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情惡劣至極,連最初的目的都不想做了。不知道過了多久在,她感覺到窗簾在她身後被開啟,一個人站在了距離她一米外的地方,一雙手落在了欄杆上,根根如玉,修長白皙,幾乎看不到骨頭和脈絡,宛如藝術品,這讓她立刻想起了拿著那個小鼎的手,她扭過頭,果然看到了應該被圍住說話的餘酒,她瞳孔一縮,露出了本能的防備。“你——”來做什麼。“聽說你快要離開這座城市了。”兩人同時開口,可是她剛說了一個字就被餘酒找到了節奏,“我很高興。”“今天或許是最後一次見到你,之前就當是我送給你的臨行禮物。”路小雙感覺到了奇恥大辱,她這是諷刺她越混越差,斷言她沒多久這種場合的都來不了,路小雙想反駁,可是卻找不到一點依據,畢竟幾乎每次她的轉折點她都在場,無論說什麼都像是在虛張聲勢,她倒是想動手,可是之前那一次她不會是小小的教訓了她一次,最後只是讓她的腳踝腫了,就變成這樣,估計她這次要動手,真的要和她說的一樣灰溜溜的離開這裡。路小雙乾脆冷著臉,皮笑肉不笑,“人有旦夕禍福,起起落落的不正常?”說不定哪天就輪到你了。她如今能說出這麼一番話,可見她真的長進不小。餘酒道,“有的是人是起起落落正常,可有的人卻是會一直下落。”她收回那隻手,路小雙卻情不自禁的多看了一眼,同樣是女人,她知道餘酒比她還大,可是這雙手卻比她細膩了不知道多少倍,她的手和她放在一起,簡直是樹枝和玉石的差距。這些都是她養尊處優來的,什麼都不需要操心,就會有大把大把的人過來奉承。在和她擦肩而過的時候,一句話飄到了她耳中,聲音低的只有她聽得到。“我勸你還是早點離開吧。”再看過去她已經掀開窗簾重新回到了那個世界,結合這兩句,她忽然悚然一驚,難道——難道這裡面有她搞鬼?她不想讓她出頭,不想讓她在這座城市,只想讓她遠遠的離開,所以現在她來錢越來越慢,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也越來越少,更多的是像剛剛老闆那樣的暴發戶。這還能是為了什麼?肯定是她從她身上感覺到了威脅,不想給她機會。路小雙牙齒咬的咯咯作響,恨不得再衝過去,抓住她好好質問一番,可又忽而冷靜下來,就是抓住她質問又能怎麼樣就是她承認了又能怎麼樣?誰還能替她討回公道?在那些人眼裡,她不過是個小人物,人微言輕,他們只要知道她和餘酒有過節,撇清關係還來不及,怎麼會幫她而能幫她的只有自己。她喃喃道,“權利,地位……”她喃喃的唸叨,這四個字讓她深有體會,現在唸出來更是帶著一點刻骨銘心。她被打擊的確實有點心灰意冷,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太差勁了,這才變成這樣?現在卻重新燃起了野心。她不是想讓她離開這裡,她偏偏不走,非但不走,她還要真正的壓她一頭,曾經冒出來的念頭再次破土而出。趙琛道,“解決了?”“快了。”餘酒意味深長的道。 152路小雙本還想靠著之前的方法一步步升上去, 可是餘酒的忽然出現讓她意識到這個方法不太管用了。論起來關係, 她能比得上她?死了這份心之後, 她又打上了交流中心的主意,普通人的關係她比不上餘酒,可是修行者她更熟悉,那些人加起來是硬骨頭, 可是比起來餘酒更是不好啃, 而且對餘酒,她有些不知道從何下手,還是對付修行者更熟悉。這塊硬骨頭, 如果非要啃,也不是啃不下來,只是要費功夫,她沒有打算去跟那些人低頭, 她的想法很簡單, 你們總要有個老大吧,既然都是修行者,那不應該是誰的拳頭大, 誰才是老大?她就決定當這個老大了, 只有這樣才能擺脫她影響。對普通人不能隨意出手,對修行者就沒有這樣的顧忌了, 交流中心人員逐漸增多,每天人來人往,她觀察了幾天抓到了一個人開始套話, 那個人不過二十出頭,本事還沒學到家,被抓到了之後心裡一咯噔,心道自己要完了?誰知道那個人就開始詢問他交流中心的的事,問的也不是什麼機密,頓時有些明白了,覺得這可能就是個剛剛出山的前輩,想要在這裡謀差事,這好說啊,他們到現在還處於求賢如渴的狀態,頓時說的那叫一個天花亂墜。而路小雙抓住了重點,“你們那老大是個普通人?”居然不是修行者?他以為這是不滿意,忙解釋道,“前輩,人家也不是普通人,背景很硬,咱們現在生意這麼紅火,全靠他啊,你知道無痴大師,文月道姑吧?他們對趙先生都很推崇。”這兩個人在修行界也算是鼎鼎大名,好巧不巧,這兩個人就是那天把路小雙嘲諷一番的人,她把他們的來頭打聽清楚了,已經撕破臉皮了,她也想怎麼贏了他們,這還要光明正大來,卻沒想到,他們居然不是這裡的老大,她已經不是吳下阿蒙了,頓時想明白了其中關節,估計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