。”揚起的嘴角微微動了動,風展諾看著費斯頓,費斯頓也看著他,周圍一片安靜。 就是吃定你直到空氣裡迴響的餘音也全都消散了,安靜終於變成沉寂。風展諾早就料到費斯頓會知道,他早就在等著他發現,“所以別人才叫你凱撒,你的反應永遠那麼快,目標明確,結論精準。”對費斯頓的欣賞始終存在,從未減少過,現在也一樣,他微微靠近,“你說的沒錯,格蘭還活著。”接近氣孔,他的聲音傳遞出去,費斯頓聽得明明白白,這又是從前的那個幽靈了,那眼神中一閃而逝的詭秘神情費斯頓也見過,當時他就留了心,但沒有現在那麼確定。費斯頓也靠近那塊透明的玻璃,他的呼吸在冷冷的玻璃上蒙上一層冷霧,“格蘭還活著,他不光活著,你還知道他在哪裡,你被逮捕不是不小心,而是早就經過計劃,你用這種極端的方式試圖和他見面,那隻說明一件事——”他停頓了下,“格蘭在監獄,他被關在監獄,因為只有這裡與外界隔絕,是逃脫追捕和消失的最好方法。”堅毅深邃的輪廓之下目光深刻,費斯頓非常肯定,風展諾看著他,嘴角的弧度逐漸加深,慢慢拍起手來,“我就知道,你早晚會發現,會發現這件事的只有你。”因為除了他之外沒有人這麼瞭解風展諾,費斯頓聽到他的話,看他拍手,卻一點都沒覺得高興,“這麼說你有意進監獄,有意被判死刑就是為了他?很好。”他冷笑,緊繃的神色更加犀利,“現在我不知道要對你說什麼了。”費盡心機,千方百計,只為了進監獄找一個人,風展諾為此付出的代價是一次死刑判決,更別提為了這件事而想盡辦法的費斯頓,他如今根本找不到什麼詞來描述這些天的心情。“這件事你乾脆還是別告訴我,因為我一旦告訴我讓我現在就想見見那個格蘭,看看他有什麼魔力讓你對他念念不忘。”費斯頓抱起手臂,話裡帶刺。“你先別下結論,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他可沒發生過什麼。”猜想費斯頓可能有些誤會,風展諾提前解釋。隔著那層玻璃費斯頓的不快明顯寫在臉上,微微挑眉,“是沒有發生,還是沒來得及發生?”風展諾攤開手錶示自己的清白,“是真的沒什麼,如果有什麼的話我怎麼會為了他的兒子做到這種程度?你知道我,如果換成是你,你和別的女人有個兒子,我可不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他摸著下巴發笑,表情一瞬間變得陰森。費斯頓只是看著他。一個冷血無情的殺手為昔日夥伴而這麼做,風展諾或許認為自己可以控制感情,可以冷血,但費斯頓知道他始終不是個無情的人。“你現在已經為他做到這種地步了,別告訴我什麼都沒有。”這些解釋不足以讓他釋懷,他瞥了眼裡面的風展諾,“他對你當然有特別的意義,別否認,你打算進監獄找到格蘭,甚至打算幫他越獄,這麼不惜代價,就為了讓他和尼爾非團聚——”風展諾開口想說話,費斯頓打斷他,一抬眼,“別告訴我你沒有這麼想。”面對這樣的費斯頓,還能怎麼說,“……你太瞭解我了,真糟糕。”他笑著抓起前面的短髮。風展諾的頭髮還是黑的,染色的部分還在,和費斯頓很接近的黑色短髮,同樣出眾的相貌,外形氣質卻不同,牢內牢外,那片帶有氣孔的玻璃猶如一面鏡子,彷彿映象,映照出兩張不同的臉孔,兩種不同的身份,兩個不同的人。“別想讓我幫你。”連日來積累的負面情緒累積在一起,費斯頓沒辦法給他好臉色看,糾結的眉宇之下神情冷酷。風展諾自己也知道,這次他是過分了,視線不斷描繪著在對面的費斯頓,描繪他狹長的眼睛,散發銳利光芒的眼眸,還有堅硬的深色短髮,性感又男人味的下巴…舔了舔嘴唇,提醒,“可是能幫我的只有你,你總不會讓我死在裡面吧?我想讓你幫我提交轉移申請,格蘭也在華盛頓州,但不是這所監獄,我必須去他那裡。”“這麼說你是在打算幫格蘭越獄才會設法進去,不過我沒想到的是你竟然這時候才要我幫忙。你為什麼不在你離開的時候就說?或是在情況最危急的時候說?那時候我可能還會幫你,但現在?”費斯頓氣的不輕,哼哼冷笑,“你幽靈一個人不是也做的很漂亮?對了,你不需要任何人,你會自己想辦法和昔日的好朋友見面,到時候就是一副感人的場景了。”情況看來是風展諾理虧,但一味認錯不是他的做法,“我問你,那時候我告訴你你會是什麼反應?你自己認為你是會幫我還是直接動你的手銬?”他嘆了口氣,又張開手臂,“我知道你愛我,你不會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