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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陸天知幻成仙鶴從客棧離去的時候,就是去城外的方向,現在這裡被軍隊佔領,肯定找不到陸天知。沈軍明關心天戰的傷,也害怕陸天知不顧舊情把天戰給弄死,趁著城裡混亂拽了一匹馬過來,側身翻上馬,伸出手對七殺說:“你變成人形,我帶你走。”雪狼淡淡的看了沈軍明一眼,說:“我跟得上你。”七殺似乎很不情願變成人形,看到那匹馬的時候面露兇相,恨不得離那匹馬遠遠地,根本不靠近。沈軍明心裡焦急,夾了一下馬腹,牽著馬向城外跑去,就看雪狼在他身後七八米遠的地方快跑著,速度驚人。那匹馬似乎認出來了這不是他的主人,很不聽話,不停的尥蹶子,想把沈軍明掀翻在地。沈軍明氣的不行,勉強穩住重心,就覺得那馬越跑越快,然後驟然停住。巨大的慣性讓沈軍明幾乎衝出去,只能緊緊攥住那匹馬的鬃毛,看這裡離城外不遠,乾脆翻身從馬身上下來,讓它走了。那馬趾高氣昂的瞪了沈軍明一眼,向城裡跑去。沈軍明嘆了口氣,大琨國士兵的馬都是從草原裡圈出來的,野性難馴,沒踩死他算他命大。雪狼討厭馬也是自然,草原上的馬大多剽悍,兩匹馬能踩死一頭狼,雪狼雖然不怕它,卻也討厭的懶得湊上去。城外風很大,吹得沈軍明有些睜不開眼睛,只能緊緊貼著狼的身邊,又走了幾分鐘,實在是沒有什麼目標,乾脆找了個草垛,揹著風和狼一起坐下,擋擋陽光。雪狼張開口大大的打了個哈欠,有些睏倦。他幻化成人並不像沈軍明想的那麼簡單,需要有一定的儀式,比如飲下沈軍明的血,而且極其耗費體力,加上昨晚和沈軍明做了那麼多費力氣的事情,跑了半天,現在能睜開眼睛都是奇蹟了。雪狼慢慢的湊近沈軍明,趴在他身邊,緊緊地貼著沈軍明,閉上了眼睛。沈軍明摸了摸雪狼的頭,見他抖了抖鼻子,沒有反抗,低聲笑了笑。失去了羽毛的雪狼毛髮雖然沒有以前那麼白,卻也比一般的狼要白許多,中間夾雜著不少的黑硬的雜毛,更有野狼的感覺了。沈軍明第一次見到雪狼的時候就在懷疑,真的有這麼白的狼嗎?要不是雪狼身材高大,牙齒尖銳,他還以為七殺是條狐狸。現在的樣子剛剛好。沈軍明一會兒摸摸雪狼的毛,一會兒摸雪狼的鬍鬚,雪狼一概沒反應,睡得很沉。沈軍明躺在雪狼身邊,覺得他體溫很高,很舒服,朦朧中也要睡著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軍人的天性讓他很快就睜開了眼睛,警惕的把雪狼藏在身後,小心的探出身,想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一看太陽,沈軍明咋舌,他剛才竟然和雪狼在這裡躺了好幾個時辰,原本在正中的太陽已經開始大幅度偏西了。沈軍明摸了摸雪狼的前腿,卻發現他沒有反應,像是睡死了。沈軍明定了定,小聲的從草垛裡走出來,眯起眼睛向外看。他看到最起碼有一百匹馬在草原上狂奔,每匹馬上面都坐著人,那些人在狂躁的大呼小叫,在為自己攻入黛陶國的城市而興奮。沈軍明皺了皺眉。這是草原外圍的一群少數民族,相當於秦漢時期的匈奴,擅長騎馬,驍勇善戰,沈軍明生活的那個遊牧民族根本不能和他們比,騎馬的那些人臉上畫著奇怪的油彩,總是大呼小叫,遇到他們肯定沒什麼好事。沈軍明悄悄地退了回去,心裡奇怪,大琨和黛陶國的戰事,怎麼牽扯到了他們?沈軍明雖然不太關注,卻也留心了一下,回頭一看,雪狼已經睜開眼睛了,正來回尋找著沈軍明,打了個哈欠。雪狼打哈欠的時候舌頭會縮的細長,倒刺顯得很明顯。沈軍明有趣的看著他眯起眼睛,蹭了蹭他的鼻子,擔憂的說:“剛才我看到草原邊上的那群野人也來這裡了,不知道要幹什麼。”“野人?”雪狼模模糊糊的問,“你是說南屠人嗎?”沈軍明想了想,也許‘南屠人’就是狼稱呼他們的代號,點了點頭。雪狼這才反應過來,說:“你剛才幹什麼去了?”“我出去看了看。”沈軍明回答道。“嗯?”雪狼眯起了眼睛,“你在我睡覺的時候出去的?”“對啊。”沈軍明很疑惑雪狼為什麼這麼問,“怎麼了?”雪狼的眼神一下子冷了,不敢置信的說:“你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裡?”沈軍明更不可思議了,說:“我就走了兩步,看了一會兒就回來了,做多不超過五分鐘。”雪狼暴躁的在地上滾了一下子,大聲地說:“你讓我一個人留在這裡?!你怎麼能這樣!”沈軍明看雪狼氣的眼睛都紅了,連忙蹲下身,說:“到底怎麼了?”雪狼見沈軍明蹲了下來,仍舊保持跪臥著的姿勢,湊近沈軍明的耳朵,沈軍明還以為雪狼要和自己說什麼悄悄話,沒有躲開,湊得更近。誰知道雪狼只是用力的撞了一下沈軍明的耳朵,然後大聲的嘶吼了一聲。“嗚——”“……”沈軍明被他吼的耳朵都麻了,幾乎要摔倒在地,想了想果真坐在地上,摸雪狼的額頭,說,“我不能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