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緊張。”格蘭舉起手,示意自己不會做什麼,此刻的他神情疫憊,事實上即便他要做什麼,也不是他們任何一個人的對手。“白鬼是來找過我。”他抹了把臉上的汗,“本來不想提這件事,不過已經被人發現了,不說清楚只會讓你懷疑吧?”他了解風展諾,畢竟曾經是一起行動過的同伴,“白鬼曾經說過,你比我更不容易相信人,看起來他說的沒錯,現在你連我也不信了。”風展諾動了動眉毛,想說什麼,但最終沒有反駁,格蘭似乎不太意外,“沒什麼,你本來就是這樣的人,一旦開始懷疑就不會再輕易相信,對任何事都保持警覺,這也是你比我強的地方。”格蘭坦誠的出乎意料,費斯頓讓他站起來,“現在你可以開始說了,這是怎麼回事?”“我能坐下說嗎?”指了指椅子,在得到允許後格蘭癱坐下來,“我不想和你提這件事,因為這可能會改變你現在的生活,你過的不錯,我認為你不會希望受到打枷 …”格蘭的話似乎藏著不少含義,風展諾確實是這種人,只要開始懷疑,這種懷疑就不會停下,“你可以繼續往下說。”他用槍指了指他。連自己曾經的好友都不能相信,這不知道是種什麼感覺,尤其是在他費盡心機把格蘭帶出來之後,費斯頓似乎從他的表情裡看到一絲厭煩。“你也坐下。”拿走風展諾手裡的槍,費斯頓把他拉到沙發上,強硬的力量鉗制著他的手腕,風展諾掙了掙,費斯頓似乎打定主意由他來處理這件事,不讓他起來。“你可以說了。”他看著對面的格蘭,“你可以簡單的說,但不要漏掉任何細節,關於這個白鬼,他是個什麼人,找你的原因,你們的談話內容,他的目的是什麼。”一個問韙接一個問韙,就像在審問嫌疑犯,銳利的目光能看透實質,費斯頓確實讓格蘭有種被審譏的錯覺。“我入獄之後沒多久白鬼就找上我了。”他停了停,在被費斯頓盯了幾秒鐘後意識到也許這不是錯覺,他確實在被審譏。裡面房間的門被開啟了,尼爾非穿著拖鞋停在門口,敏感的察覺到氣氛的詭秘,格蘭看到他,在心裡嘆了口氣,“……白鬼找我的目的是讓我重新回到組織。”費斯頓和風展諾對看一眼,在對方眼底看到同樣的驚異,“他要重建組織?!”瞳孔驟然收縮,直到現在風展諾才確定白鬼還活著。尼爾非似懂非懂的,但他向來很聰明,何況氣氛凝重,他的小臉一白,走向格蘭,在格蘭伸手準備抱他的時候卻停下了腳步,用和風展諾相似的懷疑的眼神看著格蘭。“我一直以為他可能死了,在我解決掉那些管理人的時候他可沒出現過,費斯頓說白鬼見過你,那也就是說你能確定了,是他?那個白鬼?”回憶過去,風展諾臉上露出了個詭異的笑,“其實我一直很遺憾,當初沒能把他解決了。”掀動上唇,那微微露出牙齒的殘忍笑意叫人不寒而慄,“你說他要重建組織,所以來招募你?那他有沒有說為什麼不找我?和你不一樣,我可沒躲在監獄裡不敢見人,找我不是方便多了?”他冷嘲熱諷,每個詞都帶刺,格蘭回了個淡淡的冷笑,“你說他會找一個把組織毀掉的人重建組織嗎?他知道是你乾的,雖然他不在現場,但他說只有你做的出這種事,從一開始你就是個不好管教的學生。”“學生?還真是敢說啊。”手指蠢蠢欲動,有種想把什麼一槍崩掉的衝動,似乎只有血腥才能將其沖淡,手背忽然被人重重一握,費斯頓像是要把他的手腕都捏碎。“你就是你,別管別人怎麼說,給我冷靜點。”費斯頓冷沉著臉,又慢慢放鬆了手上的力道,溫暖的掌心貼著風展諾的,有種撫慰的意味,“至少那個白鬼教會你怎麼自保,這點我要謝謝他,我答應你假如有天他找上門,你可以給他留個仝屍。”風展諾看了費斯頓一會兒,笑起來,“讓你說出這話真不容易,放心吧,我還沒失控,我知道怎麼做。”他拍拍費斯頓的手背。曾經束搏自由剝奪了他們所有的組織,也曾經救過他們的命,教過他們生存,這究竟算是恩情還是仇恨……格蘭回憶和白鬼的對話,“我確定你知不知道,白鬼也是管理人之一,當時他剛好離開。”“他是管理人?”捕捉到某個關鍵,費斯頓追問。格蘭已經決定脫離過去的生活,他對尼爾非伸出手,點了點頭,“伊恩沒有把所有管理人幹掉,白鬼就是那名觀察者,他一直在幕後,負責管理人和殺手元練人之間的協調工作,監視雙方。”風展諾早就猜測會有漏網之魚,不算太意外,但確實有些頭痛,他是白鬼教出來的,費斯頓也很清楚這樣的對手不好對付。格蘭把尼爾非抱到膝蓋上,堅定自己的決心,一五一十的說出內情,“這些年白鬼一直在部署重新召回組織的成員,為了拉攏我,他多少告訴我了一些組織背後的內幕,組織的服務物件也有不少是各國政要,組織垮臺之後各國都有人感到很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