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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連她的面板,回報剛才的親暱:“你應該這麼想,我的人都是你的,你用得著嫉妒別人?”蘇喬尚未答話,手機響了。她拿起一看——是顧寧誠。蘇喬不假思索,按下了拒絕接聽。在這個關口上,和顧寧誠談多了,保不齊會倒黴呀。天已入秋,涼風如水。另一頭的顧寧誠輕聲嘆息,換了個聯絡人。他一通電話打給了自家公司的現任總經理,上來 尋仇秋雨初涼,霜葉泛紅,寒風沾了霧氣,平添無盡蕭瑟。路過的人群依舊熙熙攘攘。此處鄰近幾座大學,學生們青春正好,朝氣蓬勃,在以學校為中心的方圓地帶中,時而遊蕩,時而穿梭。近旁的巷子衚衕就是著名的小吃一條街。每當傍晚,四處香味撲鼻,煎餅、餛飩、麻辣燙,幾乎應有盡有,人間煙火層出不窮。顧寧誠下車以後,舉著一把傘,站定良久。隔著濛濛細雨,他瞧見一個衣衫襤褸的男人。那男人龜縮在校門牆角處,髮絲灰白,藏汙納垢。寬大的連衫帽蓋住了他的頭,四肢骯髒,鞋襪破損,身體散發著異味,他甚至不如鬧市裡的乞丐,好像他這一輩子,從生到死,都離不開垃圾堆。他為什麼要坐在大學的門口呢?——如果他的兒子,當年沒死的話,那麼今年九月,孩子就應該上大學了。顧寧誠在心中嘆息,驀地生出幾分憐憫。他撐傘走近,站立在那人的面前,喊了一聲:“程烈?”他帶來了久違的尊敬:“程董事長,咱們倆有好幾年,沒見過面了吧。”程烈或許是個聾子。他表情木訥,目光枯淡地盤坐。顧寧誠光潔鋥亮的黑色皮鞋就踩在一塊破布上。他的褲子是手工高定,面料絕佳,即將捱到程烈的袖口。顧寧誠笑道:“程董事長,我今天來,是想跟您談一件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