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很有禮貌了。」祈世子一臉不以為然:「不過以你的身份,還要跟我計較名份問題,我這原老頭可沒叫錯你。」國師再度氣結,決定大人有大量,不跟死小孩再糾纏在這個問題上:「你這小子又跑回塞外作甚,不知道你的腦袋值錢得很嗎?」提到錢,祈世子眼睛馬上一亮:「值多少?有沒萬兩黃金?」「萬兩黃金?!」國師差點嗆住。這祈情眼神不太對,如果真有這個數目,說不得他會直接將自己賣了都不知道:「你全身上下用黃金鑄成珠寶綴滿都不值這個價。」「哦……」祈世子五官立時恢復到正常位置,無趣道:「萬兩以下我不賣。」那萬兩以上就賣了?伊祁臉色再度抽搐。果然!國師心下破口大罵。‐‐這守財奴!「不過原老頭,以你的身份,還不惜紆尊降貴,喬裝打扮將我引到這來,是不是有什么衷腸要跟區區傾訴?」「因為‐‐不想看到你再亂惹麻煩啊!」國師嘆了口氣,回到正事上:「你是來找柳殘夢的吧!」祈世子眼珠子轉了轉:「你要我冤有頭債有主?」「那小子耍了你,你要找他算帳,原是應該。」伊祁在旁不知是不是錯覺,為什么國師提到自己的主子,特別是說到「耍了你」時,臉色扭曲了下?「更何況,他現在人已不在慶國了。」祈世子一怔,馬上省悟道:「他回中原?」「已走五天了,大概跟你們錯身而過吧!」祈世子沉吟:「我怎么知道你這話不是調虎離山?」「你儘可以去查證。反正現在慶國有本國師坐鎮,你若不信,儘可待到你信了為止。」「原老頭你真愛開玩笑。以你的身份,說出的話區區哪有不信的理由。」祈世子笑得諂媚:「區區想,國師德高望重慈悲為懷,想來也是不喜歡看到生民塗炭,血流漂杵的景象吧!」原國師哼了一聲,豈聽不出他話下之意:「本座相信王上自有定奪。」「這樣啊……」祈世子一擊掌:「那我也只好盡力讓你相信這個選擇是最好的了。」‐‐國師已表明他的態度,只在雄兵在鎮,讓慶國無機可乘就是了。好象沒話說了,這隻老狐狸什么都看在眼裡,卻只會說出自己想說的東西。「國師若無其它交待,區區便先告辭。」「慢,還有一事。」「哦?」「你知道,本座與王上,現在是君臣關係。」「所以?」「你在中原見到他……」「嗯。」「請不用顧忌,代本座痛打他一頓吧!死小子,居然連老夫都敢耍!」祈世子與伊祁離去後,國師一個人又在林邊站了許久。「你也看夠了吧!」四周寂靜了片刻,披著黑色披風的青年從暗處走了出來,微微皺著眉頭:「原老為何要告訴祈世子,柳殘夢迴中原的訊息?不怕他中原之行另起變數么?」「本座不說,訊息也是瞞不過祈世子,本座可不想看到他闖入王宮。」「國師怕了他?」「不是怕,是不能再增添他的氣焰了。」國師手上沒了權杖,有些不習慣地負手而立,「當初莫絮雖是留了一手,但他們以二人之力對抗千兵,無敵形象已經在市井中流傳開來。莫絮已使人將流言教唆易形,過於誇大而讓人難以相信,眾人僅當流言。但若讓他再次出入王宮如履平地,對我軍軍心不利‐‐我們不需要一箇中原王朝的偶象。」「國師也無把握殺了他?」「殺他不難,難的是他身份特殊,出了事軒轅帝不會置之不理。王上剛繼位,本座實不想在此時另起波瀾。」‐‐既然無法生擒他,便賣他個人情好了。況且,告訴了他,不但送了人情,還可以替自己出氣。柳殘夢你這死小子,你以為三顧茅屋老夫就要不計被你耍的前嫌?!應天奇默然片刻:「原老,我認識你幾年了?」「大概十年吧!」「那原老認為,這個理由說服得了我么?」「哈哈。」原國師撫了撫長鬚,全無謊言被拆的尷尬:「本座也是這么認為。不過你為何對這事如此好奇?」「因為我想知道,柳殘夢為何要將行蹤由你透露給祈情。」國師眸中異芒一閃,不置可否地轉開話題:「你呢?你還要守著你那套忠臣不事二主的理由,流浪不回朝?」「這嘛……容我再想想吧!」應天奇一笑,笑得有些無奈:「我與你們不同。柳殘夢是我引薦與單于的。我已背叛過一次了,不能再做一次背信無義之人。」他轉身踏入暗林,黑色的披風在肩上飛舞。「我必須再次確定,柳殘夢是否是個值得我追隨的人。」伊祁看著祈世子飛快下令,依兩日觀察所得,重新排布暗衛測守範圍。「你決定回中原了?」「就照本王說的去辦。」嗯了聲,祈世子揮手示意對方退下,換另一批上。「你相信原老頭的話?」「原國師。」一邊點頭並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