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下午四點,肖奧運開車著載殷小寶和殷初一去停機場。兩大一小到達目的地,機場只有零星兩架戰鬥機。殷初一抬起頭,天上好多一字排開的大雁。殷初一不禁驚呼一聲,“哥哥,灰機。”“是飛機,你個笨蛋。”“笨,你。”殷初一朝他肩膀上一巴掌,再抬頭,就發現一字大雁變成人字,飛機與飛機間的排列極有規律,飛出去很遠人形對外都沒有變,“膩害,啊!”“是厲害,不會說就別講。”殷小寶嘴上嫌棄,眼睛盯著飛機,殷初一低頭一看,伸出小手捂住他的雙眼。肖奧運忍俊不禁,“初一,酷吧?”殷初一點點頭,說不出酷字,晃著小腦袋蹦出個好。“你以後也來學開飛機,可好?”肖奧運問出這話並沒有指望初一回答。殷初一看起來挺聰明,十個月會走會說,可他也只是個小孩,說不定過兩年就忘記曾經來過這裡。殷初一卻當真了,移開放在殷小寶眼睛上的手,認真思索一番,決定先觀望,以後問問部長爸爸的意見。殷小寶看初一一眼,同樣沒吭聲。等肖翰林一下來,就主動問:“接下來去哪兒進行體能訓練?”“體能訓練還要挑什麼地方啊,隨便什麼地方都可以。”四年軍校生活,訓練對肖翰林來說如同家常便飯,“蛙跳、俯臥撐、百米衝刺。今天天氣太熱,下午差不多就這些內容。”“你們練習,我們在旁邊看著合適嗎?”殷小寶看一眼陸續從戰鬥機上下來計程車官們,“要不我們去車上等你。”“車裡也夠熱的,就在這邊吧。”肖翰林一看教官過來,“我先過去了。對了,我跟教官說你們今天不回去,住的地方也安排好了,等訓練結束就帶你們過去。”“去吧,去吧。”殷小寶擺擺手,轉身就對肖奧運說,“把車開過來,等一下把車裡的水搬出來。”教官一聲令下,肖翰林班的人開始熱身。等士兵們正式開始時,教官踱到殷小寶身邊,“我瞧你的身體不錯,練過?”“從小就跟我爸練擒敵拳。”殷小寶想一下,“不過經常練一天休息兩天,跟他們沒法比。”肖翰林的教官上下打量他一番,見其隱藏在t恤下的肌肉分明,只有堅持鍛鍊才會有這種效果,“那不見得。敢不敢跟我手下這群小崽子比比?”殷小寶眉頭一挑,不答反說:“明人不說暗話。您想讓我做什麼直接講。”“我能讓你做什麼,你又不是我的兵,隨便比劃兩招,點到為止。”教官笑道,“殷部長的兒子,不會連這點膽量都沒有吧?”殷初一忍不住撇嘴,在殷小寶面前玩激將法?這位教官可真是他家光明磊落的部長爸爸的粉絲,一點也不瞭解殷小寶肚子裡有多少花花腸子。殷小寶點點頭,又搖了搖頭,“我是無所謂,但是我不喜歡大汗淋漓的感覺。”肖奧運踉蹌了一下,早幾天打籃球,揮汗如雨的人是誰?鬼啊。教官一噎,“你,你這是什麼理由,男人怎麼能怕流汗。如果將來國家和人民需要你,你也打算用這個理由搪塞過去?”“我是怕流汗,但是我可沒說怕流血。”殷小寶笑吟吟看他一眼,“我喜歡有話直說的人。”教官心梗,抬眼看著他,殷小寶表情不變,很是坦蕩的和他對視,教官頓時有種被小青年看穿的感覺,不得不說:“你如果能贏,我以後也好教訓他們。”“那我如果輸了呢?”殷小寶問。教官張了張嘴,“這個我暫時還沒想好。”“是還沒想好,還是不想告訴我這個當事人。”殷小寶道:“教官同志,我已經說了,我只喜歡坦率的人。” 願賭服輸教官忍不住嘆氣, 這傢伙怎麼這麼擰巴, “你可是殷部長的兒子, 不能長他們志氣,滅自己威風。”殷小寶點點頭, 繼續, 我看你還能謅出什麼來。教官心累, “你從小就跟你爸學擒敵拳,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也比他們學的時間久。”“所以?”教官很是肯定:“贏的那個人一定是你。”“謝謝。”殷小寶撇嘴笑了笑,言不由衷道:“不愧是當教官的人, 今天第一次見我就比我自己還了解我自己。”“咳!”肖奧運以拳擋住嘴, “你們繼續,嗓子有點不舒服。”教官的臉發燙。然而天氣熱,他的臉本來就呈黑紅色,除了他自己別人也看不出來。乾脆破罐子破摔, “當然,我帶過的兵比你見過的警察還多。同意?我就去給你找一套衣服找雙鞋。”“不用了。”殷小寶道:“奧運,開車回宿舍把你哥的衣服和鞋拿過來。”肖奧運詫異道:“真比啊?”殷小寶挑眉,“沒聽見教官的話,不行也得上, 不然就是輸不起, 枉為殷部長的兒子。對吧?教官。”“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目的達到, 教官才不管殷小寶怎麼揶揄。他也看出來,論說話他不是未來外交官的對手。殷小寶一噎,“奧運, 快去。”飛行員公寓離訓練場有段距離,但這邊不堵車。來回半個多小時,肖奧運停好車殷小寶就把初一遞給他,鑽進車裡換衣服。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