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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肖瑜這麼奇怪的反應,趙臨安頓了頓,解釋了一下:“柳木欣也要去德國出差,她上海最熱的時段延續很久。等到天氣放涼,秋天狹促,幾乎立刻就到了冬天的開頭。時間就這麼過得飛快,從來不會因為一個人的希望而停止向前。就這樣,趙臨安和白平去德國進修的文書被批准下來,手續也已經辦理好了,他們將在下週赴德國學習。每年公司都會有排遣員工出去學習半年的機會,想升職的員工總要經歷這麼一回。由於進修並不是普通的遊玩,經常有員工因為太過努力而導致身體出現一些問題,所以並不是每個人都想出去。公司高層為了杜絕這種現象,決定每半年從上到下排遣員工出去,去年輪到趙臨安,今年是白平。但不知道中間出了什麼差錯,這次公司決定派三個德國回來的博士一起出去。公司裡面兩位領頭人和最新進入被看好的新人都被排遣出去,這種大事自然得到領導的重視。於是在十月份的某個晚上,公司舉行了一場歡送會,意為為即將出去學習的三位員工送行,實為借送行之名義,一起吃飯。肖瑜本來不想去的,但實在拗不過別人的勸導,無奈地跟了過來。他來的比較晚,只有靠近門口的地方才有位置,就坐了下來。主角都在前面幾桌,肖瑜抬著脖子也看不到什麼,於是便放棄了,縮在旁邊喝茶水。坐在肖瑜旁邊的根本不是和他一個部門,他幾乎一個都不認識,也說不上話。最前面的領導講話之後,讓趙臨安、白平、柳木欣分別講話。由於領導講得時間太長,底下的同事等得面黃肌瘦,趙臨安他們非常識相的只說了一兩句。肖瑜坐在下面,看趙臨安面無表情地說會在外面好好努力,不會丟公司的臉。他站在那裡,眼神並沒有朝這邊看。可能對於趙臨安來說,肖瑜在公司裡就是普通的同事關係吧?離別本來是個讓人傷感的詞語,然而這只是對於特定的人群。沒有感情的人,即使離別也不會有特殊的傷感,甚至對於一些人來說,還是高興的事。肖瑜看不出在座的同事有哪些是傷感的,有哪些是欣喜的。肖瑜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內心的情感,因為好像哪個詞都沒法表達出來。硬要說感想的話,那就是他現在非常想吸菸。即使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再適合吸菸了,仍然非常懷念那種感覺。所謂的送別會當然不可能是單純的吃飯,其實飯都還沒上齊全,有的人就已經吃飽了,舉起旁邊的酒杯敬酒。就算是後面桌子上的人也有站起來去敬酒的,旁邊的人還問肖瑜要不要一起去,被他婉言拒絕,那人就自己站起來走過去了。不過畢竟有領導在這裡,所有人的敬酒都是彬彬有禮,一杯即止,可就算這樣,單位裡面那麼多人敬過去,趙臨安喝得也不少。肖瑜坐在這裡,沒過多久就聽到前面有人嬉笑起鬨的聲音。他靜坐了一會兒,終於忍耐不住,朝前面走了過去。人群都集中在趙臨安那一桌,肖瑜從後面不知道說了多少聲“抱歉”,最終才勉強看到了人影。柳木欣和白平都沒辦法飲酒,趙臨安站在最外面,只有他一個人喝。肖瑜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他喝多了。外面的人笑著說:“趙經理和白經理感情這麼好,走之前來個交杯酒吧。”剛才的起鬨聲就是這樣,大家鬨笑著看熱鬧,似乎都在期待著這件事情的發生。白平和趙臨安感情一直很好,這在公司裡面都是出了名的。領導在旁邊,同事也不敢去取笑人家小姑娘,於是暗自把整治的物件換成了白平。趙臨安搖了搖頭:“不,白平不能喝酒。”“那就把白經理的換成水嘛,誰說一定要喝酒了?”某同事笑著說:“趙經理真知道心疼人。”白平倒是大方地一笑:“我沒意見呀,臨安臉皮薄肯定不同意。”聽了這話圍觀的人笑的更開心。“我怎麼不同意?”趙臨安突然輕聲說了一句。聽了這話,肖瑜只覺得被一盆冷水澆到臉上,心中一個勁兒地想:他醉了。他喝醉了。他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趙臨安的回答正是迎合了某些看熱鬧人的需求,因此即使他說的不是肯定句,也有人立刻就把酒杯放到兩個人手裡。白平嗅了嗅,知道里面放的是水,這才安心地說:“我沒意見啊,不就是喝水嗎?反正又沒少塊肉。”趙臨安喝得太多,連眼角都是嫣紅色。他喉頭攢動了下,說:“願意嗎?”“……”白平愣了一下,隨後笑道:“當然願意啊。”接下來的很多事情肖瑜不知道是幻想出來的,還是現實。如果是現實的話,為什麼周圍一點聲音都沒有?好像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視線,兩個人的一舉一動都如同慢動作一般映入眼簾。肖瑜張了張嘴,輕聲說了句別喝了。別喝了。然而那人卻並沒有聽到自己那微小的聲音,因為他們並沒有停止自己的動作。一瞬間周圍人的吵鬧叫喊又猛地鑽進耳朵裡,聲音太大讓肖瑜忍不住皺眉,頭痛欲裂。他現在才開始覺得,他做錯了什麼。不然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