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煊一看他要哭,“我們這就去找你哥,找到了非得揍他一頓不可。”出去就問服務員,“見到小寶沒?”服務員道:“殷小寶?哦,我看他坐上電梯,問他是不是出去?他說去一樓大廳等什麼人,現在應該還在。”“謝謝。”亓煊抬起腳,一頓,“家桁留下看著咱們的東西,子睿和翰林跟我和裴航下去。”李家桁點頭,“你們去吧。如果是遇到什麼事,先讓子睿跟對方講道理,講不通,翰林,你使勁揍他們。” 事找小寶亓煊一行到樓下往四周看了看, 就見殷小寶和肖奧運窩在沙發裡擺弄什麼。小小的殷初一眼中一亮, 第一次發現整日裡逮著機會就佔他便宜的臭小子殷小寶那麼可親。不等亓煊抬腿, 就梗著脖子,衝殷小寶的方向, “啊啊……”“我去!你怎麼下來啦。”殷小寶聽到熟悉的聲音, 抬頭看到小孩拽著亓煊往這邊來, 手裡的東西塞給肖奧運,“上樓。”迎上去接過小孩,捏兩下他的小臉, “一會兒不見就想我了。”外人在場, 殷初一不敢直接表達對他的鄙視,偷偷抓幾下殷小寶的手指洩憤。殷初一的心智強大,怎奈身體太小,坐還得藉助外物, 更別提力氣,和撓癢癢差不多。殷小寶心裡有事也不跟他計較,對亓煊等人道:“上去再說。”“奧運,把你手裡的東西給我。”段子睿眼尖,進了電梯就忍不住開腔, “可以啊, 殷小寶, 二十分鐘不見弄個竊聽器。放這東西的人呢?被警務人員帶走了。”殷初一睜大眼睛,歪著頭打量殷小寶,快說, 快說,是不是?雖然他不知道竊聽器又是幹嘛的。不過,聽名字,他猜是有人想偷聽殷小寶說話。“說錯了。”殷小寶伸出左手食指晃了晃,“是我偷聽別人講話。”“你之前出來碰見誰了?”亓煊眉頭深皺,“可別亂來啊。大過年的,不是當緊的事就拖到年後再辦。”殷小寶搖了搖頭,“非常要緊。”“人販子?”段子睿好奇,“組團在這裡開會。”“厲害了,段子哥,不愧是未來大律師。”肖奧運伸出大拇指,推開門讓殷小寶他們先進,自己留在門口看著別有人過來,“一句話切中要害。”“還真是?”亓煊詫異,上下打量他一番,“你這是什麼體質,真不用去研究員測測?”殷初一僵住,殷小寶拍拍他的背,有我在你怕什麼啊。開口道:“煊哥知道為什麼快過年的時候犯罪率高嗎?”“弄點錢回家過年啊。”亓煊瞥他一眼。“你還知道快過年了啊。甭說我,就是你現在到地鐵站轉一圈也能發現扒手。”殷小寶撇嘴,“這跟體質沒有任何關係,只是我比較仔細。裴航哥進來我出去,他不就什麼都沒聽見。”“對,你厲害。”裴航道:“言歸正傳,你發現的那夥人到底在哪兒?”殷小寶往右邊指一下,“走廊盡頭有個包間裡面能放兩張桌子,大概可以坐是四五十人。我上廁所的時候隱隱聽到幾句不是很確定,就借別人的手機給小魏打電話,叫他派人送個竊聽器。西城分局的同志送來的,人還在樓下,等著我的訊息。幫我抱著初一,我找個粉絲把這玩意送進去。”“你小心點。”亓煊道:“放在能聽得清他們說話的地方就成了,別傻不拉幾的學電視裡面,放桌子下面。”殷小寶比個“好的”手勢,挑個見到他很是興奮的服務員,慎重的把東西交給對方。但是殷小寶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在旁邊看著他把竊聽器放到門裡邊的地毯下面,又等一會兒不見有人發現才轉身回包間。“聽得清嗎?”殷小寶進去就問。肖翰林戴著耳機,“可以。不過,都是在侃大山吹牛皮,沒聽到他們說起孩子。”“人販子是段子睿自己想的,我可沒說。”殷小寶坐下,一手拿起筷子,一手攬著小初一,“我如果沒猜錯的話,是傳銷骨幹開年會。”“咳!”亓煊的手抖了抖,剛剛端起的果汁全撒在褲襠上,殷初一看見,小嘴巴一歪,殷小寶連忙用胳膊擋住,暗暗瞪他一眼,老實點,生怕別人不知道你與眾不同是不是?小孩心中一凜,娘啊,差點得意忘形。“傳銷團伙不都被殷叔叔連窩端了?居然還有。”裴航奇怪道:“還公然在五星級酒店擺年夜飯,他們可真是嫌命長。”“那幫人就跟野草一樣,割了一茬生出一茬,哪能清理乾淨。”殷小寶道:“大概覺得明天是除夕,我不會出來亂逛,我爸也忙著置辦年貨、過春節吧。”“你們先安靜一下。”肖翰林突然開口,“聊到有用的了,小寶,這玩意怎麼錄音。”肖奧運道:“直接收錄在裡面。哥,接下來幾分鐘他們再聊傳銷的事,你就告訴小寶,小寶給警務人員打電話。”“不用再等幾分鐘,我覺得現在差不多了。”總共兩個耳機,肖翰林一個,段子睿一個,“足夠定罪了。”殷小寶點頭,“聽你的。”用自己的手機給西城分局的局長打電話,叮囑他們不要開警車。傳銷團伙選的包間極好,三面都是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