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好像馬上就能看到結束的那一天。後來肖瑜做了晚飯。因為沒有什麼材料,他就煮了粥,隨便炒了兩個青菜。趙臨安也沒嫌棄。中午吃的不多,晚飯又晚,連吃了三碗。肖瑜像是以往那樣去洗碗,趙臨安卻沒有回去工作,而是站在他後面看了他一會兒。肖瑜全身不自在,低聲說:“你看著我幹什麼?”趙臨安抬起眼,靠在牆上,淡淡的說道:“你的手到底怎麼回事兒?”他的口氣是很差勁的,似乎已經是不滿了。肖瑜戴著塑膠手套刷碗的手停了一下,認真回答:“不是和你說了嗎,就是過敏。最近天氣溼,所以……”“別拿這個敷衍我。”趙臨安很沒禮貌地直接打斷他:“你對什麼過敏?也是酒精?”肖瑜低著頭。醫生說是對菸酒過敏,肖瑜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他才好。以前肖瑜沒這個毛病,在趙臨安面前也是隨意吸菸的,怎麼在得知白平對酒精過敏後,自己過敏了?這種事情難道還要效仿不成?等了好一會兒還是沒答覆,趙臨安說了聲“隨便你”,就要走出去。肖瑜輕聲叫住他。“……你,什麼時候去國外進修啊。”他有些不好意思,拿不定自己有沒有資格過問這些事情。幸而趙臨安倒是停下來,背對著他說不一定。“說是下半年,但這個月德國那邊的骨幹就退休了。”他說要趁著這段時間過去打理那邊的事情。肖瑜聽了之後輕輕嘆了口氣。就在趙臨安要走出去的時候,聽到背後的人輕聲說了些什麼。趙臨安沒聽清,轉頭問:“什麼?”肖瑜洗乾淨最後一個碗,脫下手套,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說沒事兒。到了晚上熄燈睡覺,肖瑜自知應該在客房裡睡,可躺下之後總覺得床旁邊的衣櫃裡有眼睛看著自己。雖然知道這只是自己的心理作用,但這種瘮人的感覺一直沒有消失。等睜著眼睛熬到半夜,肖瑜終於忍不住了,穿著上衣和內褲,悄悄地往外走。就算睡在沙發上也好。睡在那間房裡,總覺得能想象出趙臨安和別人上床的場景來。肖瑜是沒有證據這麼說的,一件陌生的衣服算得了什麼,可他就是不受控制。大概是心裡有什麼都不敢說出來,一直這樣壓制著,心理都出了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