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狼突然張口,道:“餓——”“嗯?”沈軍明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後來終於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了,笑了笑,說,“那我們先去吃飯。”他一下子沒辦法適應這樣的雪狼,以前七殺不需要吃飯,但是自從確定了沈軍明當伴侶後,就需要極多的食物和肉質,而且消耗的很快,非常容易餓。沈軍明也多少發現了雪狼的變化,覺得他以前吃的沒有那麼多,現在雪狼突然和他說‘餓’,沈軍明 癢癢。沈軍明從房間裡走出來的時候,恰巧看到天戰從屋裡走出來,他顯得小心翼翼,猶豫的站在門口,就像是房間裡藏著什麼東西一樣,做賊心虛。雪狼走路的時候聲音很小,但是當他心情很好的時候踩踏就會發出‘噠噠’的聲音,沈軍明甚至能夠透過他的足音辨別雪狼的心情,他正著迷的聽著雪狼的足音,天戰也正好聽到了,然後猛地把房間的門關上了,用脊背頂住房間的門縫,輕輕的對著沈軍明笑了笑,然後低頭看著雪狼,似乎是在催促他們趕快走下去。雪狼動了動鼻子,似乎在嗅什麼,過了一會兒,三步兩步就從樓上下來了,張著嘴,口邊一道口水。沈軍明彎下腰給七殺擦口水,問:“你要吃什麼?我去打獵還是你去?”“一起去。”雪狼模模糊糊的說,有些不太喜歡沈軍明給他擦口水,大概他覺得狼形應該流口水,人形才不能流口水。七殺把臉別到一邊去,彆扭的不讓沈軍明碰他的嘴,“昨天我看這裡有一群山羊,但是我把它們嚇跑了,不知道今天會不會跑遠了。”“不吃羊了,太羶氣。”沈軍明說,“你知道這裡的鼠嗎?雖然小,但是它們的肉也很好吃,我以前小的時候我爸爸就讓我用草原鼠當靶子練箭,不射十隻不讓吃飯。開始幾天真的吃不上飯,那我就烤老鼠吃,秋天的草原鼠最肥了,還挺好吃的。”雪狼眯起眼睛,似乎也有些動心,突然說:“我一口能咬死倆。”沈軍明愣了一下,隨後就知道了,雪狼這是想讓自己誇誇他呢,於是很給面子的蹲下身,揉了揉他豎起來的耳朵,說:“是嗎?”“嗯。”雪狼仰著頭,讓沈軍明撓他的脖子。沈軍明順勢給他撓了撓脖子,突然聽到‘呼’的一聲,就看不遠處一團黑色的東西向他們飛過來。沈軍明一開始還以為這是馬蜂,定睛一看,居然是蚊子。沈軍明嚇了一跳,他最討厭草原上的蚊子,那種叮人的方法簡直就是在吃人。沈軍明皺眉,對七殺說:“等一等,咱們先回去,這裡蚊子太多了。”沈軍明記得昨天來的時候還只有零星幾隻蚊子,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突然來了這麼多。七殺也討厭那群蚊子,看著它們眼裡多了幾分嫌惡,過了一會兒,跟著沈軍明來到了城裡,準備拿一些驅蚊的東西。雪狼跟在沈軍明後面,時不時舔一舔沈軍明的小腿,把他小腿上的蚊子拍死,然後吐出來。雪狼突然張口對沈軍明說:“剛才路過天戰的房間,我聞到了一股非常濃烈的【霧嵐】酒的味道。”沈軍明的臉熱了一下,回頭看著雪狼,問:“啊?不是咱們房間裡的味道嗎……”“不是,我給你用的量很小。”雪狼快步走上前,用尾巴掃身後的蚊子,順便幫沈軍明掃一下,“我懷疑他把陸天知藏在那個房間裡……然後給他灌【霧嵐】酒。”“……”沈軍明瞬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啊’了一聲,道,“我們不用管別人的事情吧?”雪狼被沈軍明這一連串的‘我們’和‘咱們’弄得心滿意足,眼睛微微眯起來,眼角吊起,露出就像是喝醉酒一樣的表情,咧著嘴,說:“對,不管他們。”沈軍明走到城裡,買了不少驅蚊水,現在的居民們都非常淳樸,專門賣驅蚊水的小販們門前好多盆驅蚊香草,當場擠水買,不會新增什麼不好的東西。沈軍明買的不多,也不貴,就夠他們兩人使用,早晨特別涼快,他們快步走到小溪邊,洗了臉,就開始往身上塗。沈軍明被這驅蚊香的味道弄得頭暈腦脹,覺得噁心的要命,快要吐了,只是在雪狼身上細細的塗了一遍,自己身上則是粗糙的塗了塗,不肯再用。雪狼眯著眼睛,似乎也不是很喜歡這種味道,拼命的用前爪撓自己的耳朵、鼻子還有眼皮,張口說:“我好癢……快被叮死了。”“嗯?”沈軍明說,“哪裡癢?我幫你撓撓,你別瞎撓,撓破了不好。”雪狼哼哼唧唧的不說話,只說:“難受……不知道哪裡難受。”過了一會兒,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沈軍明,翻了個身,露出潔白的腹部,聲音嘶啞的說:“你幫我撓撓。”沈軍明奇怪的看著雪狼,覺得他把聲音放得很低很低,又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於是把手放到了他的腹部上,揪他柔軟的腹部毛,說:“哪裡被叮了?”“你自己摸。”雪狼含糊的說了兩句,閉上眼睛,仰頭看著太陽,不說話了。沈軍明和雪狼在一條僻靜的巷道里,周圍沒有人,沈軍明放心的摸著雪狼的腹部,摸到了他幾顆小小的乳頭,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