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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梵無力地應了下,走向床鋪,突然停住腳步。“你、說、什、麼?!” “我說……” “不,這不是重點!”梵拍了拍額頭。“你說你要連乞三年?!” “是啊。”憐夕笑得甜蜜。 “我拜託你!!!別再來破壞了!”虛夜梵真的要無力了。“好,就算你要來也無不可,但請你千萬不要再告訴天孫或始天任何一人,不然我真要翻臉了。” 這種倒黴的經驗,只要一次就足夠多了!! “這樣啊。”憐夕不好意思地低頭微笑。心下在考慮要不要跟梵說,其實這個習俗是與聖一起的那個姓宣的人說的,他們早就知道了——這些話正是天孫轉給她聽的。 算了,瞧梵那麼生氣的樣子,還是別說了,反正到時候……要死大家一起死吧。憐夕笑眯眯地聳聳肩,作好決定。 ————————————————————— 七夕已然過半,夜色沉沉,燭火早熄。憐夕與驚鴻照影各自歇息去,室內只留下虛夜梵一人沉睡。 隱隱約約地一道人影在室中悄然浮現。 緩步走近虛夜梵,瞧著他微微皺起的眉,伸手輕撫。 食指撫過眉,撫過睫,撫過頰,撫過唇——微微逗留片刻,薄唇輕輕彎出一抹笑來。來人在床邊坐下,靜靜打量許久不見的人兒,忍不住又伸出手來敲了敲他的額。“笨小子,我被你們吵來了耶。” 虛夜梵緩緩睜開眼,雙眸茫然,尚自在夢鄉中,見到了黑髮的人影,有些惘然地看了片刻,不知此人是誰。 “梵,不記得我了?”黑髮人輕笑了聲,溫暖的手撫上他的頰,自自然然地讓梵都忘了自己不喜生人接近——就是熟人也不喜。 “你是?” “半夢半醒中,記憶封印的效力應該沒那麼強。”黑髮人嘆了聲。“看來你真的怨我了,誠心要忘了我。” “你……”梵閉著眼,意欲再次入夢。“我是真的不認識你。” 黑髮人笑嘻嘻地靠近梵,吻上他的紅唇。 梵伸手反攬住他。 “孤啊……今日七夕…… 別放我一人……” —————————————————————— 七夕?情人夜 ——end—— 血色均天 番外 高樓誰與上高樓誰與上(上) 人生愁恨何能免,銷魂獨我情何限。故國夢重圓,覺來雙淚垂。 -------------------------------- 昨夜,又做了個夢,夢裡,母親告訴我,她選擇了我,不會棄我而去的…… 夢,真是非常非常討厭的東西呢,總會自以為是的在人們以為忘記時,如毒刺般冒出,如針錐般地提醒我,我還是那個會抱有空虛夢想的蠢貨。 我是嗎? 惱怒地翻身下床,踢了踢身邊那個不知又是哪個樂團的臺柱小姐。“喂,小姐,天亮了。” 她慵懶地呻吟了聲,張開迷濛的褐眸,撥了撥凌亂的短髮,支起身,任被褥一路滑落,現出玲瓏有致的胴體。 “天還沒亮的,容。只要你願意。” “乖,今日事好多,你總不想讓我被老闆掃地出門吧。”我捺下心煩,笑了起來。據說我的笑容能讓頑石點頭,希望說這話的人不是在騙我。 “他捨得嗎?”說是如此說著,她還是利落地下了床,拋了個媚眼給我後,窸窸地表演起穿衣秀。“我走了,晚上記得來找我哦。” 懶洋洋地倚在牆上,聽著門“卡嚓”一聲合上,我一動也不動,只覺得,心也開始冰冷起了。 真不該回南天啊,惡夢都比往常多了五倍了。 慢慢地順著牆滑下,跌坐在地上,抱著膝,我心煩地想著,昨夜為何會作這些夢呢? 是因為她的同伴吧,那個嬌嬌小小,秀秀氣氣的女孩,那個笑容清純如水,目光卻也冰冷如水的女孩吧。 真是好久好久了,久得我都快要忘了,在我記憶中,也曾有過這種笑容的記憶啊,只是……真的太久了…… 伊,也曾經如此笑過啊……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伊,是我同父異母的兄長,他純真,溫和,高貴,優雅,不語也帶三分笑意,總是給人溫暖,自在的感覺,因此,大家都喜歡他,都願意待在他的身邊,那時,他的身畔總是有著許許多多的人。而他看來,也是對誰都一視同仁,溫柔對待。 但是,我知道,他最寵愛的人,是我。 他是與父王與泠天后的長子,是南天名正言順的第一皇儲,而我,只不過是個私生子。父王不曾納過母親,也不願給母親名份,因此,大家雖都尊我一聲容皇子,卻沒有人瞧得起我,因為他們知道,就算他們奉承我,也是得不到任何好處的,甚至會激怒泠天后。 現在想想,當時的我,著實無聊。如果我真的不在乎此事,所有的事情會不會向好的方向轉變呢? 空想是無益的。當時的我,敏感又缺少自制,雖在母親的叮嚀下,對外一倶表現得很完美,讓人不得不相信,我是真的毫不在意。 而夜裡,逝川就成了我唯一的去處。 逝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