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想了片刻道:“你明日備上大禮,再將那株血靈參帶上,去武成侯府探望一下楊昭。”
“血靈參?爹那可是”
“什麼可是不可是的,我景家無修仙之人,寶物雖好也只是身外之物罷了,只期望血靈參能吊住楊昭的命,不至於死的太快,只要他能撐過半年,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景清遠嘆了口氣道。
“孩兒明白了,讓爹您操心了。”
景楷恍然大悟,對著景清遠恭敬的行禮說道。
他爹說的對,只要楊昭能撐過半年,這件事便算過去了,人皇也不會責怪他了
,!
景清遠點了點頭,有些疲憊的揮了揮手,“好了,你下去吧!”
“是,孩兒告”
“轟隆——”
突然間,一聲劇烈的轟鳴聲響徹天際,同時將景楷的話打斷。
“怎麼回事?!”
“出了何事?”
父子二人此時皆是驚駭出聲。
要知道這可是京城,亥時過後便是宵禁,普通百姓是不能出門的,可現在竟然發生如此劇烈之聲,著實有些匪夷所思。
“出去看看!”
景清遠皺眉說了一聲,快步往外走去。
景楷緊跟其後。
兩人走出內堂,只見數十位奴僕依然侍立在屋外,只是眾人臉上都帶著驚懼之色。
“是皇城,有人在那交手。”
正在這時,一位老者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房頂,他目光投向皇城所在方向,緩緩開口說道。
老者六十多歲的模樣,渾身上下散發著淡淡的金芒,一股磅礴的氣血之力從其身體中瀰漫而出。
“父親大人!”
“爺爺!”
景清遠和景楷看清房頂上的人後急忙行禮。
那老者不是別人,正是大楚護國公——武聖景丘!
“我去看看,你們留在府中不得外出!”
老者回頭向著下方的二人交代了一句,隨後其身影閃爍間向著皇城疾馳而去。
皇城上方,虛空震盪,兩道身影彼此凌空對立。
其中一人身著玄黑色龍袍,其面貌方正,眉宇間頗具威嚴。
而另一人身著白袍,樣貌略顯普通,但其自帶一股傲然灑脫之意。
若楊昭在這兒,定會驚掉下巴,這白袍男子赫然便是數個時辰前與其飲酒之人。
“閣下何人,為何夜闖皇城殺朕近衛?”
身著玄黑龍袍的中年男子眉頭微皺,冷聲喝道。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作為一代人皇,卻棄武修道,難道不怕聖地除了你嗎?”
白袍男子面色平靜的說道。
“哼,我為人皇,有何懼之,聖地若有異議,待我成道祖武仙,聖地亦可平!”
人皇聲如洪鐘,其身金芒璀璨。
白袍男子眼神微眯,他仔細盯著人皇看了片刻,忽然開口道:“原來如此你並未棄武,而是道武雙修,你是如何做到的?”
自古以來,修武者不可修道,修道者不可修武,而人皇卻道武共修,這讓白袍男子大感吃驚。
而且他觀人皇氣血之力濃郁,金芒外放,肉身已然達到了金身境(武聖),只差一步便可肉身成聖,登臨武仙!
而其道法通玄,在修仙路上恐怕也走出了不短的距離,離道祖之境也不遠了
人皇在這兩條路上迎頭並進,真真是古今未有之!
“這與你無關!”人皇依然冷冷的說道。
白袍男子也不生氣,他笑了笑道:“好好,是與我無關,不過我覺得各聖地之主應該會對你有些興趣。”
人皇毫不畏懼,他冷哼一聲道:“朕未踏入道祖武仙之前,他們若敢來,這京城上千萬黎民便會為朕陪葬,朕說到做到!”
“你”
白袍男子心中震撼,他長出一口氣,感慨道:“羋啟,你果然是有大魄力之人!但你視天下蒼生為螻蟻,怕是此生難成道祖!”
“與你無關!”
人皇再次冷聲道。
“既然如此,那你便好自為之吧!”
白袍男子搖了搖頭,隨即便要轉身離去。
“朕之皇城,豈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見白袍男子準備離去,人皇冷喝一聲,渾身金芒更加璀璨,隨後隔空一拳向其轟去!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