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蝦餃一晚沒見到主人, 這會兒正忙著撒嬌。它立著一雙貓耳朵, 輕輕地舔徐白的手指,但它還沒有舔多久, 謝平川就拎起了蝦餃, 把它從徐白懷裡拿出來,然後放到了客廳的地上。蝦餃瞬間懵了。這隻貓仰起腦袋,望向徐白, 軟軟叫了一聲:“喵……”徐白卻忽視了她的貓, 只顧著和謝平川道:“我收拾完了, 一共兩個箱子。”謝平川沒有想到,徐白的東西這麼少。正因為此, 這一趟搬家很輕鬆,僅僅運了兩件大箱行李,外加一隻薑黃色的小貓。而謝平川預定的實木床,也在當天下午送了過來。彼時徐白還在疊衣服。她把自己的衣服疊整齊, 放在臥室衣櫃的空閒處,聽到謝平川和她說:“我訂的床來了,電梯空間不夠大,他們走樓梯送貨。”徐白聞言,訝然抬頭。謝平川的執行力讓她吃驚。徐白感慨道:“所以今天晚上,我也能和你一起睡覺了。”她大約猜到會發生什麼。兩情相悅,水到渠成,這是司空見慣的事,徐白沒有任何異議。何況她都搬過來了,早一天晚一天,似乎也沒多大差別。她的直覺很準。當晚七點左右,他們吃完晚飯,謝平川就去洗澡了。家裡共有兩個衛生間,其中一個被分給了徐白。她在客廳和貓咪玩了一會兒,也拿起一條睡裙去了浴室——這是她最短的一條裙子,衣領同樣開得很低。謝平川並不知道徐白如此懂事。他從浴室出來以後,帶了一本書上床,然後開啟床頭壁燈,一邊安靜地看書,一邊耐心等待徐白。十幾分鍾後,徐白出現了。她首先拉開臥室門,發現蝦餃還在客廳。它趴在貓窩裡,沉迷貓玩具,對外界毫無感知,也不懼怕新環境。徐白感到放心,遂關上了房門。她轉身走向謝平川,謝平川也在凝視她。他的目光掃過她的全身,沒有放過一個角落,等徐白終於來到他的懷裡,他翻身便把徐白壓在了床上。“啪”的一聲,是謝平川的那本書,掉落在地上的聲音。徐白與他對視,眼中光影綽綽,說話聲音也輕:“有什麼東西掉了。”謝平川沒有關燈,他任由壁燈開著。冷色調的明輝落下,照在了徐白的身上,徐白沒等到謝平川的回答,又開口問了一句:“哥哥,你在想什麼?”謝平川格外誠實:“想親你的臉。”徐白摟住他的脖子,一副任他宰割的樣子:“好呀,給你親。”燈光柔和似水,傾瀉而下,而她近在咫尺,對他毫不設防。謝平川拉開旁邊的櫃子,找到了準備好的杜蕾斯。他一邊拆開包裝紙,一邊開門見山道:“不止是親吻,我還想做別的事。”徐白瞄了一眼,發現是大號的,她就有點怯場了。她小聲叫道:“哥哥……”謝平川以為她害怕。他抬手關上壁燈,讓臥室處於黑暗,又將徐白抱進懷中,低聲安撫道:“我在。”臥室門窗緊閉,今夜卻無月色。陰雲遮過天際,帶來夏夜的驟雨,雨水敲打在窗戶上,發出一陣“簌簌”的響聲。徐白旁聽著落雨,靠在謝平川的懷裡。然後她湊近幾分,像荷塘蜻蜓點水,輕啄他的唇角,窗外雨聲漸急,她也親得賣力,手指從他的脖頸往下,摸索到了他的後背。在歐洲做翻譯的時候,徐白見過法國人調情,她學東西極快,如今付諸實踐,很快就小有所成。然而謝平川定力驚人。念在徐白是第一次,他保持耐心,溫和緩慢地回應她。直到徐白把手伸到了某個地方。她的聲音輕不可聞:“碰到了……”尾音漸低,帶著幾分不確定,不知道自己是對是錯。徐白之所以會這麼做,是因為想起了《洛麗塔》 的句子:“我以一種準備把一切——我的心,我的喉嚨,我的內臟——都獻給她的慷慨氣魄,讓她用一雙笨拙的手,握住了我情慾的權杖。”讓她用一雙笨拙的手,握住了他情慾的權杖。謝平川也不說話,他親吻她的嘴唇,反覆輾轉,像鼓勵,更像回饋。恰逢窗外雨勢轉大,疾風漸起,一陣緊似一陣,謝平川按著她的肩膀,吻也蔓延到她的全身。風狂雨驟,細細密密敲在窗上,掩蓋了室內的喘息。前奏漫長,徐白已經沒勁了,她被謝平川抬高了腰,體會到緩慢的進入,聽見他啞著聲音問她:“疼嗎?”徐白有點疼,可是好開心。她應該怎麼回答呢,她想了想,撒謊道:“不疼。”謝平川信以為真。他忍耐多時,終於不再剋制,從心所欲,力道也越發重。徐白不會說別的話,只在情到濃時之際,貼在他耳邊叫哥哥,嗓音極輕,也極軟,髮絲還會拂過他的手,像柔軟的藻類,纏得謝平川無法脫身。從晚上八點,到夜裡十一點,短短三個小時,徐白累得不行。事後她根本直不起腰,睏乏和興奮兩相融合,她黏在謝平川的懷裡,被他緊緊抱了一會兒,他還問了徐白一句:“你有什麼感覺?”徐白回憶方才,誠實道:“高興又舒服。”她其實也知道害羞,所以下一句話是法語——這是她不希望謝平川聽見,但又很想說出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