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剛才鄭直就是為了流沙說道歉而翻臉的。現在子塵再這麼說,難保他不會又鬧開。關心鄭直的提心吊膽怕他再發火,也有幾位新人心下興災樂禍,想鄭直再對子塵翻臉就得離開夜舞了。子塵不理大家怎麼想,很快又吐出第三點:&ldo;第三,擅自對自己同伴出手,傷了團隊間和氣,我禁你半個月以儆效尤。你可以自由進去,但這半個月不能再騎機車。你的赤羽留在這裡,鑰匙給我,半個月內,不許參加夜舞任何集會,下週原定由你出賽的阿修羅剎也由豹子接手‐‐你接受嗎?&rdo;眾人都瞪大眼,沒想到子塵這麼嚴厲,修哥等人擔心地看著鄭直。鄭直不喜不怒,仔細地看著子塵,半晌,悠悠道:&ldo;你是認真的?&rdo;&ldo;是。&rdo;輕輕一句,殺伐決斷。鄭直微微一笑,手指在口袋裡摸索會兒,掏出機車鑰匙扔給子塵:&ldo;給,收好。半個月後要毫髮無傷地還我。&rdo;&ldo;會的。&rdo;子塵頭也不回地將收到的機車鑰匙往後一拋,駱駝伸手接住。鄭直轉向還坐在地上起不來的流沙,眼睛一眯,瞳孔閃過一抹幽暗。他低下一直昂著的頭:&ldo;傷害到你,對不起。至於飛仔,我不覺得有錯,但讓他住院,我道歉。&rdo;流沙傻呆呆地看著他,完全反應不過來。&ldo;道歉完了,禁閉從現在開始,我先走了。&rdo;鄭直也不理他有什麼反應,隨便揮揮手,當真轉身離開。屋子裡很安靜,大家都不知該說什麼,神色各自複雜。子塵走到流沙身邊,扶了他一把:&ldo;鄭直出手傷人,身為領導者,我管教不嚴,也有責任,對不起。&rdo;&ldo;沒,沒事,傷人的是鄭直,不關你的事。&rdo;距離太接近,流沙幾乎是臉紅口吃地看著子塵。&ldo;今天你在平陽山道贏了天煞,為夜舞爭得面子。加入夜舞這大半年來,為了趕上大家,你吃了很多苦,非常感謝你。&rdo;&ldo;這是應該的。&rdo;流沙還在暈頭轉向,樂得不知東西南北。&ldo;但是你的宗旨與夜舞的宗旨完全不一樣,道不同不相為謀。所以,雖然很遺憾,為了以後不至有更多的衝突然,我只好請你退出夜舞。&rdo;話語急轉而下,大家沒想到子塵說了半天,竟然是將流沙從夜舞除名,頓時喧譁起來。子塵站起身,聲色平靜:&ldo;夜舞最初的宗旨是什麼?可以讓我們不受干擾,愉快地享受風的速度。這點由始至終不曾改變。我希望能給大家自由,一段無憾的記憶,在許多年後回想起時,會覺得問心無愧的回憶。但這並不是我一個人微薄的力量就能做到,需要大家共同協力。根的腐爛往往是由上層爛起的,當上層出現問題時,勢必以一及百影響他們附近的人。我知道水至清則無魚,所以很多事我不管。但是現在我想開了,夜舞規模大也好,小也好,都只是我們實現理念的見證。如果這個理念蒙上了汙垢,它擴充套件得再大也不是我們想要的。夜舞的存在,不是成為某些人仗勢欺人的工具。謝鄂說得沒錯,再放任下去,夜舞將成為下一個龍神會,這不是我們追求的目標。幸好現在我們還有改變的空間和餘地,希望大家能共勉。而無法接受這個理念的人,也請及時退出。&rdo;豹子嘴角含笑,第一個鼓起掌來。&ldo;啪……啪啪……&rdo;稀稀疏疏的掌聲很快擴大,大家都鼓起掌來,中間夾著細小的說話聲。&ldo;關謝鄂什麼事?他怎麼了?好久沒見他了?&rdo;這是還在狀態外的jeff。