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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為想到這,她更不願意多待了,和一個神經病在一起,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景文帝並未立刻同意內閣的請求,直接下令讓人徹查,在街上結論紛紛的人不少都被下了大獄,一時間流言就淹沒在了京城的洶湧之下,可這不過是表象,若是沒有辦法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他們一定會再次在暗中議論。在這樣的波濤之下,賢妃入宮的訊息就如同一個小水花,除了有心人再無人關注。賢妃此刻就跪在景文帝腳下,淚眼婆娑,“臣妾伺候陛下近十年,臣妾敢說,臣妾從未有一日懈怠,對陛下亦是恭敬有加,臣妾只想知道陛下是聽信了誰的讒言,才這麼想臣妾?”景文帝道,:“朕已經查到了,你到現在還拒不認錯麼?”賢妃道,“清者自清,臣妾願意和那人當面對質。”賢妃向來比淑妃周全,賢妃來做的時候,就想到了各種可能,更是知道餘酒陰險毒辣,如果不能一朝剷除她,死的人就是她了。她這邊哭訴,那邊朝臣已經再次趕來,甚至餘酒也被人從長樂宮請了出來,賢妃掌管宮廷多年,她的人比想象中的要多,而且比淑妃更擅長利用人心。把餘酒從長樂宮請出來的是淑妃的人,就去去通知朝臣的也是淑妃的人,和她一點關係都扯不上,餘酒幾乎是當面和朝臣撞在了一起。那些朝臣跪了一地,“請太后為先皇祈福。”這次領頭的御史,“太后娘娘,您想必聽說了近日的流言,若是任由流言傳下去,皇室蒙羞,您也會名聲掃地。”“微臣現在請太后娘娘為先皇祈福,若是太后娘娘不準,微臣願長跪不起。”景文帝可以駁斥他們,是因為他是君王,可太后不過是一深宮婦人,內心本就受到了極大的煎熬,現在被這麼相逼,這幾乎和被迫曝光沒有什麼兩樣,景文帝出去看到的就是她蒼白到了極點的臉色,“哀家答應了。”她的聲音如同落雪,柔軟又帶著一點寒意,更是輕的很,可跪下的朝臣全都全神貫注的聽著她的回答,在他們想來,無風不起浪,如果不是真的有點什麼,流言會傳的這麼有鼻子有眼睛麼?他們心中已經認定了餘酒就是一妖后。可不管這事有或者沒有,他們都要當做這件事沒有。他們倒是沒想到太后的答應的這麼輕鬆,立刻磕頭把這事定下,“太后娘娘仁慈。”賢妃大驚失色,“陛下……”又看向餘酒,“母后……”賢妃跪下道,:“諸位大人,你們在宮外可能不知,可我在深宮當中,掌管宮務多年,如果真的有事,我難道能不知?”“我在這裡給諸位大人保證,確無此事,我在景山養病,不知道這流言,若是我知道,必定不會讓流言傳到這種地步。”“至於淑妃,是因為她犯下大錯,不瞞諸位大人,我腹中的骨肉就是因為她而沒,這必定是陛下的皇長子,陛下震怒之下這才下令。”“誰知道居然被傳到這種地步,你們這樣讓母后去廟中祈福,讓我這樣做晚輩的如何自忖,且這樣更不是讓天下人議論紛紛?陛下,諸位大臣,我願意代母后去廟中祈福。”餘酒早就知道賢妃不好對付,現在仍舊不免歎服,這真的聲淚俱下,句句情真意切,你找不到半點虛假,就是心中有所懷疑,看到這,這懷疑也要打消了。她眼角再看靜默不語的景文帝,心道,這哪是皇宮啊,簡直是戲臺子啊,在裡面的包括她在內都是影帝影后。如果餘酒真的是個如賢妃所想的人,此刻說不動就答應了,畢竟費心勾搭上陛下,不就是為了不過之前的日子麼?這寺廟中的生活可比之前堪比冷宮的長樂宮難過多了。餘酒道,“哀家心意已經定了,賢妃孝心可嘉,哀家和陛下也已經知曉了,這事本來因為哀家所起,如果哀家不去,說不定還有後續。”聽她居然回絕,賢妃一愣,心中的忌憚更深,此刻答應,餘酒的名聲必定受損,畢竟名義是給先皇祈福,無論如何都輪不到賢妃這個兒媳婦,而她不相信餘酒會心甘情願的去,她這麼回絕,肯定有後招。朝臣得償所願,終於願意離開。餘酒伸手去扶賢妃,賢妃哪裡敢讓她扶,在她的手過去之前站起來,低眉斂目的站在那。餘酒讓賢妃跟著她一起回長樂宮,賢妃自然不敢不從,餘酒輕聲道,“賢妃好手段啊。”“只是你真的以為陛下查不出來麼?”賢妃鎮定自若,“太后說什麼,臣妾不懂。”餘酒輕笑一聲,“懂或者不懂,只有賢妃你自己知道,只是你覺得你已經贏了麼?”賢妃本來懷疑她有後招,此刻聽她這麼信誓旦旦的說,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心思急轉,想各種可能,事到如今,就像是她說的,難堵悠悠眾口,餘酒這一局輸定了,她想不到什麼可以讓她在翻盤。賢妃焦灼不已,回到宮中居然坐立難安,她小產本來就該好好調養,卻因為餘酒不得不殫精竭慮,只要時間一長,頭就會疼起來,此刻她回到宮中不足一天,經過那一場讓人精疲力盡的大戲,整個人疲憊無比,可又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