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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展似笑非笑。他在心裡想,那個妹妹,顧寧誠可看不上。——不過無妨,蘇展委託二伯母,在顧寧誠的父母面前敲打了很多次。當日夜晚,顧寧誠帶著葉姝,回到家中吃飯。他們來得早,餐桌還沒備齊。葉姝便坐在廳堂中央,親暱地挽住婆婆,討好道:“媽,您生日快到了吧,我給您準備了禮物。”顧寧誠沒有落座。他如同一位格格不入的局外人,站在沙發旁邊,間隔半尺距離,搭話道:“葉姝,你上個月才送了一件禮物,這個月……就免了吧。”他叫她——葉姝。訂婚幾個月了,她稱呼他為老公,他卻沒叫過一聲老婆。這一場獨角戲,葉姝唱得很累。可她也不是沒有支持者。她攀緊了顧寧誠的母親,撒嬌賣痴道:“媽,我在拍賣行裡,買下了一塊寶石,您看了喜歡麼?”裝著寶石的天鵝絨盒子被端到顧母的眼前。而葉姝伸長一隻手,牢牢拽住顧寧誠的衣服,調笑道:“都這兒份上了,你不把我當老婆,還葉姝、葉姝地叫著,忒生分了,我聽了不高興。”顧寧誠的母親收下了盒子。她為人嫻靜,不愛珠寶,但體貼兒媳婦的用心。“寧誠,你可別學你爸,忙著工作,就忘了家裡,”母親諄諄教誨道,“一眨眼都快九月了,明年上半年,你們挑個日子,把正事辦了吧,省得我和你爸老操心。”顧寧誠微微抬起下巴。他避開了葉姝的熾熱目光。“明年的事,明年再說,”顧寧誠從容不迫道,“咱們先吃飯。”“吃飯”只是一個藉口,顧寧誠離開此處,去和他父親聊天了。半個小時以後,他們才進入餐廳。顧寧誠的父母備下了豐盛佳餚,準備了一瓶白蘭地酒。開蓋倒酒的人,則是恭候多時的葉姝。趁著保姆不注意,葉姝用袖口遮擋,往一個高腳杯裡,放了兩滴新增劑——那東西是她母親給的,葉姝親身試驗過,沒有副作用,能讓一個人的情慾猛然大漲。葉姝這麼做的時候,內心極度煎熬。可她別無選擇——她不會劈腿,更不會出格,總不能一輩子守活寡。當顧寧誠走近,葉姝向他舉杯。“老公,”葉姝問道,“我惹你煩了嗎?”她故意挑釁:“還是你,不想和我結婚呢……”顧寧誠眉頭緊鎖,卻不表態。他的父親與母親統一戰線,催促他在明年上半年完婚。顧寧誠從葉姝手中接過酒杯,隨便晃了晃,酒香濃郁,他嚐了一口,狀若無事道:“我們現在的狀態很好,葉姝,你不要受我爸媽的影響。吃完飯,我讓司機送你回家。”葉姝給自己多倒了一杯酒。她一飲而盡,翻轉高腳杯,杯口朝下。她挑著手指,輕笑道:“好嘛,你喝完這杯酒,我就答應你。”顧寧誠聽她這麼說,反而不喝了。他疑心重,作風謹慎,葉姝沒找到機會,滿心怨憤。顧寧誠只喝了一口催情酒,效果如何,還得晚上見。飯後,顧寧誠臉面微紅。他生就一張俊容,眉眼深邃,膚色略白,饒是葉姝從小在家中見慣了哥哥弟弟們的帥氣,當她 他發現了?這四個字像一把匕首,割裂了葉姝的思維。她萬念俱灰地想著,顧寧誠會不會因此而放棄她?顧寧誠離開床榻,側臥在一把軟椅上。他一邊扯下領帶,一邊說:“葉姝,我真沒想到,你給我下了藥。蘇家的大小姐,用起了下三濫的伎倆……誰教你的?還是你自學的?”答案並不重要,顧寧誠溫聲道:“吃完晚飯,我全身發燙,你給我下毒藥,我也認了。我們顧家的公司一垮,宏升集團就能一家獨大。”葉姝揪緊床單,“撲通”一聲,雙腿滑落地面。她仰起臉,淚水漣漣道:“老公,我的心是向著你的……”葉姝想解釋,可她開不了口。腦海中的每一句實話,都有可能招來顧寧誠的反感和厭惡。顧寧誠見她沉默,戲謔道:“剛才在床上,我跟你提了蘇喬。你有不少優點,蘇喬也是,你經常和她比,佔到什麼便宜沒?”他鋪墊完畢,進入正題:“你別看蘇喬愛玩手段,她在公司裡賞罰分明,我跟她打交道的那幾年,她很獨立,自尊心強,不怕挫折,有自己的想法。別的業務經理欺負她剛來,給她穿小鞋,組內交待的任務,滿分十分,蘇喬能做出十二分。”自己的丈夫盛讚另一個女人,是葉姝無法忍受的。她垂頭,心如火燒。顧寧誠頓了一下,自言自語道:“我後悔和你訂婚。如果選了蘇喬,按她的性格,她不會故意坑我,給我下藥。蘇喬跟你們蘇家不和,哪怕起了利益衝突,她那個人,是清醒的。”他在言語中設定了圈套。讓葉姝完全倒戈,是顧寧誠的計劃之一。不過,淡化葉姝對蘇家的感情,談何容易呢?顧寧誠只能一步一步來。他扶著椅子,緩慢地站起身。“我爸有回放監控影片的習慣,這會兒,他應該看完了,”顧寧誠走到門口,淡定如常地問,“他發起怒來,你就高興了?”三言兩語之後,葉姝的理智被他擊碎。地板光潔而平滑,葉姝連滾帶爬,聲淚俱下:“不、不……你幫我說兩句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