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許多有關季文成的案件,做出標記給季劫講,一有時間兩人就去借書,瞭解案情,還到王律師家裡找資料。案宗很厚,有時一個案子光案宗就有二十多卷,更有甚者堆滿整個房間。季劫本來不是愛看書的性格,那段時間都不得不沉下心,仔細瞭解那他原本並不瞭解的事情,然後就戴了眼鏡。那段時間季劫並不是最辛苦的,最辛苦的是管天任。他會提前看一遍,把重點內容圈出來,讓季劫安心出去,瞭解外面得到的有用資訊。想到管天任,季劫一怔,捏了捏鼻樑,心說怎麼又想到了他。可越是覺得不能想,思路反而一直往那邊飄。季劫心說那時候管天任多好啊,無論發生什麼事都陪著自己。回首過去,季劫都覺得那時的他夠激進,夠忤逆,只要有不順心的事情就發脾氣。多虧管天任能原諒他——……等等,不能再想了。季劫翻開膝上型電腦,看上面的資料,勉強沉下心,開始工作。工作效率竟然很高,季劫一直工作到十二點,但沒有時間流逝的感覺,突然身後有人很輕地碰了碰季劫的肩膀,小聲說:“季劫,吃飯了。”正集中精神的季劫被這樣一聲,立刻驚到,雙手一抖,差點點錯,於是轉身有些凌厲地問:“誰讓你進來的?”管天任也驚了。他以為自己說話聲已經夠小,沒想到還是嚇到了季劫,連忙伸手捂季劫的心臟,說:“對不起,對不起。”他感覺季劫心跳的很快,抬頭有些惶恐地看著季劫。季劫甩開他的手,道:“我沒讓你進來。”他看了看門,又問:“我鎖門了,你怎麼進來的?”房子租給何靜後,別墅的鑰匙就都在季劫手上了,管家父母尊重季劫的隱私,平時有事進來都敲門,不會像管天任這樣。管天任很古怪地看著季劫,道:“……是你給我的,你忘了嗎?”“……”七年前管天任還沒走的時候,季劫已經完全把管天任當媳婦看了,鑰匙早就給了他。管天任走得莫名其妙,季劫也沒來得及跟他要,時間一長,就給忘了。季劫伸手拽了拽頭髮,說:“那你現在能把鑰匙還給我嗎?”管天任深深呼吸,努力保持冷靜,可看季劫的眼睛已經紅了。他堅定地說:“不能。”“……”季劫被他的厚臉皮氣到了,於是一邊關電腦一邊站起身,說,“好,你厲害。那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