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我並不是扛不住,分開的十年裡,我就習慣了一個人。”徐白轉移視線,不再看謝平川。近來瑣事繁多,她不知為什麼,變得躁動不安,當下找到宣洩口,她索性和盤托出:“今天的晚會上,你和蘇總聊天高興嗎,她的手一直搭在你身上……”徐白的醋勁有多大,謝平川不是沒感受過。他道:“我和蘇喬是生意夥伴,你也看到了,她有男朋友。”徐白不聽解釋,眼眶含淚道:“你瞞著我的事,十件都不止,我有事不想告訴你,你還要對我發火。”她想到臥床的奶奶、死去的湯圓、生死分隔與時間跨度、淡如白水的親情、分崩離析的家庭,終於弄清楚一個道理——快要將她生吞活剝了的,並不是對蘇喬的強烈嫉妒心,而是根植了十年之久的,盤根錯節的不安全感。謝平川不該和她理論。他最好能緘默其口,把徐白抱進懷裡,吻到她不能說話。但他今天想講道理:“這就算發火了麼?你沒見過我真的發火。”話中帶著酒氣,還有意興闌珊。謝平川直奔主題:“你還缺多少錢?晚會結束以後,我帶你回家。”他掏出一張信用卡,放進徐白上衣口袋,又在她胸口按了按,低聲道:“陪同翻譯的時薪怎麼算,我能買下你,單獨陪我麼?”徐白睜大雙眼,聽不懂他的企圖。謝平川笑了一聲:“哦,我忘了,你已經陪過我了。”他是字面意思,她有深度理解。距離謝平川上臺演講的時間,僅有不到三分鐘,他轉身走進室內,徑直前往最高禮堂。徐白一路小跑,終於跟上了他。她脫下西裝外套,交到謝平川手裡,因為穿著高跟鞋,還要這樣跑步,中途扭到了腳,蛋糕也掉在地上。謝平川回頭看了她一眼。徐白道:“你去演講吧,我來收拾。”語氣正常,和平時一樣。謝平川就真的走了。徐白蹲在地上,把碎掉的草莓蛋糕放進袋子裡,想到謝平川剛才那句“你陪過我了”,以及她那麼快就和他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