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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可憐巴巴,季劫都忍不住低頭去看管天任。只見管天任喝的臉上通紅,不小心蹭到,熱度燙手。喝醉的管天任反而很溫順,只是死也不離開季劫家的玄關。季劫為了將他拽起來,摸到管天任的手,那人手腳有些涼,十分乾燥。也不知道他到底在這裡坐了多長時間,季劫無聲的嘆氣,過了一會兒蹲在管天任身邊,對他耳語著說:“我是季劫。”管天任渾身一僵,回頭看著季劫,眼睛很是溼潤。季劫只開了一盞夜燈,管天任看不清楚他的臉,但放開握住鞋櫃的手。管天任怒吼著說:“你憑什麼跟別的女人見面?啊?你憑什麼不要我……”說著說著聲音顫抖,竟然是要哭了出來。他反手摟著季劫的脖子,哽咽著說季劫我好想你。季劫看他喝得爛醉如泥,連自己都認不清,想了想,將他抱起來,走到自己房間。這四個月看管天任的反應,總覺得他好像很平靜,對什麼都不在意。現在看看,也並不是這樣。他還是跟以前一樣,討厭其他人靠近季劫。季劫感受懷裡人的顫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幹什麼。季劫做人、做事從來都是認定一個理後放手去做,不撞南牆不回頭。長大後步入社會稍微有點收斂,本質上卻還是那般頑固執拗。但面對管天任,季劫卻是鬆了手後又忍不住想去抓住。像是很久以前,季劫喜歡上別人送給弟弟的一個孫悟空泥人。季劫知道那是屬於果果的,身為哥哥,不能搶弟弟的玩具。可當果果握住泥人的竹籤時,季劫又想把它拿回來。拿回來又覺得自己這麼大了,不能玩這種東西,應該讓給弟弟。來回來去,心情複雜,眼睛卻一直盯著那栩栩如生的泥人。最後季文成把泥人給了季劫。因為大兒子鮮少有伸手跟父母要東西的時候,好不容易有他喜歡的,還是儘量滿足。那個泥人一直被季劫珍藏在小箱子裡,這麼多年過去,乾燥皸裂成七八塊碎片,季劫還放在臥室書架最顯眼的地方。一個人,一件東西,如果被季劫喜歡上,那就是一輩子的事情。下定決心要扔掉,到頭來,心裡還是想,捨不得。第二天管天任頭暈目眩地從床上爬起來,朦朦朧朧間看見季劫的身影。管天任側趴著,微笑對季劫說:“早上好,季劫。我又夢見你了。”季劫睜眼,一動不動地看著管天任。過了一會兒管天任就發現不對勁兒了,他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四處看看,震驚地看著季劫。季劫眼睛又黑又亮,直視管天任時,眼神嚴肅而幽深。管天任感覺喉嚨好像卡著什麼,吞吐不能。季劫什麼都沒說,安靜地穿衣服,穿完衣服走到洗漱間洗漱。管天任愣了一會兒,做夢一樣走到洗漱間。他的牙刷還沒被扔,管天任迷糊地拿起牙刷要刷牙。結果季劫捏著牙刷就往垃圾桶裡扔。管天任:“……”所以說季劫一點都沒原諒他是嗎,也許是管天任自己晚上做夢夢遊到這裡。管天任心情沮喪,剛要說抱歉的話,季劫就背對著他,說:“你噁心不噁心啊,那牙刷放四個月了,還用?”“……”家裡人看見管天任從季劫房間裡走出來,都愣了一下,隨後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了。只留下管天任一人如在雲裡。他不懂啊!真不懂,怎麼昨天晚上季劫還跟他橫眉冷對,第二天早上醒了就躺在季劫身邊了呢。晚上管天任試探著敲開季劫的門,在門邊站了一會兒,看季劫沒轟他走,就坐在床上,拿出一本厚厚的書看。季劫正坐在書桌前寫寫算算,客廳的大鐘敲響十一下時,季劫摘掉眼鏡,爬到床上。管天任心臟都快從嗓子裡蹦出來了,他勉強保持鎮定,緊緊捏著手中的書,等季劫整理被子時,‘茲啦’一聲,那頁紙都被捏出兩條裂痕。管天任一怔,連忙合上書。“……”季劫揉了揉鼻樑上的眼鏡痕,無奈道,“關燈呀。”“啊?啊,好。”管天任脫了衣服,關上燈。房間裡很安靜。季劫感覺到管天任湊了過來,試探性地親了親季劫的臉頰。季劫翻了個身,沒讓他繼續親。管天任沮喪地躺回去。……天氣乾燥,季劫的唇炎又犯了。他是絕對不想接吻時流血了。可不知是不是季劫的回絕讓管天任不敢放肆,反正自那天之後管天任就一直規規矩矩的在季劫房間睡覺,一點多餘的動作都沒有。兩人都三十多歲,這年齡在長輩看來還是年輕,總覺得年輕人的感情不應該多管。加上季劫、管天任事業有成,在家裡都是頂樑柱的存在,也就沒人想給他們指點指點。管天任猶豫著不知道該怎麼讓季劫回心轉意,重新接受自己。可又擔心自己太過主動反而會讓季劫感到厭煩,一邊心癢難耐,一邊苦苦等待。季劫也煩,煩管天任這樣不溫不火一點都不知道主動,有時候也在想,是不是自己把他往外推得太狠,話說的太絕,弄得管天任現在都不敢上前了?五月,季遠的兩個孩子都學會走路,可以說些簡單的日常用語了。彤彤最先學會的話是‘媽媽’,而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