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大一小吃到一半,殷小寶推門進來了。看三人一眼,也沒講話, 鑽進洗手間洗洗臉洗洗手, 到廚房裡拿雙筷子盛碗粥。殷震好奇,“風家沒做飯?”“他們家人口味重,我吃不慣,就吃一點。”殷小寶道,“風老的意思讓我去巴基斯坦待兩三年, 最好今年就去。”兩大一小不約而同地放下筷子,“風老有沒有說原因?”殷震問。殷小寶道:“說了。美國人試圖拉攏巴鐵,剛剛開始行動, 暫時還沒大動作。風老沒說從哪兒得到的訊息,也許巴鐵方面告訴他的,也許是從別的地方,他沒講我也就沒問。”“難怪肖將軍把奧運安排過去。一次送幾個高幹子弟,就算不承諾任何事,巴鐵也知道咱們的態度。”賀楚道,“期間可以回來?”殷小寶搖頭,“我是參贊,沒特殊事情應該沒法回來。你們想我了就過去,我開車去接你們。我爸,如果您想了,就去巴基斯坦訪問。對你來說沒什麼難度吧?”“沒。”殷震去年還去過巴基斯坦。殷小寶道,“那就這麼說定了,十一月走。”“你走了我咋辦?”殷初一泫然欲泣,“爸工作忙,媽媽沒駕照,我才六歲,爸爸不在家的時候讓媽媽騎小電瓶送我?我是沒問題,可媽快六十歲了。”“我給你們配個司機,開你哥的車。”殷震道,“別扁嘴,吃飯。你哥去工作,不工作怎麼給你買鋼琴,買小提琴?”殷初一依然悶悶不樂,“可以讓風楊去啊。我覺得他比寶兒更合適。”“問題是他沒有你哥有名。”殷震看向大兒子,“風老沒說別的?”殷小寶嘆口氣,“什麼都瞞不過你。我到巴基斯坦的第一站不是工作,是代表你和風老以及祖國人民看望在巴工作的華人。”頓了頓,“爸,我今天才知道我還能代表那麼多人。剛聽風老講的時候,我都忍不住佩服我自己。”“我也挺佩服你。”殷震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好好幹吧,兒子。在巴鐵那邊乾的漂亮,回來直接任命你為翻譯司司長,大家也不會有意見。關鍵啊,你得幹出成績來。”“放心吧,爸,不會給你丟臉。”殷小寶伸捏一下殷初一的小臉,“小子,週末帶你去買衣服、學習用品和玩具。”“我不要。”殷初一道,“爸爸、媽媽工作忙,你走後我不給他們添麻煩,所以你把錢給綿綿姐,綿綿姐買東西的時候順便幫我買。”“獅子大開口是不是?”殷小寶抬手給他一記爆慄,“綿綿的衣服全是高定,把你哥賣掉也養不起你。”殷初一道,“我有個好辦法。”“可惜,你所謂的辦法我不想聽。”殷小寶道:“就這麼說定了。還有,今天的事不準告訴綿綿。”“綿綿還難受呢?”殷震皺眉,“這都幾天了?”殷小寶搖頭,“和狗沒關係,是初一沒事找事。”“你的人生大事欸。”殷初一說:“讓爸媽評評理,咱們周圍還有比綿綿更好的姑娘?也許有,但不需要咱們幫襯,家裡沒亂七八糟的親戚,和寶兒三觀一致,孝順父母,而且還對我好的姑娘有嗎?”“除去最後一條,可以有。”殷小寶說。殷初一瞪眼,一拍桌子,“最後一條非常重要!”可惜站起來比桌子高一點的小孩說這話,非但沒威懾力,看起來還挺好玩。殷震忍不住笑道:“強扭的瓜不甜。”“我沒有。”殷初一板著小臉,“綿綿的狗死了,綿綿傷心難過,沈綜安慰她好久都沒用,寶兒過去綿綿就不哭了。這一點還不能說明問題?寶兒比沈綜好用,別說綿綿把寶兒當成哥,沈綜才是她一母同胞的親哥。”“綿綿跟你講過她喜歡你哥?”賀楚問。殷初一癟癟嘴,“這是沒講過,但是我能看出來。媽媽,你要相信我。”殷小寶嗤一聲,“李淵還是你表哥呢,你都沒看出他有異心,你才認識綿綿幾年?殷初一,我平時不搭理你,不是無言以對,是懶得懟你。不管怎麼說,我都比你大幾十歲,天天欺負你一個小孩,我也會不好意思的。”“呵呵,這是我今年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殷初一拿起筷子,扶著賀楚的胳膊坐到椅子上,見他夾肉絲,抬手搶過來放殷震碗裡。殷震黑線,“好好吃飯。寶兒的事你少操心,別在綿綿面前亂講。過些天你哥走了,把綿綿說得對你哥有意思,你這不叫為他倆好,這是坑綿綿。”“爸,我就在寶兒面前講講,從未在綿綿面前提過。”殷初一道:“我的意思也不是說他倆一定得在一塊,是提醒寶兒優先考慮綿綿。”殷小寶輕哼一聲,“爸,媽,我吃好了。”瞥殷初一一眼,看得他頭皮發麻,殷小寶才起身上樓。在一週之前,殷小寶只知道世上有個國家叫巴基斯坦,內部很亂,但無論怎麼亂,無論誰上臺,對華國都非常友好。十一月,看起來離現在還有三個月時間,但對殷小寶來說很短。自從殷小寶和風老確定好他去巴鐵的具體時間,殷小寶下班回到家就看關於巴基斯坦的資料。殷初一開學後,每週末殷小寶送殷初一到沈家立刻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