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酒之人自然是伴郎。而風老等人在此,殷小寶的婚禮註定熱鬧不起來。一桌大佬說兩句“成家立業,現在已經成家,以後好好工作”之類的話放殷小寶離開。殷小寶轉到沈家那邊,沈家的客人自然不好為難他。一眾人隨便調侃兩句,殷小寶領著沈綿綿過來給他叔叔和他舅舅敬酒。沈家是孃家人,殷、賀兩家人自然能理解他先敬孃家人。而風老等人和他們隔兩張桌子,殷、賀兩家的親戚也想說兩句,可是餘光瞥到風老等人,說幾句恭喜就放他們離開。新人敬酒,朋友發小自然是放到最後。殷小寶看到兩桌半朋友,好想對沈綿綿說:“我們逃吧。”可惜今天是他的婚禮,殷小寶咬咬牙,拉著沈綿綿走過去,裴航指著酒杯:“看在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就不和你喝白酒了,咱們喝紅酒。”賓客太多,殷小寶之前喝的是啤酒。桌子放有白酒、紅酒、香檳和啤酒,隨便客人選擇。啤酒撐人,殷小寶選的啤酒度數非常低,喝十來瓶沒事。肖奧運一手拿著啤酒,一手拿著兌水的白酒,聽到裴航的話,給殷小寶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殷小寶往周圍看了看,他有兩個伴郎:“坤哥呢?”“坤哥在這裡。”沈坤在另一桌。之前在房間裡,沈坤問殷小寶要不要替他擋酒,殷小寶說今天風老和雲老都在,沒人敢鬧。沈坤就和另一個伴娘也是雲嶺的妹子回座位上了。“殷小寶,剛才不叫他,現在找沈坤不覺得晚嗎?”裴航道:“沈坤,殷小寶敬酒不帶你,找人擋酒的時候想到你,你有什麼想說的?”沈坤輕咳一聲,沒拉下臉為難殷小寶的沈家一眾小年輕紛紛豎起耳朵:“說明小寶跟我不見外。他需要朋友的時候 新聞司四杯啤酒下肚, 每杯不足二兩,沈綿綿也喝下將近一斤半酒。殷小寶擔憂道:“有沒有事?”沈綿綿搖了搖頭, 連喝四杯肚子有點不舒服, 但她還很清醒。殷小寶的發小們見她表示沒問題,端起杯子,一個接一個的敬新郎和新娘。沒有好事成雙, 事事如意,六六大順這些敬酒詞。每人只敬一杯,殷小寶找不到反駁的理由。申城來的朋友掃一圈, 沈綿綿的臉色如同她身上的秀禾服一樣紅。雲嶺眼看著殷小寶快過來, 倒一杯啤酒,抬眼看到雲老瞪他。雲嶺的手一抖, 站起來, 雲夫人盯著他眉頭緊皺。雲嶺抿抿嘴, 裝作沒看見:“小寶,我敬你一杯,新婚快樂。”沈綿綿下意識端酒杯,殷小寶按住她的手,“謝謝雲嶺哥。”雲嶺坐下,往他爸那桌一看, 他爸的臉色和緩許多, 他媽也不皺眉。然而即便這樣, 最後一位結束, 殷小寶把酒杯放托盤上, 沈綿綿踉蹌了一下。段子睿輕咳一聲:“小寶,過來吃點菜,墊墊肚子。”“等一會兒。”殷小寶瞪他一眼:“我得去洗手間。”半摟著沈綿綿離開。相隔很遠的風老虛指著風楊等人,“你們啊。”“沒有我。”風楊連忙撇清,“又沒喝多少,也就三四瓶啤酒。”坐在另一邊的夏萌萌心裡一咯噔:“小綜,給小寶發個簡訊,問他綿綿有沒有事。”“綿綿,想吐嗎?”出了宴會廳,殷小寶抱著她直奔客房。“頭暈,難受。”沈綿綿撩起眼皮往四周一看,看到掛在衣架上的白色旗袍,“我想睡一會兒,送客的時候再喊我。”“放心睡吧,我會喊你。”殷小寶看著她很快進入熟睡狀態,關上房門出去回沈綜:“沒事。剛才喝得太猛,休息一會兒就好。”一點半,雲老等人起身離開之前,殷小寶找客服開門,沈綿綿睡得叫不醒。殷小寶自己送客,裴老指著他兒子嘆氣:“你們這些人啊,也不看看一個個多大歲數,誰結婚都鬧一出。”“爸,這話有失公允,我們今天鬧小寶了嗎?”裴航道:“叫小寶自己說,我們逼你喝酒了?”殷小寶搖頭,只是把他老婆灌的不省人事。然而裴航卻不管那麼多,反正沈綿綿和殷小寶是夫妻,坑誰都一樣。沈綜領著沈家客人離開,秘書長安排司機送殷、賀兩家人回酒店。不大一會兒,偌大的宴會廳除了工作人員和警衛,只剩下殷小寶一家和沈毅之夫婦。夏萌萌焦急地問:“綿綿真沒事?”“我也不知道。”殷小寶道:“看樣子不難受,就是剛才怎麼叫都不醒,要不是她哼唧兩聲,我都以為她喝問題了。”“總共五瓶啤酒,出事倒不會,估計得難受兩天。”沈毅之早年除了紅酒和香檳,其他酒一律不碰。這幾年當局長,偶爾喝一點也是白酒,雖然沒喝過啤酒倒也不太擔心,“你的這些朋友可真夠難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