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對傍生說。傍生不理會雲鋒頂撞的語氣。他這些天一直待在竹筏上鬱悶壞了,脾氣也沒有以往那樣平淡,動不動就開口罵人,傍生頓了頓,說:“管用嗎?”雲鋒與重有葉沒有傍生這樣小心,不等回到翼鬼部落,他們就用了萬馬部落的聖草,全然不顧萬一是卵生,要怎麼照顧生下來的蛋。但不知是不是心太急,這一個月過去了,似乎也沒什麼變化。雲鋒心裡‘騰’的就開始躥火,語氣不好的說:“你自己試試不就知道了?”這句話恰好戳了傍生的軟肋,傍生一下子站起來,淡漠道:“你想死嗎?”“……”雲鋒煩躁地翻了個身,看著清澈水面下若隱若現的水草,手指輕輕碰了碰水,然後立刻縮了回來。他的煩躁沒有道理,卻也正常。要知道,這些天他吃了不少東西,但體重非但沒有增加,反而瘦了。女性翼鬼孕育子嗣時,過於瘦弱尚且不能懷孕,更別提雲鋒這個男人了。雲鋒胡思亂想:我是胎生,重有葉是卵生,說不定我們兩個的孩子不是胎生,而是卵生?他只聽說過異族結婚後生子千難萬難,卻沒想過有了聖草還是如此艱難,半晌有想,難不成是他們努力的方向不對?另一邊,容安正擺著尾部,緩緩向前遊。悍蟒親水,在水裡待上一天都不覺得無聊,反而有一種親切感,轉眼間到了晚上,大小王蛇紛紛朝岸上游去,容安磨蹭了一會兒,剛要向上遊時,突然覺得右手手臂有一點涼。容安一僵,警惕地朝下一看,但右手上什麼都沒有,手背上的暗紅色痕跡淡淡的,仿若流動的星河。那突然一涼的感覺,容安很熟悉。當時在溫泉池裡泡著時,他就有這種感覺,眼下隔了一個月,不知為何又遇到了這種情況。容安心裡有些不安。但他很快忘掉這種不安,飛快遊向岸邊,撐手上岸。傍生見他遲遲不上岸,正站在岸邊,見他上來,問上一句:“怎麼了?”容安抹了抹臉上的水珠,回過頭,仍是皺著眉:“我……覺得水底下好像有什麼東西。”傍生等容安站穩後,摸了摸他的頭髮,問:“什麼?”“……說不清楚。”容安握住傍生的手,想了想說,“涼涼的。”傍生表情一凝,頓了頓,說:“可能是戾甲部落。總之,不要再下水了。”容安好奇地問:“戾甲部落是……冷的?”“它們有的獸人遊得很快,說不定就有這種感覺。”傍生道,“好了,先上岸再說。”傍晚時,兩人圍坐在篝火邊,容安怔怔的在想事情,傍生遞給他一個水袋,問:“想什麼呢?”“想戾甲部落。”容安說,“我在水裡遊動時從來沒見過它們。不知道它遊得快還是我遊得快。”“它們白天不輕易出動,遇不到,不用在意。”“可那天……”容安想說,那天他們泡溫泉時,小腿那邊也感覺到了同樣的溫度。冰涼的,讓人心情都被濃霧籠罩,顯得格外陰森。容安用水浸了浸唇,與傍生頭靠著頭躺下。一天的遷徙,容安也累了,很快進入睡眠。這樣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容安突然聽到山洞外一陣凌厲悽慘的叫聲。他警惕性強,在叫聲發出的一瞬間就坐起身來,甚至還沒睜開眼睛,就已經向外跑去。傍生緊跟容安身後,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去,容安大聲問:“怎麼了?”發出慘叫的是王蛇,而那慘叫聲還在持續。另外化為人形的王蛇紛紛跑來,對著旁人大吼:“出事了!”容安一急,因為離得有些遠,他一邊跑一邊問:“出什麼事了?”而那大吼的王蛇沒看到容安,反而往重有葉睡覺的山洞跑。尷尬的是,重有葉與雲鋒正在關鍵時刻,突然聽到外面嘈雜的聲音,重有葉拔出來想往外走,就被雲鋒緊緊摟住了脖子。重有葉一急,那液體就灑在了雲鋒的小腹上。看著雲鋒一副誓不罷休的模樣,重有葉右手捏雲鋒的下體,想快點弄出來。雲鋒本來也快到了,身體一陣顫抖,尾巴緊緊纏在重有葉的腰上,也洩在小腹上。誰想他還沒喘過氣來,重有葉就站起身來往外走。雲鋒這才聽到外面的聲音,心裡雖然有些生氣,卻還是沒有近一步阻止的舉動。算了。重有葉在乎他那部落自己早就知道了,何必再觸他黴頭。雲鋒輕輕嘆了口氣,頓了頓,低頭向下看,在看到自己小腹時,突然睜大了眼睛。容安與重有葉幾乎是同時趕到現場,重有葉喘氣還有點急促,就開始問那不停顫抖的王蛇:“怎麼了。”而那王蛇似乎是受到了驚嚇,不停哆嗦,右手指著河邊,一句話都不說。見重有葉問不出什麼,容安又走上前,安慰道:“你怎麼了?說話啊,我們才能幫你。”容安的氣勢並不強悍,反而有些溫和,而那股煞氣又讓獸人覺得安心,王蛇頓了頓,突然說:“水裡有東西。”“……”“他們把瑞荷抓走了。”王蛇說著,又開始顫抖。王蛇部落獸人多半性格冷漠,死去同伴倒也不會特別心痛,當然如果同伴慘死也會幫他們報仇。眼前這王蛇並不是特別悲傷,他之所以大吼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