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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祁沒想到在自己沒注意時,外界已有了如此大的變動,而自己一度還為祈世子成天只在吃喝玩樂而嗔目。不由心虛赧然,卻見祈世子身子往後一癱,修長的雙腿架在桌子上,用資料遮住臉長嘆道:「本來只是想出門玩玩的,為什麼還是擺脫不了工作!?區區真是勞碌命啊--哪裡來個美人給區區養眼吧……」伊祁臉色一變再變,提住祈的衣領,冷笑:「祈大哥,你今天的傷口又該換藥了!」美人情思全部飛光,祈世子險些摔下椅子。恰巧此時凌虛子也來敲門。「王爺,該換藥了。」客棧再次傳出淒厲的慘叫聲。論劍大會華,方巾束髻,眉目清朗誠懇,微微笑起時,和煦又儒雅,令人傾倒。青年踏上評審臺,與臺上七老八十的耆老們相比,他無疑是最年輕的,但舉手投足間的內斂與威儀,卻遠遠超出了臺上諸人。當他上臺,回身坐下的一瞬,衣袂翻動,所有人都不由屏息。祈世子在樹上嘀咕了聲:「裝模作樣。」此時有人反應過來,大聲道:「盟主好。」一呼百應,論劍臺上此起彼伏的,盡是向柳殘夢問好之聲。伊祁尚是初次見識到這種場面,近萬江湖人的問候,可不是震耳欲聾可形容之。為武林盟主在武林中如此有地位一事咋舌時,想起一事,轉首向祈世子問道:「這柳殘夢四年前不是以柳依依招親的名義將上門的江湖高手都用藥物控制過?就算後來大家得到解藥,被釋放了,也不可能前嫌盡釋如此擁戴柳殘夢吧?」祈世子搔了搔臉頰,突然嗤笑:「小伊祁,你以後就會明白,江湖人是很好騙也很好煽動的……」還想再說什麼,瞥了凌虛子一眼,不再繼續,只道:「能成非常人,必有非常手段,你哥哥跟你師父不就是最好的例子。自己去想他是怎麼解決的吧!反正不離推託矇騙幾個字……」 說話間,論劍大會已經開始了,過了會兒,三人只見柳殘夢向左右打聲招呼後,悄悄下了臺。「怎麼回事?」伊祁站直了身子,「論劍大會才剛開始。」「暗衛會跟下去。」祈世子眉毛也皺了起來,顯然對柳殘夢這出乎意料的一招有些把握不定,不確定暗衛能不能跟上。伊祁猶豫了下,道:「我跟過去,你留在這裡,免得中了調虎離山。」見祈世子要反對,又道:「只是跟蹤。你身上有傷,還是留下來。」說完就跳下樹。眼見是喚不回,祈世子無奈,手上作了幾個暗號,低聲吩咐:「保護好伊祁少爺。」和風輕動,樹梢落下幾片青翠的葉子。知道暗衛已經跟上保護,稍稍放下了心,頭痛道:「真是任性的孩子。」「可也是個照顧王爺的好孩子。」凌虛子低笑道:「他一直在努力保護王爺,不是嗎?」這話聽得彆扭,祈是萬萬不肯承認,才想回頭,一雙蛇般的手臂自背後繞過來,一邊撫著左肩的傷處, 一邊按在右肩肩井穴。一直隱藏的氣息盡數釋放,熟悉的感覺讓祈僵住身子,宛若被真的赤練蛇纏上一般,滿嘴苦澀。「王爺為了無塵郡主的事,那麼痛苦,連貧道這旁觀者都可以看出,更不用說伊祁少爺。他一路為你轉移話題和注意力,轉波閣裡掩去無塵郡主的留字,真是個好孩子呢!」溼潤的氣息在耳畔呢喃,雙唇說話間若有若無地輕觸著祈的耳畔,祈身子僵直,一句話也說不出。「所以說,他到底是孩子啊!看不出你痛苦時還要隱忍的表情,實在是讓人想狠狠再欺負你一把……也幸好他是好孩子呢!」一口咬在白皙的耳垂上,看著不堪玩弄的耳廓慢慢紅了起來,蔓延到頸子上,祈的身子也在微顫。 「難怪你不愛別人與你多作接觸呢……」凌虛子吃吃地笑著,雙唇更加肆意地在祈的頸項間放肆遊移,「不知紅袖是不是也與你一般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