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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停下腳步,對諸人道:“請各位稍候片刻,容在下去向祭師大人通報一聲吧。”玄點了點頭,與眾人一起站在門外等著。憐夕東張西望片刻,皺眉道:“整個魔界就屬這裡最鬼氣森森的,而且這個祭師是什麼樣的來頭,比魔王的架子還大。”玄亦有些不安,但還是笑著安慰道:“他是始神,只是比較孤僻一點,喜好與大家不太一樣,沒什麼好怕的。憐夕乖乖啊,你若怕的話,我的懷抱永遠為你開放。”憐夕像踩到尾巴的貓一樣跳起來,喝道:“我怕?我怕什麼?有什麼好怕的,應該是他怕我才對。”梵聽得兩人又要吵起來,開口道:“什麼是死神啊?”憐夕‘哼’地一聲,轉過頭,不再與玄說話,道:“是始神,與始天界的始一樣,也就是最初的神祗,與這個宇宙同時誕生的,是一切生命的起源。只是經過那一場聖戰之後,活下來的不多,只有幾個。目前也都行蹤不明。”玄在一旁補充道:“我與聖認為只有始神才有可能解決你的問題。只是目前能知道確實行蹤的也只有這一位。他極為依戀這古戰場,所以自願請纓為魔界的祭師,留在了這裡。只是脾氣不太好,所以你等下可別衝動。”正說著,絕已走了出來,道:“祭師大人答應見面的請求了,不過只許夜梵殿下一人進去。”“這怎麼行啊,誰知道這個陰森森的屋子,裡面有什麼鬼玩意兒,梵可是一點靈力也沒有,遇上危險怎麼辦。不行,不行,不能答應。”夜梵還沒開口,憐夕就不安的叫了起來。玄雖沒說,但微皺的眉鋒亦表明了他的心思。絕有些不悅道:“你們既然想要我們幫忙,那就該相信我們才是。我們若有惡意也不用等到現在了。我也曾與祭師大人求過情,但祭師大人不喜見外人,肯答應見夜梵殿下已是極為難得的事。你們若還是不放心,那就都不用進去了,在下剛才那番口舌只當白費。”憐夕還待再說,夜梵已打斷她,對絕一比道:“煩請帶路。”“梵!”憐夕焦急地喚了一聲,表情不安。夜梵微笑著一揚眉,道:“我這封印解除不了,難道就要讓你們這麼保護一輩子?”他雖在笑著,卻冷淡無比,看著這笑臉,憐夕咬住朱唇,委屈地不再開口,目送著夜梵隨著絕走入那白骨累累的屋子。孤拍了拍她的肩,笑道:“放心,他豈是無用之輩,他雖然沒有靈力,但是有比靈力更厲害的腦袋啊。你就別這麼對他沒信心的。再說,若真有事,就這座屋子,我們一起衝進去將他救出來不就得了,就算你不相信我的能力 ,總也不會懷疑玄和儀的能力吧,是不是?”抬頭望著孤真摯溫和的臉,憐夕不由臉色一紅,道:“我也知道我太小題大作了。只是他是我好不容易才得回的親人,我很怕會失去他……我不要失去他。”孤笑著再拍拍憐夕的肩,不再說話。走在白骨鋪成的路上,虛夜梵臉上毫無變化,內心卻有些不安。周圍望去都是一片白,瑩光流暢,本應極是悅目,卻讓人無法感覺到。白不再是純潔的色彩了。從不知道白色也會如此令人恐怖,似是恆古來的冤魂都被集中在此處,在哀號怒吼著。而白這種光明的色彩,益發增加這種充斥滿屋的陰晦氣息,森森然地更為恐怖。梵決非膽小之人,但在這種地方,卻也連呼吸都覺得不對勁了,應該是很正常的空氣,總讓人覺得每一呼吸間都吸進了冤魂的哀鳴,還有那不明的絕望悲怨;每走一步,都似能聽到冤魂的號泣;走在這,再樂觀的人也會不由自主在心內染上絕望而罪惡的色彩。以他這般高傲的人,亦不由得心驚不已,想來若非必要,魔界中也是不會有人想來這無我無思居的了。走在前方的絕似乎知道他的想法,苦笑道:“幸好祭師大人不喜見外人,就連魔界中人也很少見,不然不用你們始天界攻來,我們魔界就會完蛋大吉了。我們魔界雖以陰森出名,但比起祭師大人還是小巫見大巫。他什麼都不用準備,連話都不用說,就能讓所有人心驚膽顫。”虛夜梵微微一笑,道:“他是如此可怕的人嗎?”絕回頭看了梵一眼,小聲道:“不是可怕,是恐怖。尤其他非常神秘。我可算是魔界中與他打交道最多的人了,可是我也不知道他的真面目。他終年都用黑紗矇住全身……算了,你見到他就會明白了。或許他活太久了,所以有許多奇怪的想法,不是我們能知道的。”說著說著,絕在一扇漆黑 的門前停下了腳步。這黑色,是整個屋子裡惟一的異色,卻不會令人覺得放鬆。剛才那白色已很令人不安了,但比起這黑色來,卻好得多了。這種無底無涯的黑,深得彷彿能把人吸進去,悽悽楚楚的黯淡光芒,似有無數的被束縛的陰魂在門後號叫著,呼喚著,掙扎著……只要一開門,那陰魂就會衝出來,把人緊緊纏繞著,共同墜入那無盡的黑暗中……清咳一聲,絕鄭重道:“祭師大人,夜梵殿下已到來。”半晌,門內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