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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擔心你站都站不穩啊,”寧瑟道:“你乖一點,坐在這裡等我吧。”言下之意,還是要走。他想得心煩,握緊了她的手腕,一個用力將她扯進懷裡。寧瑟愣了一瞬,坐在他腿上一動不動,眼中星點明光閃爍,心想現在的場景和她想過的似乎完全不一樣,似乎又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好。她曾經假想過和清岑一起碰杯對飲,兩相猜拳不醉不歸,又或者是一副很有意境的畫,類似於長廊月下,一壺清酒,一樹桃花。但沒有一種假想是像如今這樣,他衣衫不整地抱著她,握著她的手腕不肯鬆開。她坐了一會,若有所思地問道:“你打算這樣一直坐著,坐到醒酒為止嗎?”清岑俯身靠近她耳側,話裡帶著酒氣:“不然還能做什麼,我放開手,你不是會跑麼。”因為覺得眼前東西模糊,唯有寧瑟是十分清晰的,他收手將她抱得更緊。寧瑟賊膽乍起,出聲問道:“正巧現在我們離得這麼近,你能借我摸一摸你的腹肌麼?”清岑嗯了一聲,高挺的鼻樑貼著她的耳根,爽快應話道:“一共八塊,你想摸哪一塊?” 韶令清岑的回答實屬寧瑟意料之外,她睜大雙眼看他一陣,感慨道:“果然,我的眼光就是好。”因為心裡激動,她雙手搭上了他的衣袖,不由自主地搓了搓,而後又問:“可不可以都摸一遍?”清岑點頭,並且鬆開了她的手腕,窗外天光正好,午後暖陽依然明燦,他不大能看得清周圍景色,只顧著抱緊懷裡的寧瑟,同時嗓音低沉道:“摸完以後,你不能走。”寧瑟見他如此黏人,且黏的又是自己,內心陡然生出一陣自豪感,心想學好釀酒果真是沒錯的。正如她母后所說,酒中自有黃金屋,酒中自有顏如玉,也許不久的將來她就能將清岑完完全全地搞定了。思及此,她按捺下一顆激動的心,手指攥緊他的衣袖,十分鄭重地應了一聲好,又誠心誠意地安撫他,“你放心,我一直是用真心待你的,我看中的不僅是你的外表,還有你的內在。我不是那種始亂終棄的人,無論做了什麼事,一定會對你負責,以後我們在一起過日子,我也會處處體諒尊重你。”清岑沒有應聲,高挺的鼻樑抵在她的耳後,無意識地蹭了一下,蹭得她的心都要化了。恨不得立刻將他綁回天外天。寧瑟話中一頓,平復心跳後,又接著補充道:“雖說鳳凰族一向低調,但我絕不會虧待你,等我們成親那一日,我會用鳳凰族的七彩祥雲迎接你進門。”用鳳凰族的七彩祥雲迎接你進門。清岑大約只聽到這一句,他想了想什麼是七彩祥雲,就覺得這樁買賣很划算,甚至不記得方才寧瑟還說了什麼,就低聲應了她的話:“我記下了,你說話要算數。”寧瑟呼吸一頓,幾乎以為婚事敲定,但轉眼想到這只是酒後醉語,又覺得不能當真。他的話興許不能當真,但她方才說的那些,卻都是發自心底。庭中鳥啼清脆,風拂樹葉沙沙作響,帳幔也被吹得微動,不知過去了多久,寧瑟的呼吸仍然沒有平定,反而覺得氣血上湧。她抬手拉好清岑的衣服,坐在他的腿上仰臉望向天花板。清岑的話音在她耳邊響起,平淡一如往昔,“你怎麼了?”寧瑟的眼中隱有淚光閃動,雙手攥緊他的衣領回答道:“流鼻血了。”“是麼?”他伸手扣上她的下巴,力道並不溫柔,還有些野蠻,下一刻卻抬起自己的衣袖,用那袖擺……擦掉她的鼻血。他靠近她的臉,仔細打量一陣,滿意道:“現在沒了。”寧瑟屏住呼吸與他對視,這種經歷也是第一次,心跳快得不受控制,她覺得自己應該說一些感激的話,或者投桃報李做點實事,她在心中斟酌了百轉千回,最終結結巴巴地應話道:“等、等你醒了酒,我幫你把這件衣服洗了。”這句話說得不夠圓滿,她頓了一下,又添了一句:“我保證會洗得乾乾淨淨,晾好以後還給你。”清岑聽了這話,面上沒什麼反應,手卻搭上了木桌,修長的手指挨著酒罈,語氣不容置喙道:“不用洗,留做紀念。”寧瑟聞言一愣。她側過臉,瞧見清岑再次拎起那壇酒,連忙按住他的手,“你也知道自己醉了吧……”“嗯。”“那你還要繼續喝?”清岑想了一下,不緊不慢道:“味道好,不喝可惜。”寧瑟輕抽一口氣,從他腿上跳了下來,搶走那壇酒以後,閃身移到一丈開外,“你的酒量需要磨練,這壇酒還是讓我封起來好了。”遠景不甚明晰,流雲似乎染上霧色,寧瑟的身形也隱沒在紗幔裡,清岑靜了一陣,扶著梧桐木桌站了起來。他抬步向寧瑟所在的地方走,腳步依然平穩,看不出半分喝醉的樣子,話也說得十分清晰:“酒沒了,你也跑了。”房間內彌散著淺淡的酒香,寧瑟抱著酒罈子,站在原地怔了一怔,心想清岑真是厲害,哪怕喝酒喝醉了,表面上還能保持住正常的樣子。但她轉念又想,總不能待在原地等他來捉,於是身影一閃,抬腳跑向門外。清岑見她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