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日那些哄餘酒的話全都白說了?!她這下意識的覺得是餘酒讓她們來的,這是她想左了,她是皇后,生病了,潘家人無論如何都應該來看看,最合適的人當然是潘夫人,而且,潘家有心知道涇陽公主和太子的關係。來到後卻見皇后面色青白,嘴唇泛白,嚇了一跳,她居然病的這麼嚴重?下一刻她陡然一個激靈,因為皇后看她的眼神……非常冰冷,雖然只是一瞬,可還是在她心裡留下了一點陰影,面上不露分毫,“娘娘怎麼病的這麼嚴重?”不提還好,提到就火氣上來,還不是你那個好女兒弄的!‘她抓緊被子,“一時不慎,染了風寒。”他們剛剛來,餘酒後腳就到了,後面簇擁著一群人,威風至極,潘夫人兩人只好又起來,餘酒道,“免禮。”餘酒看到皇后,“母后,你怎麼看起來比昨日病的還要嚴重?”皇后心裡膩歪,她越是氣人,她越親近自己的女兒,她偏偏還要過來,“你怎麼這麼一大早過來了?”餘酒道,“母后說什麼呢,您病了,您大安之前我還能不看您?只是沒想到今日舅母也來了在,表姐,我看母后似乎有話對母后說,不如我們出去吧?”“之前皇弟一直讓我幫他做一件東西,昨天才得閒,表姐一塊去看看?”皇后本來因為她的到來而不悅,她來了之後每一句話都是在戳她的心窩子,簡直沒有一點如意的,此刻再聽餘酒居然要把她往太子跟前帶,眼前一黑,她病重,此刻真的是眼前一黑,足足眩暈了好久才看清眼前的東西,“你既然和太子有約,你還是先去吧,免得太子等的著急,母后知道你的孝心,可這裡前前後後的都有人,你去吧。”“至於阿悅,我還幾句話說。”潘夫人之前也不由的微微色變,此刻聽皇后這麼說,這才定下心神,心中埋怨皇后,她到底是如何教導涇陽公主的!分寸都不曉得麼?看皇后似乎是強弩之末,餘酒終於放過了她,反正來日方長,趁機道,“既然這樣,那兒臣暫時告退了。”等她離去,皇后好不容易喘一口氣,潘夫人就道,“娘娘,公主和太子何時變的如此親密?我在家中怎麼未聽說?就是夫君昨日聽阿悅說了都驚訝了。”皇后剛喘出去的那口氣就又被頂了回來,她這是還埋怨自己?她自己生的女兒,她怎麼會知道!潘悅察言觀色,看皇后神色冰冷,似乎因為這追問而不悅,留她娘有些尷尬,對這個皇后姑姑也生出了些不滿了,家族和她本來就是互惠互利,沒有潘家,她皇后之位能坐的這麼穩麼?這種大事,難道不應該提前和家族通氣?他們昨天乍然得知,心中驚駭,她娘不過是詢問了一句,她就擺出了皇后架子,她此刻心道,果然是又其女必有其母!她這心思在皇后面前還是淺了點,尤其是皇后時時刻刻的注意著她的神情,察覺到她的不滿後,她的指甲直接劃破了手心,如五雷轟頂,就是餘酒之前那麼戳她的心窩子也不如潘悅這點不滿讓她絕望震驚!她當初是為了誰,是自己的女兒!現在她親手養大的那個,非但和她不親,還和仇人一樣時不時的膈應她,而她的親生女兒,卻因為別人對她心生不滿,這是何等的荒謬!這似乎就是在說,她從頭到尾都是笑話一樣!病中的皇后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再度昏厥,病情再度加重,之後斷斷續續的養了半個多月才恢復了一點精力。而在她病中,餘酒這位之前默默無聞的公主忽然聲名鵲起,一直對這個女兒不太在意的皇帝破天荒的誇獎了她,“甚肖朕。”這絕對是一等一的誇獎。非但如此,就連京城幾個頗為知名的圈子都開始談論這位公主,風度過人,瀟灑飄逸又博學多才,琴棋書畫簡直是無一不精,之前潘悅在京城中風頭最盛,而此時在餘酒橫空出世之後,光彩略有不如,而眾人想到她們是表姐妹,送給她們一個稱號。京城雙姝。 121皇帝在不發病的情況下極為正常, 不但正常, 而且非常英明神武, 不然也不會時常發病還能坐穩帝位,無人敢忤逆他。他聰慧的近近乎妖,最膩味的就是笨人,太子幾乎和他年幼時一樣聰慧, 所以他把他立為太子, 而其他太過愚笨的,他都當沒有這個人,對女兒稍微寬容一下, 但是寬容不到哪裡去,之前見餘酒總覺得太過膽小,一點都不像是他的女兒,所以他對這個女兒就興致缺缺, 甚少關注, 可沒想到他這個女兒一鳴驚人,他真的龍心大悅。因為這個女兒他終於想起來看病了要有一個月的皇后了,“果然是朕的涇陽公主!沒想到她竟如此聰慧, 非但弄出了滑翔翼, 還做出那叫什麼,熱氣球。”“朕有女如此, 夫復何求!”當今中原,二分天下,大梁大周劃江而治, 大梁在江北,大周在江南,大梁兵強馬壯,大周積弱已久,皇帝早就有心攻打大周,可大梁人大都不擅長水性,渡江是難題,而現在有了可以載人飛的滑翔翼,必定事半功倍。大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