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男人,我簡直像是躺在火爐裡,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而且旁邊這人還一點都不老實,一直往我身上靠,無論我怎麼推他他都鍥而不捨的往我身上貼,像是牛皮糖一樣,趕都趕不走。我熱的夠嗆,半夜爬起來往沙發上跑,沙發涼沁沁的真皮觸感讓我鬆了口氣,眯起眼睛又要睡著,結果床上那傢伙竟然跟著我站起來,在黑暗中精準的找到我的位置,一翻身趴到了我的身上。我們兩個的姿勢有些詭異,看起來就像是他抱著我一樣。我在他撲上來的那瞬間就支起手防止他胸膛貼著我的,同時厲聲道:“別鬧,回去睡覺。”他有些膽怯,抖了一下,還是執著的往我身上撲。慌亂中我的嘴還被他親了一口。這傻小子,把我當哪家姑娘呢?我的力氣比他大多了。廢話,每個經歷過地鐵痛苦洗禮的漢子都會有常人無法比擬的強壯肱二頭肌,輕而易舉的掐住了這個富二代的後頸,抓小雞一樣的把他弄開,放到床上,威脅到:“別亂動,好好給我睡覺,聽到沒?”齊沐陽被我抓的很不好意思,一躺到床上就蜷縮起來,不敢看我,好像還有點發抖。我又回到沙發上,仰躺著,把手背搭到額頭上,不一會兒就又睡著了。第二天早上我乾脆八點鐘才醒來,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去食堂打飯,叫醒還在熟睡的齊沐陽,讓他喝了點粥。來接班的同事九點卡著點過來了,交班後我決定帶著齊沐陽去買點生活用品和衣物,當然不會去商場給他買貴的離譜的大品牌服裝,我覺得就地攤貨挺好,又便宜又舒服,等齊阿姨接他的時候我再把他的西裝洗乾淨,讓他穿那身就行了。我帶著齊沐陽到了西單市場,大馬金刀的和小攤販砍價。期間齊沐陽一直低著頭,似乎非常不好意思,有時候我聲音太大了他還會窘迫的扯一扯我的衣服,見我沒有反應,也就不吭聲了。買完衣服之後我還記得要去藥店給他買驅蟲的藥,第一天他來我家就說他屁股癢,一看就知道肚子裡有蛔蟲了。我去藥店跟人家說要驅蟲的藥,人家問我是給孩子吃的還是給大人吃的,我伸手指了指身後的齊沐陽,說:“給他吃的。”齊沐陽臉‘騰’就紅了,半天說不出話,緊緊地攥著我的衣襬,死活不放手。我也理解他作為一個傻子對社交表現的恐慌,就任由他拉著我了。可是就在我回家試圖讓他吃藥的時候,他死活都不順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