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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過紅腫得有些可憐的蓓蕾,柳殘夢的唇繼續往下。滑過腰側也沒停下,就這麼一路吻到雙腿間的慾望之處。祈世子驚呼了聲,感覺柳殘夢居然就這樣張口含住。「你……」柳殘夢不答,只是低聲笑了笑。溫熱的口腔包撫著冰冷的慾望,舔吻吸吮著,祈世子的聲音哽在了咽喉間。他想低頭看,卻只見到一片黑暗,柳殘夢的頭髮垂下,掩去了一切表情。窘迫,羞恥,愉悅,尷尬,快感……複雜混亂的情緒交織在一起,祈慢慢放鬆了僵硬身子,伸手抓住柳殘夢的頭髮,抬頭看著上方茫茫的黑暗。猶記多情 正文 節字數:10731 更新時間:07-05-23 21:10夏夜的雨,來得突然,止得也乾脆。之前還是要淹沒萬物的狂暴,轉瞬間已是風消雨歇。露水滴在竹葉上,暗夜清響,如暮鼓晨鐘。整理好衣服,抬頭看看天色,不由頓足:「都快子時了。如果日後回京只差這兩個時辰,區區真是死不瞑目!」「寒毒發生可不是我種的因啊!我也不過在幫你祛寒罷了。」柳公子壞事幹盡,開始推卸責任,免得被惱羞成怒的人大卸八塊。想到方才一切,狠狠啐了幾聲,不時提醒自己是王公子弟,要有高貴修養,尤其在此人前不可落下把柄。髒話在喉間轉了幾圈,十分痛苦地嚥了下去。作人要往好處想,剛才的事,就當接受對方服侍便是。拿出地圖看了會兒,眉上不由浮起興奮之色。「無論如何,總算快離開靖叔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還有捕鳥的小孩子在嗎?王說:我就是捕鳥的小孩。六月初一,丑時末趕了大半個晚上的路,終於踏入資陽與內江的交界。一夜山雨,路濘難行,愛潔如祈世子,亦不得不承受衣衫下全是泥漿的結果,哀嘆不已。卻不知這次債該算在哪個頭上,索性眼不見為淨。「天亮過了內江,買兩匹馬,還剩十天左右,還可以趕得回京師。」祈心中默計行程,半晌才對柳殘夢說。柳殘夢唔了聲,眉毛微微皺起,沒有作答。又走了幾步,突然停下腳步。祈世子聽身後沒有回答,回過頭來,正見到柳殘夢臉色微變。他到底也是反應靈敏之人,一見柳殘夢神色,想都不想就一頓足,身子離地驟升三丈。暗夜中,一連串密集的弓弦聲自四面八方響起,祈世子若還留在原地,怕要射成半個刺蝟。那弓弦是神仙府秘製的急弦驚弓,射程及穿透力比普通弓弦強上一倍有餘,縱有護身罡氣也擋不住。瞧地上泥土都被射得翻飛而起便知。不知是第幾次苦笑自己的改良居然變成對付自己的自作自受。祈此時躍至半空,無著力處,應變速度再快也及不上急弦驚弓。眼見就要成為箭靶子了,一枚石子比所有箭弦都來得更快,勁力之強幾欲入木三分,射到祈世子足下時,力道一變,在祈的鞋底一託,反折向下方。祈受此石子一託,猛地投向一旁密集樹冠,黃衫乍隱。在此情況下尚有能力救人的,自然是柳殘夢。石頭餘力未盡,射入灌木叢裡,木叢後傳來呼痛之聲,似已傷到弓手。弩箭急追二人身影,卻捕捉不住游魚般的身法。但祈柳二人也不敢貿然離開這片樹林,以免成為箭靶。雙方在賭,到底是弓弦的箭先用盡,還是二人的真氣先耗盡。若在平日,二人自不怕真氣先盡。但他們中了萬蠱珠之毒,不只是祈世子受陰寒之氣所苦,柳殘夢亦不例外。只是他的心法原本便屬於陰寒一脈,又是間接中毒,故表現不太明顯。二人連日趕路,未敢休息,真氣能維持到幾時,實是難說之事。自樹冠騰挪間見到樹林外端坐在馬上的紫衣王者時,祈世子和柳殘夢各自嘆了口氣。什麼叫請君入甕,就是靖王。什麼叫自投羅網,就是他們。身影在樹梢交錯時,目光對上,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悟--若由蕭平處得知二人從資陽走,才猜測出他們並沒有直接向京師而行,無論如何也不能趕在他們前頭佈下埋伏的。靖王顯然一開始就已令人埋伏在此處--祈柳二人能利用蕭平的謹慎,卻不知蕭平正是靖王用來釣二人之餌。他們自以為算計了蕭平,事實上卻落入了靖王的陷阱。姜到底是老的辣,靖王能權傾朝野十餘年無人能撼,的確非是易與之輩。又是一陣急絃聲後,靖王手一揮,箭雨終於停止。「兩位終於來了,不妨下樹一敘。」柳殘夢微微一笑,當真跳下樹來:「王爺有請,在下豈敢推卻。」祈根本不想下樹的。只是柳殘夢都已經下來了,自己再待在樹上學猴子,未免傻了點。沒奈何,也只得跟了下來。靖王瞧了祈一眼,他低頭摸摸鼻子,半句話也不敢搭腔。「柳武聖真是好身手好心機,為請兩位上門,本王不得不如此待客了。請!」「好身手好心機還不是落入王爺之網,王爺這話贊得在下很是心虛。」柳殘夢笑吟吟說著,心知今日之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