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上揚,扯了兩下,也沒能做出微笑的動作。他低下頭,兩滴眼淚瞬時滑到衣襟上。管天任捂住臉,肩膀顫抖,口中不停說,謝謝,謝謝。季劫和管天任在家裡度過了很長一段舒適而慵懶的日子,一開始還懂得收斂,知道盡管家裡人同意了,可兩個男人還是不太正常。後來慢慢就不在意了,管天任無時無刻不在關注著季劫。沒事坐在沙發上,管天任手裡都會拿著一把核桃或者栗子,隨時剝好準備送到季劫嘴裡。爸媽在身邊會剋制一點,不在時管天任就趴在季劫背上,摟著他,湊到耳邊跟季劫說話。他簡直像是牛皮糖一樣,牢牢裹著季劫,不讓季劫離開自己半步。季遠受不了地跟季劫說:“是不是你上廁所管天任都要跟著你?你怎麼忍得了這種人。”季劫白了他一眼。季遠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說:“哥,不是我說,你想找什麼樣的人沒有啊?就算是男的,也得排好隊讓你挑,這麼多年,你怎麼就沒想過跟別人處處?就認定他了?”季劫拍著季遠的肩膀,說:“怎麼跟別人處?……年輕的時候,你可能會喜歡上很多人。但是以後想想,你真正愛的人,只有一個。管天任就是你哥我愛上的人。……我就認定他了。”被季劫愛上是一件可以說是幸福的事情。季劫戀舊、護短,只要選擇好伴侶,在可容忍的範圍內,那些微不足道的小毛病都可以忽視。他責任心極強,穩定,有承擔意識,是再好不過的人。在家裡待著的這些天,季劫壓制著自己想跟管天任親近的心。他有點後悔這麼早來東北了,什麼叫新婚燕爾啊?什麼叫……那什麼啊!一到晚上季劫還要澆冷水生怕在家裡被父母聽到什麼,真是太不容易了。季劫的忍耐還讓管天任不解,每當管天任用那種親密的、渴望的眼神看自己時,季劫還得壓著他的脖子不讓他抬頭,深吸口氣說‘睡覺’,連季劫都覺得管天任很受傷。直到有一天晚上,管天任從後面摟著季劫的腰,說:“季劫,你抱抱我行嗎?”季劫心底壓抑的火‘騰’的一下燒起來,理智忍耐著,沒做到最後一步,他怕管天任第二天站不起來。兩人摸摸、舔舔,連呼吸聲都不敢放大,儘管這樣,也不行。第二天季遠黑著眼圈,不解風情地對季劫說:“哥,你倆晚上幹什麼呢?折騰那麼晚不睡覺,我快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