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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是季劫想象力再豐富,也不會想到自己剛剛差點被輕薄。他一邊刷牙一邊想,管天任大概是摔了一跤吧?聽他那喘氣兒聲,估計摔得不輕。要真是摔了一跤,那還是不要問了。畢竟季劫就不願意受了點小傷一直被別人詢問。六點半是季遠起床的時間。因為他年齡小,穿衣服和收拾東西比較慢,為了不遲到,往往要提前不少時間起床,然後慢騰騰地上廁所、穿衣服、收拾書包。因為學校離家近,走著也就五分鐘,因此不用接送,果果可以和隔壁的同學一起上學。由於昨晚季劫吼得挺兇,果果看季劫時還怯怯的,吃飯都不敢下筷子,喝了一碗豆漿就說吃飽了要走。季媽媽看著季劫,有些擔憂地說:“果果都怕你了。”“沒事。”季劫心裡塞得慌,卻還是要說,“他怕我是好事兒,以後我爸沒精力管他了,換我。提前讓他適應適應,好管。”季媽媽吃不下了,說:“哎……你爸當年也這麼說。”“當然,那是我爸。”季劫垂下眼簾,面不改色的喝豆漿。季媽媽擔憂地看著季劫,後面的話沒說出口。那就是:如果讓老季再選一次,他還會這樣嗎?又過了兩個星期,季文成是案子才真的結了,定的是洗錢罪,判六年,因為季文成心臟病犯病時比較嚴重,監獄那邊也怕擔責任,託了些關係,最後是監外執行,每個月到司法所報道一次,每星期電話聯絡一次就行,實在病得無法起身,司法所那邊會派人來走訪。這個制度倒是非常人性化。不過季文成的身體狀況開始惡化,在醫院那邊又開始做各項檢查,最後發現季文成的血壓也高,每個器官都有些小毛病。“還是得靜養。”戴著口罩的醫生聲音溫和,“每個月來醫院複查一次,要控制飲食。”第一討厭來醫院,第二討厭醫生的季劫沒有絲毫反抗,拿著一袋子的中藥西藥,點頭,說:“好。”季文成這邊算是真的忙完了,可還有不少事情需要善後。比如要回北京的王律師。王律師為了季文成的案子可真是費了不少苦心,最後的結果也很令人滿意,季劫專門跑到機場送王律師,本來想好好感謝人家,但因為太羞澀,把手上的禮物遞給他後,低著頭只會說謝謝了。“哈哈,”王律師笑得爽朗,“不用客氣。小夥子,好好照顧你爸,有事情再來找我。”季劫點點頭。“我家思維一直跟我說你的事兒。回北京找他玩啊。”季劫說:“好。”如果不是王思維,季劫肯定被矇在鼓裡,一個人在國外自怨自艾。因此季劫很感謝王思維,對待他也比以前親熱許多。就是管天任覺得王思維害了季劫,每次看見他都不給他好臉色,弄得王思維不太敢往季劫家裡跑。有次王思維喝多了,哭著跟季劫說對不起他,不應該說季文成的事兒,不應該說季文成是貪官。季劫就說,我不怪你。其實我感謝你。這是心裡話。季文成住院的時候,季遠所就讀的小學臨近期末考試。果果做事磨磨蹭蹭的,吃完飯才去寫作業,而吃飯時又看電視,因此就故意吃得很慢,把想看的電視看完了再磨蹭,就是不想寫作業。季劫那天兇了他一回,只管用兩天,時間一過,這個孩子又湊到季劫腿邊抱大腿了,一點都不記仇。季劫一邊欣慰一邊想,幸好果果的性子不像自己,要是季劫,不知道會記仇多久。越臨近考試,季遠越清閒,看電視的時間越長。季劫說他兩句,他還會一板一眼地說:“老師說,考試之前要放鬆一下。”季劫笑了:“老師還說要好好完成作業呢。”“……”季遠不說話了,但是撅起嘴,不太高興。“七點開始寫作業。”季劫說,“不能再晚了。”教育自己的弟弟讓季劫感覺到疲憊,幸好管天任在東北陪他。只要自己在醫院,管天任肯定跟在季劫身邊。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的管天任有些沉默,有時候看著季劫就能發呆半個小時。很久以前季劫就發現管天任很喜歡看自己的側臉,那時的季劫出於一種奇異的心理,總是伸手揮過去打斷管天任的思路,可現在他不那樣了。就算被看得側臉發燙,也不再彆扭。季劫清楚地記得那時一個星期三的晚上,因為星期三晚上季劫不會在季文成病房裡看護,季文成住院期間,一個星期他只有星期三可以回家睡覺。晚上洗完澡,季劫一邊擦頭髮一邊往床邊走,只見管天任坐在書桌前,開著一盞檯燈,不知道在看什麼。“還在看書啊。”季劫從後面打了聲招呼,本來聲音很輕,不知怎麼的卻嚇著了管天任,管天任突然抖了一下,幾乎從椅子上跳起來,然後迅速把手裡的東西放到書桌的抽屜裡,像是害怕季劫看到。季劫挑眉,走到管天任身後,上下打量管天任有些驚慌的表情,沒說話。要是以前,季劫鐵定二話不說把抽屜開啟,看看管天任到底在瞞著自己什麼。可現在他不會了,因為還是要尊重一下管天任個人的小隱私,萬一管天任看的是……看的是……就不好了。隨著年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