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展諾倏地回頭,“你懷疑不是?”費斯頓對案件的觀察力和聯想力沒有隨著離開美國的國土而消失,他還是那個沉著精明的警察,“我懷疑所有能懷疑的,現在還沒有證據目標是她,那就可能是任何在她附近的人。”“貝利維亞被蘭尼埃三世寵愛,殺了她等於激怒親王。”有人會那麼大膽?目標也許是她,也許不是她,沒有證據,任何人都有可能,但當時站在貝利維亞身邊的還有誰……若有若無的揚眉,他看著那個開槍的方向,子彈從東南射來,一絲笑容在他嘴角勾起,殘酷的弧度,有著血腥的殺意。“想到什麼了?”腰上忽然被人碰觸,費斯頓的手摸到他腹部的傷口,已經差不多癒合的槍傷,現在留下一個疤痕,“給我小心點,這次我允許你動手,總之別讓自己受傷。”費斯頓收回手在他後腰按了一下,堅硬冰冷的觸感,在殺手的身上永遠有武器,硝煙的氣味從風展諾的髮梢透出殺戮的徵兆。“這是警官能說的話嗎?”他轉身故作稀奇的桃高了眉毛,這次是笑容沖淡了殺意,“你知道允許我動手是什麼意思,這算是授權?雖然我覺得我不需要得到任何人的允許。”更何況這裡不是美國,身為fbi的費斯頓無權在摩納哥國土上給予什麼權利,但他給予的是放開手的信任,他對懲戒罪惡的態度始終是嚴苛的,對他卻一次次放行。“出於自衛射擊,在遇到生命危險的情況下,可以進行自我保護,就算在這裡也一樣。”平直的敘述,費斯頓看著腳下,他的頭髮被風吹亂了,那種彷彿將一切收在眼底的神采將他深藏的雙眼襯托的更加有神。街道上,賽車還在繼續,一道道引擎聲彷彿劃過耳膜,風展諾的記憶也被某種東西桃動了一下。他記得費斯頓在沙漠裡的樣子,那坦蕩沉穩,不羈卻堅定的模樣,號稱沒有絕對的正義,自稱不是個善良的人,堅守原則的同時卻墮落到和他站在一起的警官,究竟該用什麼詞彙來形容……心裡忽然竄上一把火,他把他拉進會客廳,用和對待女人完全不同的激烈方式表達他想說的話,“嘿,忽然想再說一次,我愛你。”他的身體撞向他,抵著額頭。“我知道。我也愛你。”費斯頓眼底有笑意,卻在下一刻咬上他的喉結,啃噬他的脖子,他感覺到費斯頓一定是在最明顯的地方留下了痕跡。 苦澀的果實嘴唇反覆的在他的頸上吸咬,費斯頓的技巧一如既往的好,令人頭皮發麻的戰慄感是因為興奮,一段時間不見,他們之間的碰場吸引似乎沒有因為前不久的“深度交流”而有所緩解。把費斯頓的手指咬在嘴裡,情色的吮吸,故意發出唾液的聲響,耳邊的呼吸頓時加重,他左側的頸部被一連串的吮吻洗禮。牆紙和外套摩擦,他的手指摩挲費斯頓的黑髮,而在他在頸上移動的吻延伸到了鎖骨,費斯頓解開他的襯衣,突然角度改變,風展諾屈腿一壓。費斯頓撞上牆壁,他抬起的膝蓋把他抵在牆上,“不想讓我獲勝?”摸著費斯頓的脖子,危險的力度,風展諾笑問。突然受到襲擊的男人托起他的膝蓋,“你應該不喜歡出讓的勝利。”夾雜情慾也混合著雷霆似的鋒芒,費斯頓的視線集中在他身上的某個部位,“備受矚目的‘溫特雷斯男爵’如果這樣出現在別人面前——”撥開扼住咽喉的手腕,他把風展諾的衣領拉的更開。鬆開的衣領下面有另一番風景,今天他穿的是一襲藍灰色的西服,米白色的領巾早就被拉散,包裹住堅實肌肉的面板透著健康的光澤,鎖骨上方到頸部,全是星星點點的吻痕。費斯頓沒有接著往下說,但風展諾看得出他很滿意。“你是故意的。”帶著這身痕跡出現在人前,別說求婚,就連示好都會引起質疑。沒有哪個女人會喜歡自己的追求者身上有這種痕跡,那是和其他人發生過什麼的證據,“這不公平,讓我來點公平的。”清澈的藍色眸子閃過光點,費斯頓對這種光芒很熟悉,他挑起了風展諾的興致。變本加厲,不光是吮吻,簡直近似撕咬,幽靈撲向他的獵物,野蠻的吻激起費斯頓強烈的反應,痛哼一聲,他懲罰性的拍了下他的臀,火辣辣的熱力,力量的相互作用下,因為沒人有空看路,他們踉蹌的腳步差點撞翻會客廳裡的茶几。樓下的嘈雜捉醒他們現在的場合,兩個人一起分開。“先說好,我可是不會讓你贏的啊,凱撒。”彷彿回到初見面的時候,但其中也有很大的不同,風展諾的手指摸著嘴角,他嚐到菸草的苦澀味道,鼻腔裡似乎還有費斯頓用的刮鬍水的氣味。“我們都需要勝利,但是最後的贏家只有一個,你確定你想贏嗎?”費斯頓的下巴上有被咬過的齒印,那是風展諾乾的,要解釋的話,也許只能說是互毆的結果,顯得有些得意的殺手斜睨著他的下巴。“為什麼不?”他攤開手,“我一向公私分明。”“即使結果是你必須捧回獎品?”費斯頓總是說中重點,並且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