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有事,不能跟你一起去,我讓公司的老吳陪你行嗎?”老吳是公司的高層,長得一板一眼,非常嚴肅。不僅長相如此,性格也古板。季劫不喜歡老吳,問:“我不去行嗎?”“不行。你知道今天見的人有多厲害嗎?”“……”“我聽說他們公司的代理也二十七八歲,工作很拼命。你說,你就不能跟人家學學?”季劫不甚在意:“我也很厲害好不好。”當年他在家看了一個月的書就去考註冊會計師,然後高分透過。“我知道啊,我只是說你應該跟人家一樣勤奮。”“你是我誰啊?這麼管我。”“……”公司的人都知道,惹誰不能惹季劫。他看上去清秀文弱,但後臺很硬。季劫還在事務所上班時,有一次有人把檔案在季劫面前摔了一下,吼了幾聲,男人還和以前一樣,眉眼溫潤,但比二十歲的時候成熟了許多。畢竟都七年過去了,季劫也從原本剛出大學的小年輕變成現在這樣。老吳先被男人不小心砸了水杯的舉動驚到,隨後立刻無視,由著服務員清理,非常熱情地迎上去,和男人握手。男人立刻站起來,有些拘謹的模樣。季劫跟在老吳身後,離男人三步左右的距離,也不上前,因此不能握手。老吳介紹道:“這是我們公司的季劫。小季啊,這位是管天任管律師,好像跟你差不多大,也是年輕有為啊。”“……”季劫看了管天任一眼,頓了頓,‘嗯’的一聲,也沒伸手,顯得有些冷漠。老吳尷尬了一下,道:“坐,我們坐。”現在談事都講究雅趣,不再在飯桌上商談,隨便找個茶樓就能聊起來。剛才管天任站起來的時候,季劫看了看他。管天任還是那樣的身高,但顯得更精瘦,貼身定製的西服把男人的肩膀線條顯露出來,一點都不空蕩,煞是好看。季劫靠在沙發上,垂下眼簾。只要季劫不去看管天任,管天任的眼神就一直落在季劫身上。於是季劫抬起頭,管天任就有些僵硬的偏過眼,過了一會兒又開始看季劫了。季劫不喜歡喝茶,但拿起茶杯,把茶水喝下,臉頰像倉鼠一樣鼓起。管天任就更明顯地看他,看他臉,看他脖子,看他喉結。連老吳都發現管天任的心不在焉了,過了一會,狐疑地問:“你們倆是不是認識?”管天任向後坐了一下,用手指托起下巴,緊張得手裡都是汗,剛想說些什麼,就聽季劫搶先說:“我們只是鄰居。”季劫抬起眼,眼睛黑而亮,但沒有什麼情緒,顯得有些冷清,說的話也是。管天任手猛地一抖,他見到季劫後小動作就忍不住的變多,管天任無意識地用手摸了摸下巴,對老吳說:“季劫他……說的是我們不動產之間的相鄰關係。”老吳一怔,心說這律師就是不一樣啊,還順便幫他講講相鄰關係。“其實……我們是好朋友。”管天任笑了,手心裡都是汗,“我們關係……”“我們關係不怎麼樣。”季劫垂下眼簾,淡淡說,“都快十年沒聯絡了,差點沒認出來。”管天任心臟跳得極快,偏又不知道說些什麼,氣氛一時間非常尷尬。老吳看出來了,這管天任明顯是想跟季劫敘舊,於是大聲笑了,迅速和管天任談完投資事宜,問:“不知道管律師有什麼看法啊?”管天任坐立難安,還要保持冷靜,說:“您叫我小管就行了,別這樣客氣。資金的事情都好商量。”“哈哈,我就喜歡管律師這樣豪爽的人。那咱們什麼時候再詳細聊聊啊?這地方不行,”老吳笑得眼睛旁邊的皮都皺起來,道,“下回我還帶著小季來。你們認識,年輕人還好說話。”說完老吳站起來,打算收關回去。季劫也站起身來,微微點頭,管天任急急跟上來,向前一步握住季劫的手,說:“季劫……”中間夾著一個老吳,管天任就伸手過來,三人都愣住了,老吳回頭看季劫,就發現這個看上去平平淡淡的年輕人此刻眼裡是隱藏不了的憤怒,凌厲,那眼神讓老吳都呆住,心說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啊?季劫話都沒說,抬手把管天任手甩開,低聲道:“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這裡,留下面面相覷的管天任和老吳。老吳看季劫這麼給管天任甩臉色看,額頭上都出汗了,也不知道怎麼說抱歉的話,只能略帶埋怨地說了句:“嗨,你看季劫這小孩,還是年輕啊,一點都沒您沉穩。”管天任都沒聽老吳說的話,眼睛一直看著季劫的背影,直到季劫離開了,手還在抖,勉強笑了笑,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體面的圓場話。“……我還有事,先走了。”管天任拿起包,就往電梯那邊跑,看上去是追季劫去了。留下老吳一個人,莫名其妙的‘誒?’了一聲,十分不解。季劫從茶樓裡出來就給李曉陽打電話,有點生氣的的問:“日,你知道今天見的人是誰嗎?”“對女孩子不要爆粗口,季劫,”李曉陽問,“誰啊?”“管天任!你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他們公司的代理叫管天任?”“管天任是誰啊?”李曉陽跟季劫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