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於亓老這座大佛在上頭,亓焰在外面不敢貪杯。今天沒外人,亓焰早就打算好,跟客人喝一場。可是並不代表所有人盯著他一個人喝,“一瓶?殷叔。”殷震往周圍看了看,見亓老也往這邊看,“問你叔叔,他老人家同意,我是沒意見。”“算了,我還是喝吧。”亓焰抱著瓶子回座位上,亓煊帶著他媳婦,開是敬酒。從他舅舅那一桌開始,到跟前被亓老瞪一眼。亓煊很無辜,“跟我沒關係,座位是警衛官安排的。”“我都沒開口,你就知道我問什麼?亓煊。”亓老盯著他低聲說。亓煊頭皮發麻,轉身道:“舅舅,我敬您一杯。”說話間,一個勁的衝他舅舅使眼色。然而,亓煊的舅舅非但不幫他,還接著亓老的話說:“你小子,多大的人了?辦事這麼不著調。幸虧殷部長隱藏的深,萬一他真不能喝,你想過後果嗎?”“殷叔名聲在外,他不喝,誰敢逼他喝啊。”亓煊也怕殷震聽到,小聲嘀咕。裴老冷笑,“你叔他們見到酒什麼樣子,還需要我提醒你媽?”亓煊瞬間蔫了。等到殷震那一桌,亓煊就看到十個人倒下六個,三個臉色通紅,便走到唯一正常的人身邊,耷拉著腦袋說:“殷叔,我錯了。您本來是和我爸爸他們坐一塊,是我把你的座位調到這邊。”“所以?”殷震瞥他一眼他手裡的酒。“我先罰一杯。”亓煊非常痛快的喝掉,然後拉過他妻子,“聽說你推了個兩會趕過來,謝謝殷叔,今天是我不對,看在您侄媳婦的面子上,別跟我計較,我們敬你一杯?”“九個海量圍我一個,一杯酒就成了?”殷震挑眉。前後左右桌的客人齊刷刷看過來,亓煊頓時有種芒刺在背的感覺,一時笑比哭還難看,“殷叔,您說,您說幾杯?”“三杯。”殷震伸出三根手指。亓煊臉上的笑容消失殆盡,從他舅舅到舅媽、阿姨,再到這裡,他已經喝掉一瓶紅酒,至今還能面不改色穩穩站住,那是紅酒還沒上頭,“兩杯。殷叔,小寶他們還等著我呢。”“小寶,亓煊說你等的不耐煩了?”殷震扭臉問。“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殷小寶的頭搖的像撥浪鼓,“我們一點也不著急,等到天黑也沒事。”“對對,我們沒事,不著急。”裴航接道:“亓煊,殷叔叫你怎麼喝就怎麼喝,人生就這一次,痛快點。”“殷叔,亓煊他真不能喝。”新娘先前並不怕殷震,她父親的職位不如殷震,但是她祖父以前也是副國級,論底蘊,殷家遠不如她家。然而看到父親提起就頭痛的幾個酒鬼如今全趴在桌子上,新娘怯怯道:“我替他喝一杯。”“你如果替,那就是雙倍。”殷震道:“我給你面子,只讓亓煊喝三杯。”指著同桌的九人,“他們當中無論哪一個酒量都比我好。”新娘朝亓煊腰間掐一把,都是你乾的好事,“行,兩杯就兩杯。”說著,喝一杯,打算端起 小寶爆料“誰?”賀楚眨了眨眼睛, 疑惑不解, “李二, 那是誰?”殷初一道:“就是李淵的二兒子啊。媽媽,你沒學過歷史啊?”賀楚瞬間僵住, 殷震瞪大眼,緩緩轉向殷小寶, 不敢置通道:“他?李家老二, 李世民,唐太宗?小寶, 你就沒什麼想說的嗎?”“初一雖小,但他是個自由人, 他想說什麼說什麼,我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也不能把他的嘴巴堵上。”殷小寶一臉的無辜, 潛意思,和我沒關係,別看我。賀楚咽一口口水,艱澀道:“初一, 你知道李淵的二兒子是個什麼樣的人,就說你是他?”“當然。盛唐第二個皇帝。”殷初一不解,“媽媽,你為什麼不相信我?我真是啊。我沒必要騙你,我連幾歲不尿床的事都能說出來。”“等一下,別急赤白臉的, 沒有不信你。”是根本不信你。殷震抹一把額頭,忍著笑:“你說尿床的事,歷史上沒有記載,就算是真的,我們也不知道真假。”頓了頓,“除了這個還有嗎?”“有啊。我小時候喜歡哭,不知道史書上有沒有。”殷初一說著話,偷偷掐殷小寶一下,快點幫忙,爺快詞窮了。殷震仔細一想,“還真有。我看過,他還會躲在被窩裡哭。”賀楚面色微變,剜了殷震一眼。然而無論是殷小寶還是殷震,注意力都在初一身上,沒人注意到她。賀楚深吸一口氣,“就這些,沒了?”“有啊。”殷初一道:“我如果不當皇帝,也會是一位流芳百世的名將。我帶兵打仗的水平,比我治國的水平高多了。”你可算說了句實話。不過,也夠不要臉的。賀楚簡直懶得搭理他,“那你知道武則天是誰嗎?”“知道啊。”初一道:“媽媽,你太小瞧我啦。不能因為我現在小,就覺得我的智商、記憶力和身體成正比。”真當他胡謅之前不做功課啊。“那上輩子你死在哪個宮殿裡?”賀楚再問。殷初一想也沒想,“當然是長安的太極宮。”“看來有認真做過功課啊。”賀楚讚道。殷初一下意識點頭,一想,不對,他就是李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