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軍明聽到天戰的 嘶吼。天戰從背後的劍鞘裡抽出了一把鋒利的寶劍。蕭玉淵手指狠狠地顫抖,說:“不,真的不是他,你……”“王爺莫再多說。”天戰冷淡的瞥了他一眼,“是不是他,是我來決定,而不是由你。”蕭玉淵嘴唇動了動,卻終究沒有再說話,盯著張小合,看起來竟然像是要哭了一樣。天戰牽著韁繩,一步一步的向張小合走進,手中的寶劍就指著張小合,漸漸逼近。天戰口中還在嘲諷:“我想要什麼,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時候。”張小合看著天戰,因為天戰坐在戰馬上,所以他不得不抬頭仰視天戰。張小合口不擇言:“你?看你這弱雞樣,比蕭玉淵還不如。”張小合大大咧咧的直呼王爺的名諱,然後說:“我一隻手指頭就能把你捏死。”“哈。”天戰仰頭笑了笑,“我是不是弱雞,你馬上就能知道了。”天戰從後背抽出那把劍的時候,沈軍明就覺得不對勁了。他這樣的人,天生就對力量非常敏感,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只用從幾個小動作就能看出來。那個名叫天戰的男人,並不像是他長得那樣蒼白,相反,他的力量極大,那寶劍極重,可是天戰舉起它手臂顫也沒顫,抽劍的動作行雲流水,就像是訓練過上萬遍一般。戰馬不規則的向前走動,上下顛簸,但是天戰上半身一直保持著一樣的弧度,用自己的力量控制平衡。這男人熟悉戰事,非常強大。沈軍明緊緊握住隨身攜帶的獸牙,隨時準備衝上去幫張小合。張小合絕對應付不來這個男人。天戰用腿夾了一下戰馬的腹部,戰馬嘶嚎一聲,飛快的奔跑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張小合衝上去。這樣急促的速度,竟然也沒讓天戰失去平衡,他用剽悍的力量控制住平衡,甚至微微站起,戰馬四肢有力的‘噠噠’踏地,幾乎是瞬間就跑到了張小閤眼前。沈軍明斂神,手心冒汗,找準時機就要衝出去。張小合喊了一聲,右手收到衣襟裡,摸索了一下,從衣襟裡抽出了沈軍明送給他的獸牙。那獸牙打磨的非常光滑,甚至還有隱隱的光輝,張小合手忙腳亂的握住那獸牙,還在想該怎麼用這東西對付天戰的寶劍的時候,奇怪的是,天戰在見到張小合從衣服裡抽出獸牙後,面部的表情非常複雜,像是很驚喜,又有些不敢置信。天戰狠狠的勒住戰馬的韁繩,戰馬嘶吼一聲,被後方的力量強行拉起做了個人立,那鐵蹄馬上就要踩在張小合的腦袋上,硬生生被拉的退後了一步。天戰的臉色雖然慘白,但是臉上的表情是狂喜,上下打量了一下張小合,猛的將手中的劍扔下去,翻身下馬,幾乎用吼的聲音道:“就是他!”天戰從馬上下來,沈軍明才意識到,這男人身材頎長,竟比張小合高了一頭有餘。張小合本來還握緊獸牙準備和天戰對打一頓,卻沒想到天戰從馬上跳了下來,而且一把搶過張小合的獸牙,高高舉起,道:“就是他,我們的神將,一定是手握雅言,踏地而行。”雅言,在古語中,就是牙齒的意思。戰場一瞬間有些沉默,過了一會兒,那十二個大漢猛然開始敲鼓,戰士們又開始大聲的嘶吼。沈軍明鬆了口氣,將已經向前跑了一步的右腳收回來,想了想,將手中的獸牙不動聲色的收回衣襟中。同樣鬆了口氣的還有上座的蕭玉淵,整個人跌在軟座裡,看起來剛才緊張的不行。天戰接過侍從手中遞給他的寶劍,高高舉起,對準天空:“上蒼——對我大琨不薄!”一瞬間,吶喊聲、吼聲,響徹蒼穹。 狼!這樣振奮人心的吼聲持續了很久,天戰氣勢恢宏的站在上座睥睨戰士,過了一會兒,等到他們都平復了心情,天戰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安靜,同時嘴上大聲吼:“肅靜!”士兵們立刻安靜下來,整個戰場安靜的能聽到人們的呼吸聲。天戰說話的時候顯得很有說服力,加上旁邊十二個壯漢敲打的鼓聲,任是沈軍明這樣淡漠的性子,也被天戰鼓動的有些熱血沸騰。天戰寶劍高高舉起,對準天空,然後猛地向前劈去,用極大的力量穩定在自己胸前,吼道:“你們相不相信,大琨能取得最後的勝利?!”士兵們的聲音開始有些不齊,顯得淅淅瀝瀝的,還有點窸窸窣窣的雜音,但是也在回應:“相信!”天戰並不在意,用更大的聲音再次吼,這回聲音都嘶啞了:“你們願意不願意為了自己的家鄉奮戰?!”這回士兵們再也沒有遲疑,回答:“願意!”天戰將手中的寶劍收回來,劈著聲音喊:“你們要不要戰爭?告訴我!”士兵們被天戰這一連串的問句鼓舞的熱血沸騰,興奮的揮動著手,隊伍中已經出現了騷動,任是沈軍明都忍不住佩服天戰的演講能力,就看士兵們扯著嗓子,一聲一聲的喊:“要戰爭!要戰爭!”天戰面色慘白的笑,陽光照在他的臉上甚至有些透明的意味,天戰等到士兵們激動的勁兒過了,重新讓他們安靜,然後啞著聲音道:“你們告訴了我你們的答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