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的神情,掙扎了下,別開臉去,「你說話老是這麼噁心!」「是掏心掏肺才對,臥江子只對銀狐一人如此啊。」「巧言令色,薄嘴滑舌。」銀狐感到臉熱了,更皺緊了劍眉,甩頭便要走人。「我走了。」「等等。」臥江子拉住他,「走之前,先來壺酒吧。」銀狐眸光微閃,望著被握住的手。「你不是不愛喝酒?」「現在不喝,下回就不知何時才能再醉了。」臥江子只肯在他一人面前喝醉,銀狐是知道的。心中一熱,不語的銀狐,就這麼被臥江子拉去對月舉觴,再醉一場。「臥、江、子──!」浪千山幾乎是以踹破門板的架式闖進秋山居,一副要你死我活的模樣。「虧青麟主公萬般信任你,你、你為何要那樣待他?!」「浪千山壯士莫生氣,這麼遠奔來一定渴了吧?先坐下喝杯茶我們再聊。」臥江子自在泡著茶,一副閒逸模樣。「誰是來跟你聊天的!若非我及時趕到,主公早就被那群青樓妖女喝乾吸淨,你居然敢陷害主公至此,背棄他對你的信任──」殺氣騰現,浪千山握緊了刀,毛髮憤怒地都直豎了!「但,主公最後無恙不是嗎?」臥江子緩緩搖著葉扇,像欲輕輕搧開他的激動般慢條斯理道:「是我成就了你的好事,讓英雄有用武之地啊。」「你說什麼?」浪千山凝起眉。臥江子幽幽嘆了口氣,像是一片好心被當作驢肝肺,道:「不知誰老是偷偷跟在主公身後,以一雙狠戾的眼瞪著任何敢跟主公親近的人。臥江子只是替那人制造豪華登場的機會啊……現下主公知道你沒有死了,你又英雄救美,你們兩人進展得如何了?」「什、什麼……進展?!」浪千山眼皮驚跳了下,退後了步,「臥江子你你、你在胡說些什麼?我對主公……不、不是你所想的那樣!」「原來僅是主公的單相思,是臥江子多事了。」臥江子驚覺多言般地住了口。「就當我沒說過吧。」「你說什麼……單相思?」浪千山愣愣反問。「沒什麼,大概是我猜錯了吧。」臥江子低垂下眼,掩飾其中流轉的心思。「你詐死時,我見主公悲慟不已,整日神色憂傷,所以才會覺得你對主公的重要性,絕對遠遠不僅是隻有主公對下屬的情義而已。」「真的……?」浪千山半信半疑。「若浪壯士無心,請將臥江子今日的猜測全數忘卻吧。」不多作勸說,反而使聽的人更加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