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吧。”賀楚對居住環境也很滿意,“之前叫你收拾行李,不是嫌帝都有沙塵暴,就是嫌有霧霾,說什麼出門戴口罩,少戴一次少活三年,我和你爸也沒你這麼怕死。”“我害怕很正常啊。萬一我出點什麼狀況沒法再照顧你們,我一想就替你們愁得慌。我爸這個樣的,以後叫他住在養老院裡,他非得瘋不可。”殷小寶說得起勁,餘光瞥到母上大人臉上的鄙視,倏然回頭,“小鄭,還有多遠?”習慣殷小寶喊鄭老三,鄭軍定了定神,意識到他同自個說話,“哦,再往前走十來米,有個三百多平的三層小樓就是。”“三百多平?”殷小寶大喜,“待遇上去了,比在申城大一倍啊。早知道……”“早知道早催你爸過來了是不是?”賀楚替她兒子感到丟人,“你這不見真佛不燒香的性子隨誰。”殷小寶心想:隨康熙帝。別看那位幹過不少牛逼事,把彎彎收拾的服服帖帖,把高麗那嘎達整得老老實實,但是在為人父方面和他家局座沒得比。那位不合格的父親,殷小寶不想承認像他,“外貌遺傳到你和我爸的優點,性格遺傳了你們的缺陷,我也很無力啊。”說著,攤攤雙手。身後傳來一陣低笑,殷震的雙腳陡然一停,好險崴到。穩住身體,朝他後腦勺拍一巴掌,“小鄭,領著小寶去接大壯。”鄭軍輕咳一聲:“不用,大壯來了。”“哥,這狗其實是狐狸精吧?”脆脆的聲音由遠及近。“大壯以前是警犬,退役後還跟殷小寶一起逮住個毒販,我覺得它在警隊接受的那些訓練,不但沒忘,可能比以前還妖。”相對低沉的聲音停頓片刻,“這幾天咱倆沒少說殷小寶今天過來,它這麼急吼吼去門口接它主子也正常。鬆開牽引繩,小心別把你拽摔倒。”殷小寶暗暗數一二三,衝高高的花叢對面喊:“大壯,我在這兒。”“汪汪!”聽見啦,我這就過來,小寶等我啊。一眨眼的工夫,殷小寶面前多出一隻站起來有他高的黑色大狗。殷小寶拍拍狗腦袋,“有沒有調皮?”大壯晃晃狗頭,它可乖啦。給啥吃啥,不給就不吃,不吃餓了也先忍著,可不敢給大主人小主人丟臉。“它挺聽話的。”隨後過來的兩位少年乍一看清殷家三口的相貌,下意識相視一眼,皆看出彼此眼中的吃驚——真人比照片還出色。高個少年沉思三秒,伸出手:“你好,殷小寶。”“你好,肖翰林。初來乍到,以後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還望兄弟多多包涵,”話音落下,啪嗒一聲,殷小寶腦袋上又挨一巴掌,回頭一看,殷震緩緩放下手,“爸!”驚叫道:“兩次了。”殷震活動活動手腕,殷小寶下意識後退,殷震哧一聲,“翰林比你大三歲,喊哥,別沒大沒小的。讓我知道你胡鬧,趕明兒自己坐地鐵去上學。”殷小寶撇撇嘴,扮個鬼臉,扭頭對身前的男生說:“小鄭都告訴我們啦,我還知道他是你堂弟肖奧運,零八年出生。你們好,剛剛開個玩笑。“現在請允許我正式為你們介紹,這是我爸,網紅一枚。這是我媽,賀楚賀女士,一名園丁。我,殷小寶,學名殷晟,基於知道這個名字的人不多,在公眾場合請喊我殷晟,沒人會聯想到殷小寶。還有,我現在十二歲半,開學後在帝都一中讀書,愛好廣泛,打遊戲,遛大壯,刷大街,偶爾看看書,做作業——”“皮又癢了是不是?殷小寶。”再次聽到身後傳來陣陣低笑聲,賀楚頭疼不已,“剛才那些話你們權當沒聽見,謝謝你們幫忙照顧大壯。”肖翰林啞然失笑:“不客氣,賀姨。”他在網上看過殷小寶的事,感覺此人挺逗。然而怎麼也沒想到少年這麼碎(nan)嘴(gao),真該先和溫柔美麗又善解人意的賀女士打招呼,“你們家和我們家隔一條小路,很近的,我帶你們去。”以防殷小寶再次開啟碎(dui)嘴(ren)模式,哥倆不約而同地疾走幾步,和殷小寶拉開距離。殷小寶嘴角一勾,嘀咕道:“京城公子哥也不過如此麼。”“還想怎樣?揍你一頓。”殷震低聲呵斥,“你小子給我安分點,這裡不是申城,一堆人慣著你,見你胡鬧還跟後面鼓掌助威。”“知道啦。爸,一路上你說了不下十次。”殷小寶掏掏耳朵,“我十三,不是三歲,他如果先同你打招呼,我才不逗他。”“你站在我和你爸前面,人家越過你先和我們打招呼?你這小心眼的不知得記多久。”賀楚使勁胡摟一把兒子的頭,殷小寶的學生頭瞬間亂成鳥窩。肖家兄弟回頭看到這一幕,眼中的羨慕一閃而過。殷小寶理著頭髮,埋怨道:“媽,拜託你,以後能叨叨咱別動手成嗎?再開學我就是高中生了,給我留點面子。”賀楚越過他,徑直走向肖家兄弟,微笑道:“屋裡還沒整理,晚上再請你們過來玩。”“客氣了,賀姨。”肖翰林指著另一側和眼前十分相似的小樓,“那是我家。有什麼事您在院裡喊一聲我們就能聽見。小區裡有超市、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