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和你說多了,儘快回來。”想問個清楚,但又不想影響風展諾的行動,費斯頓準備掛了,可就在這個時候,手機裡傳來一聲巨響然後,電話斷線了。 飄忽的方向聽筒裡只留下嘟嘟聲,費斯頓又打了幾次,始終沒有打通。那一頭的巨響就像爆炸,各種聯想衝進腦子,即使費斯頓再理智這時候也無法控制的開始胡思亂想,他不該讓風展諾去的。這個想法、這種後悔的心情佔據了所有,他煩踝的在房間裡踱步,不斷的重撥電話,一次又一次,風展諾的電話不通,鮑勃的電話也打不通,他們一定遇到了什麼事。抓起外套衝出門,他召集了所有手下的人到辦公室,費斯頓是個公私分明的人,他很少動用手下的人力為自己做什麼事,而僅有的幾次,也全都是為了一個人。緊握方向盤,這時候已經是晚上了,還有人在分部大樓里加班,但一盞盞燈早就滅了,費斯頓再次回到這裡,和早上來上班的時候心情截然不同。當喬納森接到命令趕來的時候,看到他們的老大面對電腦,脖子上夾著電話,手裡在記著什麼,看到他們來了只用一個眼神讓他們等著。看來不是小事,漢斯的表情嚴肅起來,克萊德、羅波爾等人各自在自己的座位上待命,聽見費斯頓和對方的話才發現他們的頭兒是在打電話給報社記者,詢問底特律的有沒有發生什麼意外事故,任何事。“……加油站爆炸?你確定?傷亡人數是多少?給我一份死亡名單。”縈著恐怖陰影的倒臉,在白熾燈光下透著鐵青,費斯頓手裡的那支筆快被捏斷了,所有人都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當警察的手裡多少有幾個線人,無孔不入的記者往往是最快得到訊息的,但未必全都可信,費斯頓在紙上記下名字,但能被確認身份的只有那麼一兩個人。對方一定非常無奈,現在是傍晚,出了事故,所有人都很忙,而且有太多情況還不瞭解,費斯頓似乎失去了耐性,舉起手腕看了看錶,“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過十五分鐘我再打過來,我要你給我詳細的傷亡名單,還有人數。”不容對方拒絕和違背的語氣,說完砰的一聲壯了電話,那鐵青的臉色還沒有任何恢復的跡象,反而更加深沉了陰暗了。“老大!要我們做什麼?”不多問任何一句,喬納森拿出記事本,就像他對待一樁案子。費斯頓轉向他們,“用你們所有的關係給我去查,半個小時前在底特律有沒有什麼特殊事件發生,車禍、爆炸、槍擊、搶辦 …所有事!”他的臉色僵硬冰冷,眼睛裡的光亮卻非常嚇人,“十五分鐘後和我彙報。”大家都散開了,紛紛拿起自己的電話或是手機,漢斯的手按著按鍵,還沒開始行動,欲言又止的樣子,喬納森對他使了個眼色,低聲說,“別問了,一定是伊恩出了事。”漢斯向來都很機靈,這次當然也不笨,不會自己往槍口上撞,但他總要問一句,“那個殺手不是應該在老大的家好好的?怎麼會突然去底特律?”“我們還是不要知道的好。”除了案子對其他事都不怎麼用心的喬納森在這件事情上倒是很聰明,漢斯意外的看著他,他年肩無奈的回答,“也許因為我是最早知道的,而且親眼見證過吧。”注視著站在窗邊不知道在想什麼的費斯頓,喬納森再次說出了讓漢斯意外的話。”老大的幽靈的感情讓人羨慕,但也讓人害怕,他們都太強勢,也太瞭解對方,太像同類了。”“我還以為喜歡波、霸級美女的人不會理解頭兒的做法呢。”漢斯調侃他。喬納森撓了撓頭,像是自己也很疑感,“誰不想找到真愛,不過我試了一次又一次,都不是怎麼辦?頭兒找到了,我怎麼會不理解。”他忽然又換了種語氣,“……但說真的,我還是希望自己的感情不要像頭兒那樣。”“你難道不羨慕?”漢斯好奇的問,同時也有些椰揄的意思。喬納森翻著自己的通譏簿,準備找人問問線索,一邊搖頭,“他們之間看起來很普通,我見過老大和幽靈相處,老大變得像個正常人了,但仔細想想又不是那麼簡單,你見過老大在我們面前捉起幽靈伊恩嗎?”“沒有,要不是經常看到頭兒為他的事緊張,又在法庭上表過態,我都很難相信頭兒會愛一個人這麼深。”漢斯回想著平時的細節,確實沒有。“開始的時候也是,老大一點都沒表現出來,當我看見的時候嚇我一大跳,他們之間怎麼說…有種很不一樣的地方,我猜他們一定很少說愛,就好像篤定對方一定會屬於自己似的。”對了,就是這個感覺。話說完,喬納森往手裡的本子上一拍,自己也沒想到能說出這番話,但確實就給他這種感覺。漢斯似乎理解了,“好像很簡單,但又挺復朵。”“難道你不覺得其實太濃烈了嗎?正常人哪裡受得了。”正常人哪裡受得了無時無刻處於危機中的情感,怎麼會讓自己一次次陷於不安當中,就算心思再不定的男人也會希望自己的伴侶能安安穩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