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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生卻興致勃勃:“來吧,我不怕你。上次我跟你對打,你不是還手下留情了嗎?”季劫有些不耐煩了,他扭過頭看旁邊的男生,眼神不屑。旁邊的男生跟季劫差不多高,面板極黑,不知道被曬了多久才能有如此均勻的黑色。男生咧嘴一笑,露出亮白的牙齒,說:“我叫王思維,你呢?”“……”季劫轉回頭,思考了一下,迅速給了兩個字,“季劫。”“誒,你是東北人嗎?”王思維發現了什麼,饒有興趣地問。季劫挺吃驚的。東北話跟北京話差不了多少,季劫這才說了兩個字,他就發現了?結果王思維只說:“是不是啊?我猜是,哈哈,我聽說東北那邊男的都挺帥,你丫長成這樣,估計不是本地人吧。”“……”原來不是聽口音,是看長相啊,這他媽也太隨意了。“話說我看你怎麼有點眼熟?哦對了,前幾天我偷看我爸的客戶就見到一個東北的,官職不小,誒,好像也是姓季……”短短几分鐘,季劫就發現這王思維十分貧嘴,就算自己不跟他說話,他自己一個人嘟囔都能叨叨半天,季劫聽了兩耳朵有點不耐煩,隨口問:“什麼官職?”王思維想了想,說了。季劫一怔,心想這不就是季文成的職務嗎?他將信將疑地問:“你爸的客戶?你爸是幹什麼的?”“哦,我爸是一名刑辯律師,他……”王思維又開始滔滔不絕了,不過後面的話季劫倒是沒注意聽,他覺得不可能這麼巧。王思維見季劫不感興趣,知趣的轉開這個話題,又向季劫發出挑戰,提出要跟他打實戰。要知道這王思維是個新手中的新手,廢柴中的廢柴,橫踢對著靶子都不一定能得分,更別提跟季劫實戰了。不過季劫一人坐著也沒意思,一邊調整自己的腰帶一邊站到臺上,說:“行,來吧。”……不過這王思維也真是夠嗆,在季劫那天課後季劫回家有些晚了,走出門就發現天色擦黑,他一眼就看見不遠處單手扶車的管天任。季劫跟旁邊的王思維揮手,淡淡道:“走了。”王思維點頭,“下週還跟你打實戰。”“滾蛋。”季劫與王思維告別後,就往管天任那邊走,看了他一眼,把背上的雙肩包扔到管天任的車框裡,兩人並排往家走。管天任遞給他一個保溫瓶,裡面裝著泡有紅棗、枸杞的溫水,因為季劫不愛喝甜的,裡面不可能放糖。季劫仰頭喝了一大口,揪著身上的衣服,用手上下扇動,似乎有點熱。管天任說:“別扇了,最近一直在降溫,很容易感冒。”季劫模糊地‘唔’了一聲,問:“你的病怎麼樣了?”每個週末都要去醫院,也不知道管天任到底是什麼病,這麼長時間都沒治好,得虧是管天任有耐性,要是季劫,肯定不會這麼配合。但管天任只是低頭尷尬地笑笑,很小心地想避開這個話題。季劫挑挑眉。他到現在都不知道管天任到底有什麼毛病,心裡有點彆扭——因為他沒把管天任當外人,這樣遮遮掩掩,不是季劫的風格。他用一根手指戳管天任的腰,觸感綿軟,“說啊。”“……沒什麼,”管天任道,“剛剛跟你一起走出來的那個是誰?”季劫沒搭理他,快走幾步走到管天任前面,連背影都寫滿了不高興。管天任輕輕嘆了口氣,迅速追上前去,口中說道:“今晚喝青菜豆腐湯行嗎?家裡還有鱈魚排、抓炒蝦球……”季劫發現,自己正在逐漸適應這裡的生活。他那個從小嬌生慣養的弟弟季遠也在適應沒有哥哥的生活。以往一上來就哭喊、哀求,讓季劫頭痛無比的電話,現在也和緩了不少。季遠會拉長聲音跟季劫撒嬌,再也不提‘跟哥哥一起上學’的事情,讓季劫很是欣慰。當他把這一切告訴楊懷瑾時,他的好友一方面表示恭喜,一方面又擔憂道:“你弟弟不像是那麼懂事的人啊,我還以為最起碼過個一兩年,他才能學會不那麼粘著你。說真的,你現在跟我說你弟弟離家出走來北京找你,我都信。”季劫不以為然:“說不定是因為讀小學了吧,他也是大孩子了。”楊懷瑾笑了:“站起來沒你腿長,還大孩子,哈哈。咱倆當年讀小學的時候,也沒見你成大孩子啊。——對了,你跟你家那個小跟班怎麼樣了?”季劫沒跟楊懷瑾談多少管天任的事兒,連名字都沒說,楊懷瑾就管他叫‘小跟班’。季劫扭頭看管天任不在這裡,估計是回家寫作業去了,就放鬆地說:“還能怎麼樣啊?”“要我說,你們日後在一起的時間長,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你也改改脾氣,別一天到晚找茬。”季劫翻了個白眼:“我怎麼找茬了?這話說的,我什麼時候跟你找過茬?”“這不是不一樣嗎?”楊懷瑾笑著說,“不知道誰把人家給關在門外,還踹人家一腳。”“……我踹的是門不是他。”季劫說完後,沉默了一陣,用那種遲疑又猶豫的語氣說。“不過,‘八槍’……我是真的想跟他交朋友。你知道嗎?他的脾氣跟你很像。”“別扯淡,”楊懷瑾不笑了,他說,“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