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甚至時不時都要想一想他的小白雲。夏草之後,更是讓人推著輪椅,火急火燎地往回趕,要看到小白雲才能安心批閱奏摺。他找了一圈之後,並沒有看到他想見的人,頓時臉色就變得陰沉了下來。“云云呢?”他沉聲問了一句。殿內的人左右看了看,一個個面上都帶著幾分躊躇的意味,似乎在猶豫要不要說。“連個大活人都護不住,朕要你們有何用?是不是平時朕對你們太仁慈了,要不要你們去地底下問問那位閻王爺,會不會有個好脾氣包容你們?”男人坐在輪椅上,把玩著手指上的玉扳指,臉色異常難看,說翻臉就要翻臉了。“奴才/奴婢不敢。”諸位宮人紛紛跪倒在地。後來還是大宮女伸手指了指殿內的炕桌,蕭恆微微一愣,低頭一看,就見旁邊的矮桌下露出一截粉色的衣角。只不過他坐在輪椅上,原本身形就很高大,離炕桌又近的時候,視線被完全遮擋住了。如果不注意看,還真的容易忽略了。他皺緊了眉頭,沉聲問道:“你躲在這裡面做什麼?出來!”“民女不止是傷殘人士了,快要死了。民女只想死在小炕桌下面,不想去別的地方,更不想去床上,皇上休想騙我!”她整個人都趴在炕桌下,也多虧她身形矮小又嬌軟,否則還真的鑽不進來。綠芍在一旁看著,額頭上直冒汗。當外頭的宮人通傳,說皇上回宮的時候,高秀女就跟被觸及到了什麼恐怖開關一樣,四處張望。最後發現了小炕桌,提起裙襬矮著身子就鑽了進去,動作一氣呵成,絲毫不拖泥帶水,把其他人都驚呆了。蕭恆從劉吉祥手裡接過柺杖,輕輕對準了她的屁股戳著。“嗷——”她一嗓子嚎出來,聲音都啞了。“皇上,民女真的說不出話了,你聽聽看——”她好容易養了幾個時辰的嗓子,總算是能憋出幾句話了,如今被皇上這麼一刺激之後,又再次啞了。蕭恆面露無奈,戳了她兩下,她就學乖了,調轉個身面對著他,眼淚汪汪地看著他,顯然是讓他手下留情。他只好放下柺杖,輕聲哄了她兩句,但是她就鐵了心地不出來。“你是不是真的要跟炕桌黏在一起了?”男人輕聲問道。高雲雲點頭如小雞啄米,嘶啞著聲音道:“永不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