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澈不排斥男人,卻也不喜歡,更沒有嚐鮮的興趣。但剛才那一吻,卻讓他感覺出乎意料的好,甚至想要繼續下去。在那一瞬間,他對這個男人產生了慾望。方儒表面溫順,實則滿心不渝。他是一名心理治療師,只負責原澈的心理問題和飲食習慣,今天的舉動顯然已經超過了他的職責範疇。雖然知道這只是權宜之計,但男人的吻,讓他有些犯堵。“今晚回去給我做些好吃的,肚子餓了。”原澈低啞的嗓音突然在耳邊響起,溫熱的氣息吹入耳中,令方儒微微一顫,身子後仰,後背正好靠到了原澈伸展的手臂上。方儒斜了他一眼,暗自嘀咕:就做速食麵,看不把你吃得反胃。“我去趟洗手間。”方儒有些受不了這曖昧的氣氛,找了藉口起身走開。進了洗手間,方儒用冷水洗了一把臉,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忍不住皺了皺眉,他的長相只是中等偏上,但那雙眼睛有時候看起來實在太過妖冶。方儒搖了搖頭,用面紙將臉擦乾,然後走出洗手間。“嗨!”過道處,安明琛斜倚在牆壁上,好整以暇地望著他。“你好,安少。”方儒向他點頭示意,準備越過他離開。安明琛伸出手臂擋住他的去路,問道:“你是原澈的助理還是情人?”“助理。”“哦?”安明琛似笑非笑道,“那麼他給了你多高的薪水?我出雙倍,你跟著我如何?”“謝謝安少賞識,我暫時還沒有跳槽的打算。”“呵呵。”安明琛低沉地笑了幾聲,“原澈的脾氣出了名的差,你確定能受得了他?”“安少說笑了,原先生的脾氣挺好的。”方儒溫和地說著違心的話。“哈哈哈。”安明琛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樂不可支。“如果改變心意,隨時可以來找我。”他掏出一張名片遞給方儒,趁他接過名片時,一把勾住他的腰,傾身便準備偷吻。方儒夾著名片擋住他的嘴,平靜道:“安少,如果想要跟別人調情,至少也該注意一下形象。”“什麼?”安明琛一愣,有些不明所以。“你沒發現嗎?你的褲子拉鍊沒拉上。”“!”安明琛連忙鬆開手,朝下身望去,結果發現褲子拉得好好的,再抬頭時,方儒已經走遠。他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轉角處,低笑一聲:“有意思。” 醉酒狀態幾人一直玩到6點才結束牌局,然後一起去樓下餐廳吃飯。飯桌上,安明琛變著法地給原澈和jas敬酒。jas來者不拒,很快就喝得暈頭轉向。原澈卻是面不改色,與安明琛杯來盞去,鬥了個旗鼓相當。“原總,酒量不錯啊!”安明琛似真似假地稱讚。“彼此彼此。”原澈目光深沉,臉上毫無表情。兩人不鹹不淡地應酬著,直到jas徹底,這場飯局才終於散場。畢洛扶著jas先行離開,原澈客套道:“這次多謝安少款待,下回有機會再回請。”“原二少客氣了,只要原二少有空,我隨時奉陪。”安明琛笑容可掬,一派和氣。兩人陪了jas一天,看似其樂融融,實際上誰也沒占上便宜。上了車,原澈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方儒暗暗佩服,他與安明琛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居然連臉都沒紅一下。回到家後,原澈鞋也沒換,徑直走到沙發上躺倒,眼睛卻是直直地睜著,目光精亮。方儒走過來,幫他脫了鞋,把脫鞋擺在沙發邊,問道:“原先生,你晚上沒吃多少東西,現在餓嗎?”原澈轉頭盯著他,一語不發。方儒被看得涼颼颼的,說道:“我先去給你榨杯梨汁醒醒酒。”他走進廚房,取出一個鳳梨,剛準備削皮,腰身就被人從後面摟住,隨即耳邊傳來原澈低沉的聲音:“我不要吃梨。”“那你想吃什麼?”方儒聞到從他嘴裡吐出的酒氣,微微皺了皺眉。“我想吃酸梅。”原澈的下巴嗑在方儒的肩膀上,身體大半重量都壓在他身上。方儒踉蹌了一下,放下手中的水果刀和鳳梨,將原澈的手掰開,轉身看向他:“酸梅已經吃完了,明天我再去買,今天先吃點別的吧。”“不。”原澈目光犀利,聲音絕決,“我現在就要吃酸梅。”方儒納悶地盯著他看了半晌,遲疑地問道:“原先生,你其實是醉了吧?”“醉什麼醉?”原澈面無表情道,“別想轉移話題,我要吃酸梅。”“今晚沒有酸梅吃。”方儒又轉過身拿起水果刀,說道,“你先去洗個澡,我給你榨杯果汁,然後烤幾片起司,你吃完就去休息。”原澈一把抱住他的腰,臉頰貼在他耳邊,用調情般語氣說道:“一起洗?”耳朵被一股熱氣燻得有些發紅,身後的人就像一個火爐,熾熱而有力,讓他感覺格外彆扭。方儒頓了頓,壓下心中的異樣,嘆道:“好,一起去洗。”他拉著原澈朝房間走去。原澈亦步亦趨,很是乖順。方儒把他按在床邊,叮囑道:“我去放洗澡水,你先坐會。”他走進浴室,才剛擰開水龍頭,原澈就跟了進來。“你進來做什麼?身上還穿著西裝,不要隨便沾水。”方儒將他拖出去,然後幫他把外套脫下來。“坐好,不要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