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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沐陽知道自己和段落身高、力道都差不多,自己又是 番外二,搓板是個好東西。生活在一起難免有爭端。爭端的開始是她的一句話:“男人啊,在外面花天酒地長了,難免會偷腥。也不是那些女人比你好,就是想要刺激的感覺。”女人誇張地嘆口氣,“所以,下班超過三個小時不回家,我要給我老公打電話,半小時一個,直到他回來。”和齊沐陽談話的這個女人在生意場上極其強勢,是當之無愧的女強人,然而在愛情上非常粘著自己的另一半,好像永遠都學不會獨立。齊沐陽甚至親眼見到她原本凌厲地訓斥下屬,接到電話的一瞬間,面部表情還來不及調整,猙獰著用最溫柔的語調喊‘寶貝’。在某些方面,和齊沐陽驚人的相似。齊沐陽握住茶杯,不喝,只是摸了摸,若有所思地說:“我相信他。”“這不是相不相信的問題。沐陽,你要維持你的愛情,就一定要抓的牢點。不要等他被人搶走了,才哭著後悔。”齊沐陽挑挑眉,抬起手對服務生說:“結賬。”結果那天晚上段落就給他打電話,在電話裡說他們公司要組織聚餐,有領導過來,不能不去。不知道為什麼齊沐陽猛地想起下午和她會談時的話,手指不由緊緊握住手機。他想起來了,自從入夏,短短兩個月他們公司已經組織五六次聚會了,頻率極高,幾乎是每週末都會組織一次。段落參加的聚會有三次,最近的一次是上上個星期。轉眼,這又來了。齊沐陽飛快地從腦海裡掃過段落公司的情況,然後皺著眉,有點擔心地想,雖然他們部門因為專業原因沒有女人,臨近段落辦公室就有一位年滿二十五卻沒沒結婚的女大學生,以及一位二十八歲的女研究生。齊沐陽皺眉,冷靜地對段落說:“能不去嗎?”“不太好。我推了好幾次了,李升說我今天一定要去,說有事情要和我說。”齊沐陽表情陰沉。和段落感情好的幾個人他都認識,他甚至知道李升的太太特別喜歡給人說媒,對於這件能促進人類繁衍的工作樂此不疲。“……如果我說我很想讓你回來呢?”“你今天怎麼了?”段落髮現不對勁了,過了一會兒恍然大悟,低聲笑,道,“我回來早點,你洗乾淨等我。回去給你打電話。”齊沐陽愣了一下,已經下意識地順從說:“好。”結束通話了電話才敲敲自己的腦袋,覺得自己的作法太幼稚了。不過,下午與那位女士的對話對齊沐陽造成了不小的影響。他相信段落嗎?太信了,但是就像她說的,這不是信任不信任的問題。齊沐陽覺得自己是太愛段落了,根本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段落離開自己,他該怎麼辦。段落那麼單純,萬一被別人騙走了怎麼辦?對段落當然要溫柔,但是對那些想靠近他的人、可能引段落於歧途的事,手段一定要強悍凌厲,絕對不能手軟。雖然說要早點回來,但是九點鐘段落還沒有打電話過來。齊沐陽焦躁的不停踱步,也沒洗澡,只是來回翻弄手機,想了想,給段落撥了電話。不過那邊沒回。齊沐陽睜大眼睛。段落給自己單獨設定的手機鈴聲很大,以前他都沒錯過自己的電話,他皺著眉播了第二遍、第三遍。撥到第四遍的時候,對方手機關機了。齊沐陽幾乎是那一秒就從沙發上猛地站起來,他光著腳,用一種驚人的速度競走到臥室換衣服。他彎腰換衣服的姿勢和平時不一樣,因為恐懼以及不知名的憤怒而顫抖,幾乎要跪在地上了。齊沐陽驟然抬起頭,準備出門找段落,突然感覺有點不對,又回頭看了看。然後他看到書桌底下,有一個小小的盒子,看起來像是大盒抽紙的包裝,是塑膠的。齊沐陽知道這家裡的每一個細節,因為他喜歡段落,特別在乎他的審美觀點,自從段落抗議自己買的東西太不適合這個家的風格後,齊沐陽就開始按照段落的喜好重新購置這個家,但是在他的腦海裡似乎沒見過這個小的塑膠盒。齊沐陽眯起眼睛,冷靜一下,深深吸了口氣。他對自己說我不是怕段落出去幹不好的事情,我是擔心他,害怕他出事故。這樣想了一會兒,他就平靜了,腦海裡全是段落認真時比夜還要漆黑的眼眸,那麼認真負責任的男人,對他說了‘一輩子’,那就是一輩子。齊沐陽彎腰撿起那個塑膠盒,以為那裡裝的是鼻涕紙,想給段落倒了。可是他一開啟,裡面白色的紙紛紛揚揚的掉了出來。齊沐陽愣了,連忙蹲下來撿。那不是鼻涕紙,那是段落從小到大收到的來自別人的情書。齊沐陽明知道自己應該停住現在的動作,可是理智就像是被封閉了一樣,他下意識地開啟一封本不能讓外人看到的信,眼睛隨便一掃,心就涼了半截。段落不僅讀過這封情書,而且還是很認真得讀的,段落甚至用鉛筆畫上他喜歡的句子,最喜歡的應該是用紅筆畫波浪線的。他像是小學生一樣在上面寫字,用奇醜無比的字標記批註,比如‘交代原因’‘承上啟下’。齊沐陽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