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高興什麼,見到他有什麼值得好高興的?像他這樣欺騙了自己,不好好折磨他一頓怎麼對得起自己呢!還幹嘛要高興?而且,能不能找到他都不知呢。泥巴……不對,該叫憐夕…姐姐了……呃,受不了了……不管了,小鬼頭一個,一點也靠不住,稱什麼姐姐;她說了那麼多個天,再加上始天界,該有二十九天了,這麼大的範圍……唉……不過,他說過要再見的,一定會來找我的。只是他的行為太奇怪了,或許……不再見面對二人比較好吧?本是要整理思緒的,誰知卻越想越遠了。待得虛夜梵回過神來,見到憐夕雙手叉腰,正凶巴巴地對著他大吼著也不是意外之事。而真炎卻微帶憂慮地望著他。他在憂慮什麼呢?模糊的思緒閃過梵的腦海,尚未來得及捕捉,便轉瞬消失。算了,不管他在想什麼,眼前最值得憂慮的應是憐夕的火氣。“憐夕,我一直在想,照你所說的,我應也有靈力和精獸,為何我都感覺不出來呢?”眨眨眼,怒火很快消失,憐夕道:“我想你的靈力應是被封住了,因此精獸也沉眠在光之谷中無法現身。大概封印的時效快到了,所以你的靈力才外洩,而讓我們找到……不過好奇怪,我跟在你身邊時,卻什麼也感覺不出為來,取義的三人就會聯手出動,弄出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廢物來。梵只有嘆氣。此刻那棟雜亂無比的大殿就是最好的證據了。現在才知道憐夕的粗魯離譜是有其由來的。但是隻要想到自己也是他們中的一員時,並是唯一受害者時,梵只有覺得更頭痛了。想一想,聖與真炎還好,而憐夕那半生不熟的能力,只有悲慘得讓人以欲哭無淚來形容也不為過了。老實說,到現在他還是不明白,剛才他只不過想要件青衣,為何憐夕會當成是磬,然後……他暫住的宮殿被她變出的超大型的磬壓成了廢墟,他又成了無家可歸的孤兒了。唉~~~這些天他講話可是最講究不過了,就怕一時語誤就讓自己脆弱的神經再受刺激。可是看來還是沒有多大用處。不知道神該向什麼祈禱呢?真是個值得研究的好問題。突然能客觀地想像自己以前對孤所作的事了,孤的感覺想必與自己現在的感覺沒差得多少吧。或者……下次見到他時該向他道歉才對。終於笑出來,在如茵綠草上隨意行走著,對著青山碧水,虛夜梵再次對自己明智的選擇讚歎不已,早就該想法擺脫憐夕的纏人了。那三人一不在,天地都變得開闊了。一時興起,舉起竹簫,便隨意吹奏了起來。卻不曾發覺,簫聲響處,四周的氣流也起了變化。“大哥哥,你在吹什麼曲子啊?”一道稚嫩嬌脆的嗓音無聲無息地冒出來,虛夜梵一驚,不由習慣性地握緊竹簫,隨即自嘲一笑,放下竹簫,回首一望。在這數日,除了聖與真炎三人之外,他只見過那個臥病在床,美麗卻冷淡的母親,以及那個看來很聰明,卻老是被聖耍得團團轉的翔。其餘的天界人他都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