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沒有縱寵的理由。」說到這,怦然心動,想知道現在搶了子郗的仰慕者,子郗會有什麼反應。不過,多半還是板著冰山臉吧。 「無聊。」合上記事本,收起手機,子淇並沒有馬上起來,過了一會兒,輕聲地,幾乎聽不到地自語了句,「青梅竹馬的話,是沒辦法要求對方守身的。」 「你在這裡幹什麼?」突兀而溫醇的聲音,讓方子淇腳一麻,險些摔在地上。為什麼這個人的聲音聽起來總會起雞皮。 「這話應該是我問的吧。最近似乎經常有機會在本校見到你,你什麼時候轉校了?」將記事本也收回口袋,方子淇站起身。 「我想轉校,你們副會長只怕也不許我進校吧。」笑吟吟說著,楊洛嵐伸手探向方子淇的臉,被方子淇警覺地避過。 「幹嘛。」 「你臉上沾了塊紙條。」很無辜地展示手上摘下的東西,楊洛嵐微笑,「明天晚上優華蓮盟有聚會,要來嗎?」 「不去。」乾脆地拒絕。 「真可惜,小瞻可是一直希望能再跟你比一場。」 方子淇看著他:「最近夜舞要復出的訊息,是你放出來的。」 楊洛嵐沒有承認,也沒否認,只是微笑:「一個訊息就能激出這麼多反應,可見夜舞復出是眾望所歸。」 「你這麼希望夜舞復出,然後呢?」方子淇挑眉看著他,似笑非笑一臉譏諷,「打敗復出的夜舞,證明你的優華蓮盟才是最強的嗎?可惜你能打倒的,只是虛構的影子,夜舞依然是最強的傳說。」 笑容從楊洛嵐臉上褪去。不笑著的他,靜立無語便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他看了會兒方子淇,又笑了起來:「真是這樣也無所謂,因為我似乎發現了,比打敗夜舞更有趣的事。」 「你……」警覺地挺直背,卻被對方一把壓在牆上。 「你們副會長真是笨蛋,像你這種人,與其好好說理,不如直接壓倒來得更快……」 範子郗穿過中庭花園,正要走進綜合樓,眼見瞄見花圃旁有一位釦子。 腳步停下來,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在意那粒釦子。他走過去,彎腰撿起。 很平常的銅釦子,唯一不平常的是上面的花紋,代表著楊基高校學生會的花紋。 剛才第三節課間時,中庭才剛打掃過,清潔大嬸不可能沒看到這釦子。 再盯了會兒釦子,釦子上纏著線頭,不是自然脫落,而是被人扯落的。 將釦子緊緊握在掌心,子郗向周圍看了看,板著臉,往綜合樓角處,被灌木從遮著的,放置工具的雜物間走去。 站在門外,並沒有聽到什麼動靜。佇立了會兒,懷疑自己是不是多心時,聽到一聲細微急促的喘息聲。 那聲音熟悉的程度,多少次在夢裡聽到那人在自己身下發出這種聲音。 冰封的表情凍裂。 伸手有禮地敲了三下門,隨即一腳踹出。 堅固的門經不住霸道的腿力,應聲彈開。門口處扔著兩件校服外套,一件深藍色的,一件暗紅色的。 方子淇被壓住牆壁上,白色的襯衫解開大半,微現出扁平卻紅腫溼潤的乳頭,褲子也鬆垮垮地掛在髖骨上。褐色的頭髮亂糟糟翹著,紅腫著薄唇,一臉惱羞成怒的囂張和掙不開的脆弱,與平日任性又傲慢的神氣完全不同,透著妖豔的情色。見到子郗進來,一張臉漲得更紅。 雖是自己曾經期待看到的景象,卻是因為別人而出現。子郗深吸口氣,平復自己體內同時湧現的怒火與慾火:「楊會長,本校待客之道,看來不能讓會長滿意了?」 見到子郗,楊洛嵐也知道,今天的遊戲暫告結束。他笑眯眯從子淇衣服內收回手,摸了摸臉頰上的傷,投降般上舉:「楊基有你們兩個在,當然是讓客人賓至如歸了,怎麼會不滿意。」 「那便好,我還在擔心,楊會長這麼常來,在校園內會不會踩進校長挖的樹坑摔斷腿;被教導主任放陽臺上的花盆砸到,又或者被我們會長養的狼咬到之類之類的,不然怎麼會躲到這麼偏僻的地方來。」子郗邊說邊捶了下門,可憐被他踢得變形的門再加上這一捶,頓時現出裂縫。 楊洛嵐一放手,子淇忙拉好褲子衣服。單腳洩恨般踢了下出現裂縫的門,門終於嘩啦啦地掉下碎塊。 子淇對扔在地上的校服也沒撿,就穿著白襯衫離開。 剩下屋裡兩人,眼瞪著眼,都燃燒起冰冷的火焰。 「楊洛嵐,凡事適而可止,試探過頭,對優華蓮盟沒有好處。」 楊洛嵐沒有正面回答,只是看著方子淇離去的背影,過了會兒才笑道:「今天真可惜,你要是來得再晚一點……」 他的話聲停住,一把瑞士刀頂在他頸側,快得幾乎讓人來不及反應,散發出與刀子主人一般冰冷的氣息。 「我不是方子淇,他親手解散了夜舞,就不會讓夜舞因他的私事而重組。但我不同。」冰冷的目光燃起暗焰,鍛燒到極致的火焰會呈現出冰的色澤,「我有想保護的東西,我不會手下留情。同時,夜舞是否復活,決定權也是在我手上。你可以繼續挑戰我們,但最好別給我重組夜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