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很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反正就是兩個男人在一起打炮,也沒做什麼過頭的。我聽到了也裝沒聽見,只想快點發洩出來。齊沐陽被我壓在身下,後背都被摩疼了。他抬起手摟住我的脖子,聲音沙啞顫抖的說:“段落,不……你,你想不想進來?等一下……你等等……” 齊沐陽的眼睛溼潤,滿滿的全是哀求。他張開嘴,喘息急促:“我沒弄乾淨……!”我遲疑了,扣住他腰上的手也頓了頓,問:“哪兒……沒弄乾淨?”齊沐陽羞恥的閉上眼睛,腿緊緊夾住我的腰,快要哭了。他拉著我的手,抖著,讓我摸了摸他兩腿間的窄縫。我有些驚訝。其實我一直知道男人和男人應該怎麼做,只不過那是很久以前偶然聽到的了,隔了這麼長時間有點忘了。他讓我摸到那裡,我才猛然想起來,頓時有點尷尬。齊沐陽被我摸得一直在顫抖,他聲音沙啞,飽含情慾地說:“你幫我弄弄。”“……”我沒說話,只是掐著他的腰把他翻了個身,讓他用手肘和膝蓋支援著自己。齊沐陽興奮的發抖,他的腰塌下去,白皙的面板在夜裡都像是能閃光一樣。他趴在沙發上,聳動著腰,像是發情的野獸,不停的喘息、呻吟。我說:“齊沐陽,你其實不傻,對吧?”這句話就像是觸動了齊沐陽身上的什麼按鈕,他一下子安靜了,也不敢發出聲音,似乎連呼吸都屏住了。我繼續說:“或者說你已經不傻了?是最近才清醒的嗎?”我雖然這麼說,可是心裡知道這不可能。齊沐陽不是個同性戀,就算是,他也不可能看上我,以前認識的時候他就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為人犀利尖銳,是不可能這樣扭著求別人摸他的。我只是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隨便試探他幾句。齊沐陽呆滯了,他怔怔的爬起來,剛才流的汗一瞬間就消失不見了。他傷心地看著我,認真地說:“嗯,我不傻……我真的不傻……”我嘆了口氣,從沙發上走下來,想去找根菸抽。你看他那個模樣,肯定是以前受過什麼委屈,不然不可能一被問到‘你是不是傻子’的時候就這樣,簡直就像是崩潰了一樣。我一走,齊沐陽也跟著過來了。我的下面還硬著,面子上過不去,就對齊沐陽招招手,說:“躲開,回屋睡覺去。”齊沐陽沒說話。他單膝跪在地上,表情很無辜的,把我硬熱的地方含了下去。有一剎那我太過驚訝了,以至於忘了要拒絕、阻止他。等我感覺到他溫熱的口腔時,再後悔就晚了,因為無論我怎麼推他的頭,他都不鬆口。他根本沒技巧,牙齒咬到了我,還乾嘔了幾下,弄得我手足無措,非常尷尬。可是快感是無法描述的,最後我只能閉著眼靠在牆上,仰著頭,按著齊沐陽的頭,讓他含得更深一點。我射出來的時候把那東西抽了出來。不過離開的時間有點晚,精液不是弄到齊沐陽的唇邊就是弄到他臉上了。齊沐陽呆滯的用手摸著唇邊的東西,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我連忙用手給他擦乾淨,道歉。齊沐陽搖搖頭,傾身抱住我的脖子,躺在我懷裡。我覺得這一切都像是做夢一樣。那個桀驁不馴、獨來獨往的高材生,和現在溫順的躺在我懷裡的,真的是一個人嗎? 我抱著他去浴室,給他洗臉、洗澡。期間他都非常溫順,淋溼了頭髮就像是雨中可憐巴巴等著行人餵養的流浪貓。他的眉眼並不冷冽,只是工作和身份把他包裝得犀利、拒人於千里之外。我心心念著客廳的那瓶啤酒,把齊沐陽獨自留在浴室,讓他多泡泡,自己走了出來。本來還是冰的啤酒,這麼會兒功夫已經有些溫熱了。我鬱悶的仰頭喝到底,手指用力擠壓啤酒罐子,精準得扔到了垃圾桶裡。齊沐陽泡了很長時間。我不知道他在裡面幹了什麼。可是經歷了剛才那樣窘迫的事,我一看到齊沐陽的臉就想起他被我的精液弄得手足無措的模樣,實在是鼓不起勇氣再去敲浴室的門了。等齊沐陽從浴室裡出來,我又想洗澡了。這種天氣,一天洗三次澡都不嫌勤快,真是受夠了。從齊沐陽身邊匆匆走開,擦肩而過的那一瞬間,齊沐陽抬頭似乎想和我說些什麼,頓了頓,又沒說出口。我的腳都跨到浴室裡了,過了一會兒覺得不對勁,又轉過頭上下打量齊沐陽。心想,這個傢伙,又沒穿衣服。我轉頭看了看拉得緊實的窗簾,就隨他這樣了。天氣熱,什麼都能理解。在浴室裡洗了個戰鬥澡,三下兩下就解決了身上的汗。正沖洗身上的香皂沫子時,浴室門被開啟了。我都沒脾氣了,只當齊沐陽不存在。他總能做一些我無法理解的事情,現在我學聰明瞭,也不再問他‘你幹什麼?’‘你想幹什麼?’這樣的傻話了。跟一個傻子講什麼道理?懶得管他。待會兒洗完澡就給齊阿姨打電話,我有預感,再讓他這麼住在這裡,肯定會出大問題。媽的。我正在心裡爆粗口,耳邊聽得‘噗通’一聲,齊沐陽扶著牆,站到了浴缸裡。浴缸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